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修谨冷嗤,“没闫家,你认为你能从监狱里出来?就靠你那点微末讨人喜欢的本领能在监狱里过的多逍遥自在。”
“那也总比在这里过的水深火热强。”顾晚低语。
“你说什么?”闫修谨加重语调。
顾晚立刻小声道,“多亏闫爷您,我才能逃出生天脱困,大恩没齿难忘,就是这个项目我真不行。”
“再废话,我就给你妈......”
“我做。”顾晚立刻道。
她脸色坚毅地过去压着闫修谨手中文件,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闫修谨,“我们之间,不要牵扯家人,求你。”
闫修谨嫌恶地推开她。
顾晚咬咬牙,“我就算不能拒绝,是不是也能提个条件。”
“说。”
闫修谨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这种感觉让顾晚极其不爽。
她到底是个人,时不时该死的自尊也会冒出来。
“给我钱,这个案子这么大,做成功,至少给我一千万,不过分吧。”
“一百。”
“五百总行吧?闫修谨,你不要这么抠好不好!”
没钱她该怎么还他的债。
没钱她该怎么离开。
“五十。”
闫修谨道。
“不不不,一百万就行了。”
“晚了!只有五十。”
顾晚气的双眼通红。
“五十就五十。”
她就不该跟恶魔讨价还价。
顾晚委屈的要命,差点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闫修谨一叠文件扔过来。
顾晚赶紧接住。
几十斤的文件,差点没给她砸晕。
要不要这么拼,他刚刚手术没几天,又因为失血过多晕厥,现在就投入高强度的工作中,真是拼命。
“不要在心里骂我。”
顾晚咬牙,“我没有。”
闫修谨将刚刚批注好的企划案丢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顾晚自习研究。
“我了解的海城只在电视和新闻中,没实地考察过,所以你写的这些,我不敢给与任何意见。”
闫修谨叫来森杰。
顾晚以为他认为自己能力有限,准备将她逐出家门。
都已经做好滚蛋的准备了。
“准备下,明天,去海城。”
顾晚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翌日。
私人飞机落在海城。
顾晚跟着闫修谨进入一栋别墅山庄。
里面亭台楼阁,仿古的建造,别出心裁,鸟叫花香,尽量贴合大自然,进来后有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放松感。
里面一个老者出来相迎。
看见闫修谨,他热络地打招呼。
两人交谈间,顾晚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建筑师辛老。
这可是享誉国内外的大师级建造师。
曾经听闻请他出山的人给了上亿的设计费,辛老硬是连门都没给开,让哪位超级富豪吃了个闭门羹。
没想到闫修谨竟然能请动他。
顾晚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只感觉更加高壮了许多。
闫修谨不论站在那里,都一定是最吸睛的存在,辛老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几个女徒弟,看着闫修谨眼珠子都快要闪出桃心,真是到哪里都令人不省心。
“辛老!我来晚了。”
顾晚刚刚伸出手准备打招呼,秦朗月踩着高跟鞋过来上前打招呼。
辛老原本落在顾晚身上的眸光立刻落到秦朗月身上。
“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漂亮,快进去吧,都已经准备好了。”
森杰走到顾晚身边做介绍,“辛老为了这个项目,提前半年住在海城了解地形地貌和城市文化,结构等。”
“真是个大师级的人物,果然负责。”
顾晚佩服。
秦朗月时常提起秦父,两人熟稔的像一家人。
森杰又道,“秦小姐的父亲跟辛老是老战友,两家关系很好,闫爷能请到辛老坐镇,也是有秦小姐的功劳。”
顾晚点点头。
森杰这是在暗中提点她,不要招惹秦朗月,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我懂了。”
她安静坐在一边拿出笔记本记要点,仿佛不存在似得。
直到辛老说到海城近海,可惜隔着一座巍峨大山,可惜了水运,否则的话还能再增加一些旅游景点和项目。
秦朗月一直感慨。
顾晚忍不住抬头问,“有没有可能凿开大山,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做一个探险项目,给一些寻求刺激的年轻人开放景点?”
辛老猛地目光落在顾晚身上。
“你是?”
秦朗月立刻开口,“这是公司刚来的企划部同事。”
她挽着闫修谨的手肘,“闫爷,晚晚的身份最好不要声张,爸爸过生日,他会过去,若是被发现........我.........”
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闫修谨,哀求。
闫修谨没推开她的手。
秦朗月高兴。
“这位小姑娘很有主意啊!这个倒是值得考量,不过现代人喜欢玩的景点,还需要做考察,看看盈利和安全程度。”
对于一个建筑师来讲,有了想法,立刻激动起来。
“我去把这条记下来,马上派人实地勘察。”
“我去吧。”
闫修谨忽然开口。
秦朗月不允,“闫爷,太危险了,这山上万一有危险呢?”
“要不我去吧。”顾晚举起手。
她想,在乡下的时候爬过不少高山峻岭,跟津城也去过不少偏僻地方,跟专业的人勘察,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重要,她能脱离闫修谨的掌控,拥有一瞬属于自己的自由。
搞不好还有的奖金拿。
那样她离离开闫修谨就更进一步了。
“那几一起吧。”
闫修谨忽然道。
顾晚愣住。
秦朗月立刻道,“我也去。”
她扯着唇角解释,“我不放心。”
好端端的一场勘察竟然成了三人行。
身后跟着大批专业工人。
高山比顾晚想的还要高大。
一眼望不到头。
如果不是看地图确定后面有汪洋大海,顾晚真表示怀疑。
“凿开大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量,恐怕会超出预算。”
顾晚带着安全帽,坐着吊索往上升。
海拔有点高,她开始喘息困难。
身体越来越不争气,跟当年的损伤有关系。
津城还说过,她不修养十年,无法恢复。
“你怎么了?”
猛地,顾晚踉跄着要摔倒,闫修谨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熟悉的檀木香映入鼻翼,顾晚迷糊地说,“闫修谨,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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