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憎恨我!”
顾晚紧了紧拳头,猛地抬起眸子,“秦朗月,我不会放任你欺辱我跟我妈妈的。”
“呵!”秦朗月冷笑,扬起下巴,淡蔑地凝视顾晚,“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讲这些!死到临头了......”
她话音刚落,听见外面脚步声,脸色狂变,没等顾晚反应过来,她立刻倒在地上,口中大喊,“晚晚!我知道你不信任任何人,可你不能动手打我啊!”
闫修谨走进来,看见躺在地上的秦朗月立刻上前将她捞起来。
他深邃的眸光落在秦朗月的脸上。
上面清晰的印着五指。
顾晚瞪大眼睛,“闫修谨,我......”
“你打的她?”男人声线凌冽,裹挟着怒火。
顾晚蠕动了一下唇,没等开口,身边两个保镖立刻点头,“闫爷,我们亲眼所见,顾小姐她竟然发了疯似得要打死秦小姐,口中还喊着抢了她男人,就该用命偿的话......”
“我没有!”
顾晚不可置信,闫修谨身边的保镖竟然也被秦朗月收买了,还说出这些无耻的话!
“闫修谨.......”
“是我让人打,还是你自己打?”
闫修谨逼匛地眸子落在顾晚身上。
顾晚感觉她仿佛被死神锁定。
“我.......”她还想解释。
闫修谨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
秦朗月在暗处眼底闪烁着得意。
顾晚紧紧捏着泛白指尖,她不能在惹怒闫修谨。
他只要不高兴,就会断掉救妈妈的医护人员。
妈妈的身体经受不住停止治疗。
她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对不起。”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牟足了力气,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病房里回荡。
顾晚感觉她被打的半边脸都是麻木的,耳朵一阵阵嗡鸣。
她摇了摇脑袋,狠狠又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顾晚皮肤本就白嫩,现在几乎是红的几乎要滴血,情到浓时闫修谨曾说:你嫩的像孩子一样,一碰就红,真让人爱不释手。
那时她娇羞地躲在他怀里像个鸵鸟。
可现在.....
她脸颊高高肿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秦小姐满意了吗?”顾晚抽着冷气无比沉静地开口询问。
秦朗月立刻抽噎,装模作样,“晚晚,我知道你可能是生病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你对我暴力出手,是在发泄,以后你别在这样了,我好害怕你。”
“害怕以后就不要再来医院了。”闫修谨将她扶起来,“这个女人有随时伤人的可能性,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放在这里相对安全。”
“可奶奶说.......”
“她那边,我会给交代,你伤成这样她老人家不会心疼?”
秦朗月眼底透过一抹亮色,他到底是心疼自己的。
“森杰,带着秦小姐去急诊室让医生上药。”
秦朗月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闫爷,我怕疼。”
顾晚冷嗤。
闫修谨睨了她一眼,“我陪你去。”
秦朗月高兴不已。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顾晚踉跄着跪趴在地上,保镖看了一眼她冷哼一声,“什么东西,也敢跟秦小姐争抢,真是不自量力。”
顾晚低低地冷笑出声,“渣男配贱女!真是绝配!”
不知道是身上的伤还是脸上的痛,折磨的顾晚整夜睡不着。
闫老太太没在让人来找麻烦,秦朗月也失去了踪迹,门外的保镖继续默不作声,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独自舔舐伤口。
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她翻身堵着胸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恼。
“嘶——好痛——”
暗夜里,没有灯光,只能听见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顾晚抓着床单坐起来,腿伤也在痛。
她手指尖碰到每一个地方都在散发着令她无法承受的痛。
乒乒乓乓。
她不小心触碰到了床头柜,上面东西倒在地上发出声音。
外面静默无声。
没有保镖的谩骂,她大胆的撑着起身。
她好像发病了。
一定是抑郁症带来的幻觉。
顾晚到处摸索着药瓶。
白天就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呢?
脑袋仿佛要炸开。
顾晚捧着脑袋跌坐在地上,“津城——”
不知不觉她又叫出了那个名字。
忽然,迎面一阵冷风袭来,她被人钳制在手中恶狠狠抵在墙上,男人高大的身躯压着她,“津城到底是谁?”
津城?
顾晚恍惚睁开眼睛。
迷蒙中,男人坚毅的轮廓,俊美的外形临摹在她眼底,顾晚猛然惊醒,是闫修谨!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我.......我..........”
顾晚头痛欲裂,捧着脑袋强忍住想要晕厥过去的眩晕感,咬紧牙关,“闫爷将我强逼着禁锢在身边的时候,不就应该已经把我查的干干净净。”
“顾晚!”她嫁过人,这个消息再次蹦出来,令闫修谨睚眦欲裂,怒火中烧,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他大力地捏着顾晚的手臂,恨不能用尽所有力气将她捻成灰飞,才能泄了心头怒气。
她奋力的将闫修谨推开。
不知道是怎么将药瓶打散在地上。
啪嗒!
灯亮起来。
顾晚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男人,闫修谨目光落在药瓶上。
上面写着:维生素C。
“顾晚,大晚上你闹这一通就是为了演戏给我看?”
还以为她在找什么东西,原来一直藏着的是这玩意!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通,怒火更胜!
闫修谨捏着她下巴,“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顾晚扯唇。
就在前几日,她悄无声息地将药瓶上换了标签。
她有抑郁症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闫修谨!
他那么恨她,只怕会引来更强烈的报复,她怕她承受不住。
“闫爷,您不是去陪着心爱的秦小姐,怎么还有心情来这里看着我吃维生素补身体吗?”
顾晚迅速抓起来一片塞到嘴里,狼吞虎咽地模样引得闫修谨怀疑。
她轻轻扯唇一笑,“我这个身体自己清楚,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快要不行了,总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闫修谨拦着满地狼藉,拧紧眉头。
“闫爷要来一片吗?”她递过去一个白色小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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