说到后边,他居然哽咽了。
他居然有脸哽咽!
奶奶要是知道你那么欺负我之后、又在这装模作样的说怀念,怕不是会悔不当初。
我要是早知道十八岁的秦玉会变得比垃圾还要龌龊,当年就不该救他,让小老鼠吓死他多好!
还有别再说那些废话了,比吃了萝卜加黄豆的狗放的屁味道都难闻。
别怪我语言不美太粗鲁,从小靠打架出名的女孩,其内心的野性是无法丈量的。
秦彻,二二,快点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恶心吐啦。
“谁允许你进来的?”寒冷如冰的声音出口质问。
我心中一喜,太好了,二二回来了。
有他在,我可以安心装睡。
“我只是来看看桐桐,听说她受伤了,我很担心。”
“请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但凡你离得远一些、少在她眼前晃几次,她都能舒坦点。没事儿闲地老来找什么存在感啊,产检做完了?胎儿是男是女?在哪家医院生定好了吗?还有婴儿房、产妇床,都有着落了没?带回秦家老宅是不可能的,你都不配,别说他们!”
和他说什么废话呀,两脚踹出去多好,他的存在简直就是污染空气。
不过二二,你骂的真好!
对付这种唯利是图没有真心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最重视的东西踩在脚下摩擦。
秦玉最看重秦家少爷的名头,还有他在不明真相的外人面前努力维护的个人形象,那就把这一切毁了好了。
杀人诛心,秦很最牛。
“我也姓秦,也是秦家子孙。或许我的出身没有你高,但我会用实力证明我比你更优秀。”
“纠正你一下,不是或许,而是事实。另外再友情提醒你一下,无论多么优秀,也摆脱不了私生子的身份。秦玉,京圈儿私生子不在少数,但像你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也找不出第二个。滚吧,别招我揍你。”
“你没有资格赶我走,”秦玉悲凉低吼,像只被困在笼中的兽,“我真的后悔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她的心。”
秦彻不屑嗤笑,“秦玉你还不明白吗?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证明的。”
秦玉久久没有说话,久到我真的有点困了,眼皮发沉,意识模糊。
有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把眼睑掀开一条小缝,恰好看见走到门口的秦玉回头,吓得我赶紧死死闭住眼睛。
多看他一眼,眼睛都有可能发炎。
“把你的垃圾拿走,没有人需要。”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远远的落在地上。
应该是秦玉叫司机买来的那条祛疤药膏吧。
我幻想了一下秦彻将药膏扔出去时潇洒霸气的动作,只觉炸裂。
扔得好,扔得妙,扔得呱呱叫。
看到任何与秦玉有关的东西,我都觉得眼睛疼,趁早扔了最好。
空气重新恢复洁净,木质香气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突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只有我和秦彻的呼吸声。
困意绕来绕去,终于把我绕晕。
清醒的最后一秒,我听到秦彻的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低喃,“小乖,你没有否认,是认可了吗?”
什么否认,又是什么认可,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有心想要问问,意识已然沉睡。
好久之后的一天,我突然想起这一刻,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他的那句问话所指。
也是那时我方才明白,有些人和事早已命中注定。有些感情,在平淡的相处之中,已然浩瀚如海。
项目组成立那天,师兄举办了个简单隆重的仪式。
地点选在研院和博院中间的一所红砖三层小楼,那里也是项目组以后工作的地点。
院子不算大,前后两片小园种着不少树,已是深秋,树叶落尽,也看不出树的品种。
我希望是桃树,春天来的时候,满树绯红、暖风拂过,洋洋洒洒,人间仙境。
受到邀请的只有数学系几位知名教授和四个成绩突出、竞赛大奖拿到手软的学长,其余都是师兄博院的教授和同窗。
只有我,懵懵懂懂的小白人儿一个,站在那儿和木偶似的,师兄指哪我打哪。
没有强悍的数学基础,学好计科根本就是个笑话。
整个京大都知道,数学系和计科系惺惺相惜、相守相携。
我作为唯一一位大一新生,也是唯一一位本院学生,被师兄郑重其事的介绍给那些站在塔尖的人物。
不断的鞠躬叫人,累得我腰酸背痛、脸上的肌肉都笑僵了。
可在师兄将我带到又一位高手面前时,又立刻变得精神抖擞。
这,应该就叫痛并快乐着。
能一下子认识这么多大神,我要快乐死了好吗。
梧桐的名字因为司师兄,在这些可怕的精英中间暗暗流传,成为一个没有答案的命题。
一个突然出现就被师兄当成眼珠子一样重视的难解之迷。
大神们严肃而热烈的交谈,字字句句高端而深邃,听在我耳中如同天书。
在他们的谈话时,我更深刻的意识到,数学和计算机整合在一起的,是一个绚丽多姿的神话世界,可以改变命运,亦可以改变世界。
这次的聚会让我更加意识到数学的重要性,迫切的想要在数学领域进一步深入学习。
守着京大这种全球知名学府,学个数学能有多难!
我抱着想尽办法淘来的课本,兴冲冲的跑到数学教室去旁听。
教授是位长得又高又壮的半大老头儿,姓张,数学界大拿。听说他曾对化罗庚的数学理念提出过猜想,被誉为数学界的神话,我仰慕已久。
能蹭他的课程,对我来说无异于三生有幸。
教室是阶梯式的,我选了第一排最靠近门的位置,只为一睹神话的真颜,并准备随时被他的讲课魅力所倾倒。万一被发现,也能第一时间逃跑。
老头子脾气诚然挺怪,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他的学生,极为不客气的要我站起来,“姓甚名谁,哪个系的,谁允许你跑我课上来捣乱?”
我恭敬的双手背后,对教授表达我最真诚的尊重,唇边挂上自认为最得体和礼貌的笑意,“张教授您好,我叫梧桐,计科系大一新生。教授,我是仰慕您的威名,特地过来听课的,不会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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