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丹阳五剑会的由来。
听完章挺这一番叙说,沈一欢和月九娘才算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沈一欢夹了一口黄金鸡,蘸些酱醋,肉质滑嫩鲜香。
边吃,边随口笑着:“章大哥,你说得活灵活现,连五把剑的模样,都说得如此细致,仿佛亲临其境一般。”
章挺哈哈一笑,放下筷子,说道:“当日在场,见过那五柄宝剑的,只有蒋大人、杨玄、海明大师、谢六等四人。”
“我与那奔雷门的杨玄岁数相当。五年前我来到这时,与他结识,也算志趣相投,交情不错。”
“所以,他详详细细给我讲了一番。”
“后来,那五柄宝剑,封箱寄存在北昭寺时,我也被喊去做了一个见证,将五把剑的形状,看了个清楚。”
月九娘奇怪道:“那宝剑,为什么要寄存在北昭寺?”
章挺笑着答道:“海明大师虽然年过七十,但出身少林寺,是少林寺当今方丈海空大师的师弟,一身武功极为高强,不在海空大师之下。”
“放在他北昭寺,远比放在衙门安全的多。”
沈一欢点点头,考虑也算周祥,防止有宵小之辈偷剑。
那章挺似乎又想到什么来,神情肃穆,突然拱手说道:“二位,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大家。”
“此处都不是外人,虎子跟晓娥,是知道的。”
“五年前,我夫妻因故搬来这丹阳县,为避免麻烦,我已改名换姓!”
“我现在,唤作袁广!”
月九娘听到这话,瞧着二人,大为惊讶。
章挺,不,该叫袁广了。
他的妻子梁晓娥听到这话,眼圈泛红,眼中泛起愧疚之意。
袁广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朝着沈一欢、月九娘二人,洒然一笑。
沈一欢、月九娘见状,相视而望,默不作声。
好一会儿,沈一欢问道:“袁大哥,五月初八的丹阳五剑会,到底是如何报名、比试?”
袁广见沈一欢故意转移了话题,忙敬了他一杯酒,又说道:“沈兄弟,若是有兴趣,我可带你去县衙报名。”
“县衙门口,自寻到宝剑的第二天,便张贴了告示,公布了比赛的时间和方式等信息。”
“今天,距离五剑会,还有十天时间。”
“不过,.........”
袁广停顿了一下,瞧了沈一欢一眼,继续说道:“不过,这一次丹阳五剑会,若是报名参加比试,则需要缴纳报名费!”
沈一欢点头表示理解,多数盛会组织的花销也不低,略收一些费用,也算正常。
“二十两!”
听到数字时,沈一欢也愣了一下。
这么贵。
那袁广苦笑一声:“我丹阳县,百姓并不富裕,衙门也穷。这种活动,若是往来人多,也需要不少银子。”
“蒋大人两袖清风,日常的俸禄勉强养着家小。”
“没法子,弥补一些组织的费用开支,也算是将一些没有信心夺剑的人,排除报名之外,”
沈一欢哈哈一笑,也不再言语。
袁广继续说道:“比试,按照五柄宝剑分成了五组。想夺哪柄宝剑,就报名哪一组。”
“方式则是寻常的擂台,两两对决!小组最后的得胜者,赢走宝剑。”
“不过,蒋大人再三强调,决不允许比试中有恶意伤人和害人性命的行为。”
...........................
饭后,两人被安排到了后院中的两间房间休息。下午申时开始(下午三点),再去报名。
等到沈一欢睡醒,那月九娘与梁晓娥叙旧回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沏了茶,两人坐在桌边,沈一欢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看他夫妻刚才的神色,连你这种朋友都没告诉,便改名换姓,移居到这通行不便的小地方,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
月九娘擦拭着眼泪,说道:“我悄悄问晓娥了,她什么都不肯说。”
“神色落寞、眼中含泪,始终不肯告诉我,生怕我被连累一样。”
沈一欢说道:“看这庭院,已经非常破旧,早该重新修缮了。”
月九娘答道:“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跟他们说曹晶被劫的事情。”
沈一欢摇头道:“那黄金鸡、烤鸭,这些熟食,多半是梁晓娥安排虎子提前去买的。”
月九娘叹息一声:“晓娥,未嫁时,家境优渥,算得上锦衣玉食。”
“现在,去掉那买的熟食,就只有三个菜了。”
沈一欢笑笑,说道:“他们平时吃的,恐怕不是三个菜,最多是两个菜。”
月九娘疑惑道:“这个,怎么说?”
沈一欢说道:“那假河豚,虽然是热菜,但是估计不是自己做的,也是在外面买的。”
“你觉得,那口蘑炒肉片,味道如何?”
月九娘回想一下,说道:“似乎肉丝一些炒老了,而且有些咸。”
“应该是腌制时,放多了酱,盐也放多了一些。”
沈一欢接口说道:“那盘清炒时蔬,那蕨菜,也炒老了,有些难咬。”
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但,那假河豚的味道,却非常好吃。”
月九娘问道:“那,这些能说明什么?”
沈一欢摇摇头,说道:“你可知,那假河豚的做法?!”
“那是需要不同比例的肥肉、瘦肉,切成大拇指大小的片状。然后佐以各种调料,裹上鸡蛋、面粉等油炸。之后,更要再调制特别高汤,混合在一起,放在蒸笼上蒸发。火候还要掌握好。火候不到,肥肉容易腻。火候过了,肉就熟得烂碎,夹不起来。”
“假河豚的整个制作过程,比起那两道菜,复杂的多。”
“若是有厨艺,能将假河鲀,做到软糯可口、肥而不腻,那那两道菜,就不可能做得这么瑕疵明显。”
月九娘明白了沈一欢的意思,她的好友日常最多两个菜,因为她来,才又在外面买了三个菜。还害怕她看出了他们生活窘迫,故意买了一个热荤菜,当作自己做的。
泪水从月九娘眼中涌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她的好友夫妻,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
他们这样做,恐怕是不想让她看出他们生活窘迫的事实,进而察觉他们背后遭遇了麻烦。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自己知道实情,因为害怕自己知道之后,被卷入麻烦,受到伤害。
此刻,她这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两夫妻突然不告而别搬了家,连她这个亲如姐妹的人,也没有知会一声。
自己当时又担心又埋怨,甚至还一度以为他们是不是被人谋害了。
原来,他们是惹上了大麻烦,害怕连累到身边的人,才选择了不告而别,躲在了这小地方。
沈一欢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感到欣慰。”
“什么?”
“若是梁晓娥三天两头做饭,搬来丹阳五年了,那两道简单的菜,不会做得这样差。”
“梁晓娥言语间,说袁广基本不走远,那多半在家都是袁广做饭啊。”
“那,袁广是真疼他媳妇儿。”
月九娘难受地说道:“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吗?”
沈一欢摇摇头,说道:“我们知道的还太少,等知道更多信息后,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吧?”
“不过......”
沈一欢眼神复杂,缓缓说道:“袁广看身形气度,想来武功不弱,肯定在赵三之上。”
“他本是镖局出身,却五年没有走镖,多半在这县城勉强讨生计。”
“既是躲避仇家............”
“也许更多的原因,是守在他妻子梁晓娥身边,保护她。”
“唉,我猜,恐怕造成这麻烦的,是他妻子梁晓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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