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穿书:主角滴妈太难当! > 第97章 出事

林依典付了钱,领着小宝出来。曲吉和杜金呈抱着一堆东西跟在他们身后。
  林依典践行诺言给小宝买了糖葫芦、糖人、烧饼和鸡鸭,可看他兴致缺缺,便也没了继续逛的念头,提议打道回府。
  苏永南从林依典手里接过打包好的肉,用手指勾着。让林依典能腾出手来,将小宝抱在怀里。
  小宝手里握着糖葫芦,蔫蔫地趴在她的肩上:“娘亲,我头好晕,可能要睡一会儿,你抱我会不会很累。”
  “没事呢。”林依典将他往上耸了耸,“小宝就是再重,娘亲也抱得动。”
  她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头发:“睡吧,醒来就到家了。”
  小宝不再说话,许是睡着了。他比初见时长大了不少,渐渐褪去了些稚嫩,林依典抱起来其实有些吃力,但她仍坚持亲力亲为。作为母亲,她陪伴孩子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林依典抱着他沉默地走着,心情和出来时大不一样,她留心着脚下的碎石土块,尽量将每一步踩稳,不惊扰小宝的睡眠。
  曲吉和苏永南也没有说话,几人就这样闷头走着,都希望能快点到达渡度门。
  “嗒”。
  一声轻响。
  林依典循声望去,原来是小宝手里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晶莹的外皮沾上了点点泥土,红色的糖浆已然有些融化,露出了里面的山楂。
  想来是睡得熟了,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了,到底是小孩子,林依典轻笑,若是醒来找不到糖葫芦,又要闹了。
  好在这次出来还买了其他的水果,到时候重新再给他做就是了。
  林依典半屈一条腿,微微顶在他的背上,想调整一下抱的姿势,却忽然发现,他的身子如一摊烂泥,任她摆布。原本平稳的呼吸声,现在也几不可闻。
  难道是发烧了嘛?林依典找了个地方,将他放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意想中的滚烫,反而如冬月寒霜般冰凉。
  身后的曲吉和苏永南也放下了东西,围了过来。
  小宝静静地躺在那里,嘴唇苍白如纸。
  苏永南一个跨步上前,将小宝的手指抓在手上端详,十个指甲也失了血色,透着隐隐的黑青。
  他的眉头蹙了起来,眼里透露着不可置信:“怎么会?”
  “小宝他,怎么了?”
  “看这症状……好像是中毒。”
  林依典缓缓地移过眼睛,她的脑子在处理这两个字时似乎宕机了。她机械地重复道:“中毒?”
  “嗯,我觉得像。”苏永南说着,将小宝的手腕翻转过来,原本青紫的血脉现在竟变成了可怖的黑色,那黑色一直蜿蜒而上,隐入袖中。
  “不好!”苏永南惊呼,将小宝的袖子又撸上去了一些。
  “这肯定是中毒,这下可怎么办啊。”曲吉在一旁道。
  苏永南伸出两指,按在小宝的内关处,朝里面输送了一些内力。
  他的神情异常凝重:“刚才我给他传输了一些内力,暂时压制住这毒素的蔓延,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是这黑线长至心脉,那就真的……”
  他话还没说完,袖子便被人紧紧拉住,他听到林依典声音嘶哑:“我也有内力,之前杜金呈给我传的内力,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输给他!”
  苏永南隔着袖子抓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依典姐,你虽有内力但并不会使用,盲目传送会适得其反的。”
  “我不怕,只要能救他,有什么后果都可以。”
  “内力混乱的话,不仅是你,小宝也同样会受影响。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回去找门主,他武功高,内力深,说不定有什么法子。”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毒呢?”曲吉在一旁急得跺脚。
  “是布庄……”林依典忽然睁大了眼睛,“小宝是在布庄出现不对劲的。”
  她抓着苏永南袖子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布庄有问题!”
  苏永南颔首:“依典姐,你先跟曲吉带着小宝回去,我现在就立刻去一趟布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躬身从地上站起,看向曲吉:“依典姐就拜托你了,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回去。”
  他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林依典和她怀中的小宝,道:“依典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且不说见到门主之后,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如果当真是有人暗算,你们在外多逗留一分,便多平添一些危险。我先走了,你们万事小心。”
  说罢,就使用轻功,往回去了。
  曲吉弯下腰,想要触碰林依典的肩膀安慰几句,没想到她却突然抱着小宝站起。
  坚定重新占据了她的眼睛,曲吉听到她说:“他说得对,杜金呈,杜金呈,我现在就回渡度门。”
  林依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曲吉,等不了你了,我得先带小宝回去,你腿脚不便,慢慢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我到了之后,立马找人来接你。在这之前,你一切小心。这是雄哥丸,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兴许可以用它来交换你的性命。”
  说完,便抱着小宝急急忙忙地去了。
  曲吉看着她笨拙地使用轻功的样子,明明很吃力,可还是拼命咬牙坚持。他又盯着手里的瓷瓶,瓶身倒映出一个小小的,面部畸形的他。他苦笑了一下,那倒影也扭曲了起来。
  曲吉将买的东西系在拐杖的两头,又将拐杖扛在肩上,做成扁担的样子。
  他的腿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也可以不借助拐杖。
  伤口的痂掉了大半,新长出的肉粉白夹杂。有些好得早地方呈现出暗紫色的痕迹,宛如毒蛇的信子。
  原先受了伤是刺骨的疼,疼得死去活来。后来渐好了,是撕裂的痛,随时随地要小心,不能牵扯到伤口。要痊愈时,又是钻心的痒,这痒像蚂蟥,直往伤口的深处钻,又沿着筋脉,一直钻到心底,百蚁啮食,却挠它不得。
  他无端地嗤笑一声,视野里已见不到林依典的踪影,他稳了稳肩上的担子,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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