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暝凤眸一眯。
来了。
而云朝暮已经略显焦急的将字条的拿了过来,当即便打开。
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小字,大意是楚翎和柳夫人如今都在他的手上,若是想要见人,便独自前往东亭湖。若发现有人相随,柳夫人和楚翎便会危险。
云朝暮的眸光陡然冷凝一片,瞬间就将纸条给拽紧在了手里。
“轻歌,字条上写了什么?”
帝无暝问。
一声轻歌,昭示着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飞跃。
他往日里都连名带姓的喊她,孟轻歌。
属下等低着头,俱是不敢出声。
字条被云朝暮紧紧的拽在手里,她呼吸有些重,面色难看,帝无暝一眼便看出了问题。
迫人的视线锋利的凝着她。
半晌,云朝暮将字条递了出去。
她从不是莽撞之人,不知对方身份之下,受此威胁,且不知对方目的,她不会冒然前往,但相反,她对帝无暝是信任的,所以字条之事本就没想瞒着他。
帝无暝接过字条,一眼扫过,顿时周身杀意毕现,眼中冷酷一片。
呵。
一声冷笑出声。
“好大的胆子,约你单独前往,想干什么?”
帝无暝眼中嗜血一片。
“本王陪你一起去。”
他一把握上云朝暮的手,冷声说道。
“不,我自己前去。”
下一刻,就见云朝暮摇头道。
她话音一落,帝无暝的脸色陡然难看,他眯着凤眸去看云朝暮,紧抿薄唇,升腾而起的怒火染上心口,“孟轻歌,你不信任本王?”
一声孟轻歌,昭示着他要生气。
这个人真容易生气。
云朝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若是不信任,臣女怎会给你开这张字条?”
“就是因为绝对信任,所以才让王爷知晓字条上的字,但是,王爷,对方指定要见我一个人,那我就一个人去,若是王爷与臣女一起,怕是对方连面都不会露,但如今柳姨和楚翎在他手上,我势必要走这一趟。”
她解释。
但帝无暝的脸色依旧难看。
“你知对方是谁?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个不慎,便是连命都没有了,你想自己一个人去,让本王等着,你以为本王等得住?”
帝无暝反问。
“王爷,臣女有自保能力。”
她说。
视线清明坚定的看着帝无暝,她从来都不是菟丝花。
“王爷,臣女不敢说身手有多厉害,但自保不会有问题,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和身份,这一趟臣女势必要走,但臣女也不敢托大,还要仰仗王爷,若有事情还得王爷相救,王爷便在五十里地之外等着臣女,臣女给自己一炷香的时间,若时间一到,臣女还未出现,王爷便去救臣女可好?”
云朝暮软下声音的时候,专注的看着帝无暝,奇异的抹平他的怒气。
“王爷,你知道的,若是您跟着去,对方也许连面都不会露。”
云朝暮又道。
看着她的清眸,带着几分温柔和请求,帝无暝紧绷着脸,“三十里,半炷香”
这意思是在三十里地外等着,半炷香的时间,若她不出来,他会过去。
这是帝无暝最后的妥协,他知道云朝暮会武功,却是萧绝一招一式所授,加之她懂医,便懂毒,自保应该不会有问题,但他厌恶一切不可控的事情,若对方布下天罗地网呢?
半炷香,三十里。
见云朝暮拧眉思考了一下,帝无暝当即沉声道,“这是本王的底线。”
“好。”
云朝暮点头。
她没跟帝无暝说的是,她心里隐约知道对方是谁。
东亭湖,她曾与萧绝约会的地方,那里环境清幽,湖水清澈,是极美丽的环境,若是对方奔着要杀她来的,不会约她到那个地方。
帝无暝脸色依旧不好看。
云朝暮回府换了一身衣裳,本来今日封赏,对她来说是顶顶高兴的喜事,甚至想回一趟孟家,如今都被搁浅了,在她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柳姨和楚翎更重要。
云朝暮骑了马,转身便朝着东亭湖奔去。
“跟上去。”
帝无暝脸色难看,虽是答应了云朝暮,但这心里还是不痛快。
这是帝无暝第一次看见云朝暮骑马,她端坐于马上,裙摆飞舞,英姿飒爽,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后头的时候展颜一笑,发丝遮眸,却撞进他的心里。
喜欢极了。
这样的女子,能文能武,气质出众,且慧霞无双,且不说她曾是四年前救了他的女子,便就是云朝暮本人,也会吸引了他的视线,否则萧绝怎会早早便将人定下?
东亭湖离京城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到。
“停。”
三十里地。
帝无暝一抬手,身后跟着的人都停了下来。
云朝暮勒紧了马匹,遥遥看着他,“王爷,放心。”
话落,一拍马臀,马匹顿时奔跑起来,朝着东亭湖的方向。
这边秋风簌簌,帝无暝勒紧了抓缰绳的手。
“王爷,您跟孟姑娘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恭喜王爷。”
这边傅昭的声音响起。
他清俊的眉眼几分担忧。
帝无暝想到马车上那个狂野到让他失去理智的吻,“傅昭,本王该如何?本王对她势在必得,绝不放手,可本王只怕她不原谅。”
“若王爷想一直瞒下去,那就永远瞒着,这一生都不要让云姑娘知道,若是要如实告知,便应趁早。”
后面的话傅昭没有说。
云姑娘看起来清冷如月,温婉淡然的人,骨子里却最是刚烈。
帝无暝吐出一口气,他原本想今日说的,但出了事。
“你猜是谁劫走了柳夫人和楚翎?”
帝无暝话锋一转问道。
“跟邓家、皇后,甚至是寒王都脱不了关系。”
傅昭道。
“听本王令,三百影卫随时准备待命。”
他一声令下。
整个东亭湖三十里处,三个路口皆被包围,他给了云朝暮特殊信物,若有危险,只需发出求救便可。
他绝不允许云朝暮在他的赝品底下出事。
这一次不管是谁算计到了她的头上,都给本王等着。
云朝暮骑着马很快便到了东亭湖,秋冬季节,没有碧绿的青草和盛开的荷花,但湖边垂垂而落的柳条随着风飘荡,没有出湖的小船,一个人都没有。
她翻身下了马,目光警惕的扫过面前,而后她瞧见了东亭湖的亭子中央,一黑衣蟒袍的男子站在那里,他听到了声音,而后缓缓的回过头来。
那是……
萧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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