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还真有仙女!”陈金足揉了揉眼睛,那两个背影还是那么真实。
乌发如瀑,下半截在水里摇荡,直勾得人心痒难耐。
虽然看不太真切,但随便想想就知道,青丝下掩盖的必定是光滑的香肩,洁白的皮肤和绝世的容貌。
“嘿嘿~嘿嘿~”郝瑟在旁边跟个傻子似的笑了起来,“仙~女~姐~姐~”
连阅女无数的南宫宗存眼睛都直了,他这一辈子,青楼歌女玩得,名门闺秀戏得,但仙女,他还从未染指。
如果——
如果他得手了,一定要建个铜雀台,哦,不,金雀台,让她们住在上面,每天跳舞、享乐……
他还没有构建好计划,便听到“扑通”一声。身旁的郝瑟已经褪了外衣跳下水,向巨石那边游去。
那两个秀丽的背影被落水声惊了一下,躲到石头后面去了,这下更激得一些人心痒难耐,都想要去探个究竟。
苏永南见状,冷笑一声:“送死,一个就够了。”
“你就是嫉妒,在这装什么呢,男人心中不就那么点事儿,你倒搁这演上了。”
那人还想再说,被杜金呈一个眼神吓得闭紧了嘴。
苏永南往边上站了站,让出一条路,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人心里虽有不甘,但又忌惮着杜金呈,便在原地没有动弹。
南宫宗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一串佛珠,在手里捻着,骂道:“一天天的净想这些,有没有出息。”
说着,闭上双眼,开始静坐。
说是静坐,其实眼睛偷偷开了一条缝,时刻关注着岩石那边的动静。
眼看郝瑟就要游到巨石附近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杜金呈他们怕出什么意外,而南宫他们则关心郝瑟有没有得手。
“啊哈——”岩石那边好像传来了一声叫喊,隔着水声,听得并不真切。
“什么福竟让这小子先给享了!”陈金足啐了一口,叉着腰在岸边走着,那破了洞的露出的爱心形屁股,就在大家眼前晃来晃去。
“诶,兄弟,你倒是回个话呀——”陈银拳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叫道。
风把他的声音送了过去,可是没有回应。
正当大家思绪万千时,曲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陈银拳皱着眉看他,却听他道:“我建议你们还是直接过去,不然等会儿人家享受完了,渣都没给你们呢剩下。”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陈银拳挥舞着他的大拳头。
陈银拳,挥拳如擂鼓,三拳能打死大老虎,那拳头的实力可不是盖的。曲吉这弱鸡一样的小身板,怕是连一下都挨不住。
苏永南缓缓将剑拔了出来,泠泠的出鞘声,是在示威。
陈金足见状,赶紧将陈银拳拦下,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渡度门的嘴就是很臭,我们大人自有计划,现在犯不着和他们动手。”
陈银拳咬着牙,将拳松了下来。
曲吉又笑:“这郝瑟听故事光顾着美女了,他难道不知道牛郎是将织女的衣服偷藏了起来,才让她回不了天庭的幺,他现在这么莽撞地过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众人听罢向岸边看去,远处水汽氤氲,根本看不到岸上有没有衣裳。
陈金足道:“水里危险,那我从岸上过去看看,究竟怎么个事我们总得知道。”
南宫点头同意。
陈金足便迈开双腿,往岩石靠去。
岸上湿滑,其实并不好走,但陈金足脚力过人,走那些石头边边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
他到了那块岩石所在之处又折返了回来,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道:“那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
“郝瑟不在,那仙女也不知所踪。”
“我呸!”陈银拳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这小子肯定背着我们去哪里逍遥了,也他娘的太不讲义气了!”
他转头请示南宫:“大人,让我去把他抓回来吧。”
南宫捻着佛珠,默许。
陈金足道:“附近的岸上并没有水渍,他应该没上岸。”
“那就是在水里咯?”陈银拳一边脱着外衣,一边把身上带的东西都卸下来。
他活动了活动手腕,骨头被捏得嘎嘎作响。
他迈开腿,刚要跳时,却看到水里有个东西浮了上来。
待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他伸出去的脚立马缩了回来,几乎要跌坐到地上。
那是一具尸体,脖子以上空空荡荡,断口处正不断往外冒着血,染得周围的潭水一片殷红。
“这是……郝……瑟?”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两声巨响。
有东西破水而出,正向他们这边游来。
“我滴亲娘啊!”曲吉感叹道,“我知道‘风月(风月)无边是什么意思了’。去掉边框,不就是虫二嘛!”
“这还要你说!”陈金足怒道,“你自己看看!”
向他们游过来的是两条虫,姑且这么称呼“它”吧。它长得也不似蛟龙,也不似石龙,倒像黄鳝一样油光水滑,棕得发亮。
它自身体三分之二处开始分叉,长出两个头来。头上是成片的黑毛,在水里时看去就像海藻般的长发。
他们刚刚在岩石那看到的仙女姐姐的倩影,就是这东西的背面。
至于脸幺,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两只眼睛向外鼓着,就像青蛙那样。鼻子是两个洞,往外喷着水汽。嘴巴大张,有两颗长长的獠牙从唇侧伸出。
就一个字——“绝”!
“现在怎么办?!”南宫问道,声音惊慌。
“当然是跑咯!”陈银拳回道。
“跑去哪里,前面是瀑布和深潭,没有别的路可走,后面是洞道,多的是石龙。”苏永南不屑地说。
那双头虫歪着两个脑袋看了他们一阵,其中一个头一耸一耸,好像要吐了。
正想着,便看到它猛地一挺,从嘴里喷射出一个东西。
大家赶紧往旁边一闪,南宫体型比较大,动作不那么灵敏。陈银拳只好运用腕力拖着他往边上挪。
可惜稍晚了一步,那东西砸到南宫脚上,又骨碌碌地滚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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