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上交代,究竟是谁?我们作为娘家人,必须给你把好关。”
“就是,我可和你说明白儿的,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但是,不管换成谁,哪怕换只赖蛤蟆,也不要是秦玉。”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要是敢和秦玉那只狗做出点啥,姑奶奶不仅要棒打鸳鸯,还要把那只不要脸的男鸳鸯干死拔毛放火上烧锅里煮,煮烂以后喂给一个月没吃上肉的流浪狗。”
我:......倒也不必那么做,怪恶心人的。
被逼得无奈,我把中午的事学了一遍,当然,他握着我的手不许我动的那一幕省略了,没好意思说。
群里静谧三分钟,我以为谈话就此结束,抱着被子就打算跟着周公去了,好好的陪他老人家下上三五盘,天也就亮了,今天的事情就成为过去,可想可不想。
不料电话突然响了,还是个三方通话。
“我以为最直接有效的交流方式除了面谈,就是电话,语音什么的,都属于隔靴搔痒。”
“梧小桐你和姐妹儿说实话,对秦彻究竟有没有想法。我劝你有,那种超有钱又超在意你的绝世大帅逼,绝对可遇而不可求。”
这用的是什么词儿,真牙碜。
“我第一次见着他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直冒贼光,一看就有所图。”
“那么早就有预兆吗?我怎么没发现。”我纳闷的问小静,脑子里却在回忆和秦彻重逢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每一次见面都坦坦荡荡,每一次相处都清清白白,究竟哪里看得出他有所图的?
“你眼睛里除了书本装过别的吗?还你怎么没发现,等你发现,黄瓜菜都凉了。”
“就是,你那反射弧比赤道都长,得亏人家是先下手为强,不然等到地老天荒,你都不定看出来人家这一辈子为的是啥,还很可能骂他有病缺心眼儿。”
“那时候你一门儿心思的都是秦玉那SB,哪有心情看别人。不说还好,一提那个SB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不是人,竟然耽误你好好做人耽误了八年。”
我:......真没有!
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发那条消息。
这下好了,不仅被损成茄子皮色儿,连好容易培养出来的困意都被挤兑没了。
重点是,我真的就迟钝成那样?
真该准备一团线一根针,把这两张毒舌嘴给她缝上。
“所以,”我弱弱的发问,“这算是表白的一种吗?”
难道她们没有发现此时的交流已经严重偏离主题?
张玲:“严格来说不算表白,应该是正式表白前的试探。”
杨静:“梧小桐你矜持点,一定要端住架子,什么时候来场别具一格的正式表白了,你再羞答答的欲拒还迎。男人嘛,最吃这一套。”
张玲:“小静说的有道理,梧小桐你好容易有人追了,一定要控制你自己,从根本上改掉动不动就抡扫把上巴掌的好战品格,说话声音也要尽量做到温柔似水、甜得齁人。还有格局,必须把格局打开,富家太太必备的品格是温柔美丽、有容乃大。”
不是,本姑娘身高一七二,体重整一百,腰细腿长前凸后窍,不敢说国色天香,怎么也算得上小家碧玉吧,行情至于那么差?
温柔美丽就算了,有容乃大是个什么鬼!
还有那温柔似水,甜得齁人,对不起,臣妾做不到哇。
果然应了那句话,闺蜜这种生物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为你披荆斩棘、冲锋陷阵,一个是拖你后腿、让你觉得人间不值得。
张玲和杨静,正在由第一向第二靠拢。
十来年的交情,就这么说告辞诚然有点遗憾,但若是不说,这两位能把我送走。
就没见过这么不把闺蜜当人的。
“拒绝交流,睡觉。”
按断电话,关机,闭眼睛。
快睡着时,对床的吕晶晶幽幽的来了一句,“状元,你思春了。”
什么我就思春了。
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还会听墙角了,和谁学的。
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有心和她认真辩一辩,可周公不让,拽着我跟他走,想必是棋盘已经布好,只待我过去。
没挣得过周公,于是,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来到一个超级山清水秀的绝美之地。
那是一条绿得流翠的山脉,湛蓝的天,火热的日头,一只羽毛华丽的鸾鸟在天空飞舞,清脆的叫声在山谷里回荡,如同一首轻快的歌。
歌声真的很美,清脆婉转,不仅唤醒山间沉睡的小兽,连山花儿都开了,各种颜色的小雏菊开得漫山遍野。
数不清的雀鸟儿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围在鸾鸟身边,织成一条五彩的桥。
在桥的那一端,一位身穿白色长衫、发髻高束的清绝男子缓步上桥,右手执着一柄挂着玉坠的长扇轻轻的摇,俊美的脸上笑意吟吟。
鸾鸟落在桥中央,化身为娇俏的女孩,彩色霞衣流光闪烁,回眸间,明眸顾盼生辉,世间万千颜色不如她绽唇一笑时的丁点风华。
她迈动步子缓缓走动,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最优美的舞蹈,令人沉醉。那飘动的裙袂,那纤细得不可一握的腰身,那甜美得如同山间清泉一样的笑脸,她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天地间最完美的仙子。
待到看清女孩的脸,我不由愣住了。
那个仙子一样美丽的女孩竟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就是颊边的酒窝,都没有半点不同。
桥上忽然掠过一阵风,我感觉自己被风吹了起来,待我回过神,竟与那桥上立着的女孩融为一体。
她的身体很暖也很软,但却是一个牢笼。
我心急的想要逃出来,想要喊人救命,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男子朝着我走过来,越走越近。
“璇玑,我来了。”白衣男子已然走至桥心,望着女孩的视线之中,满满的都是柔情。
璇玑!
谁是璇玑?
为什么会入我的梦?
我不知道,抬起头去问那白衣男子,却在看到男子的脸时,再一次傻傻怔住。
那锋利却无比精致的眉眼,那颀长却修隽有力的身姿,那宽阔坚实的臂膀,那比银河还要明亮的眸。
秦彻!
“璇玑,我来了。”男子又说了一遍,声音低柔的恰似情人间的低喃。
不是的,秦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璇玑,我是梧桐,是梧桐!
然而,未待我开口,雀桥忽然的散了,成千上万只鸟儿不见踪影。
我仿佛从天空直坠大地,头晕的张不开眼睛。
突然的失重,我被吓得肝胆俱颤,慌乱之中捏住男子的袖角,“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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