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去找江成乐拿他要的东西。
时望强忍着高烧带来的晕眩,艰难的扶着墙壁坐上电梯,来到三十三层的人类部门。
正好办公间里只有江成乐一个人在,这小孩一看见时望,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一把拉开椅子,连滚带爬连叫带嚷的冲过来:"组长!组长!你咋忽然回来了,是不是来看我的…组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时望在赶时间,说话也略显急促,"我前几天让你去中央系统拷的东西,拿到了吗?"
"啊,拿到了拿到了。"江成乐连忙拉开抽屉,从秘密的隔层里拿出一个挂着黑色牛皮绳扣的红色 U 盘,"都在这里边。"
时望接过来放进衣服夹层的口袋里,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这件事别跟任何人说,东西是我拿的,和你没关系,我再强调一遍,万一你被抓了,就立刻把我供出来,别自找苦吃,懂吗?"
江成乐感激涕零,"组长你真好!"
但是感激的同时也没忘记索要报酬,贼兮兮的道:"那组长,你答应给我的……"
时望无语的出了口气,从自己工位上拿出一把钥匙,扔给江成乐,"这是我在三号街公寓的钥匙,那些碟片海报啥的都在杂物间,自己去找。"
"但是!"时望语气无端变得阴狠起来,"你要是敢传播出去,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上。"
江成乐吓得一哆嗦,连忙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自己私藏欣赏,我才不给别人看呢!"
"真乖。"时望学着容屿的语气夸了他一句,然后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倒计时还剩下八分钟。
他简单的辞别,转身又进了电梯,来到公司大楼的顶层。
容屿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尽管他不经常来,但却仍然装修的很华丽,每天都有专人来打扫,窗明几净,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时望在书房门口的指纹锁上按下自己的手指,门锁发出滴的一声,应声而开。
——容屿真是爱在这种细节方面搞一些暧昧的小心思,明明平时时望根本没有理由进他的书房,容屿却仍然在门锁里存了他的指纹。
推开厚重的红木古雕大门进去,容屿最近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就那样毫无防备的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像一位身着寸缕的美人,简直就是在吸时望也确实那样做了,他不惜出卖尊严也要回神界,除了拿到 U 盘之外,还想要偷偷看一眼游戏剧本。
没错,这场长达九十九天的比赛肯定是有剧本的,每场游戏的时间安排的如此密集,而且还各不相同,估计光是上一场填空题考试就有几千道题目,时望可不觉得这是容屿临时想出来的,必然是提前设定好的。
他坐在办公椅上,打开电脑,熟练的输入开机密码——他的生日。
接着,电脑桌面映入眼帘,竟然是他某次洗完澡之后,湿着头发,腰间围着白浴巾,性感的赤裸着上身,站在落地镜前欣赏自己腹肌的照片。
"艹,变态偷拍狂!"
时望恼火的爆了句粗口,尽管并没有意识到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特效针剂的效果上来了,时望的脑子清楚了不少,药剂还附带镇痛和消炎的作用,胳膊上的伤痛也减缓了。
时望专注的盯着屏幕,手指不断地点着鼠标,把文件夹一个一个的点开查看。
也不知道容屿脑子有什么毛病,文件不根据内容命名,而是用各种故弄玄虚的序号和字母,上千个文件夹,恐怕除了容屿没人能记得住里面都有什么。
他有点儿过于着急了,手指点得飞快,所以完全把倒计时抛之脑后。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的时候,那人已经无声的站在了他身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落地窗照进来的日光,在他头顶投下一片浓黑森然的阴影。
电脑屏幕上映出那人的身影,简直就跟恐怖片里突遇杀人魔似的,时望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他耳侧伸过来,把两个浅褐色食品纸袋放到办公桌上,紧接着他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低笑:
"我可是尽心尽力的把你要的东西买来了,只不过宝贝好像并没有信守诺言,乖乖的在床上做个好孩子啊。
时望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后背渗出了点儿冷汗,他张开嘴想要辩解什么,但就在这种危急关头,他的腕表忽然毫无眼力见的滴滴作响了起来﹣﹣十四分钟的倒计时到了。
容屿拉起他的左手,看了眼屏幕,意味深长地道:"还定了时,看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
无形的压力横扫过来,时望都不敢说话,这偌大的书房里就他们俩人,这宽大光滑的办公桌简直就是天生的温床,谁知道容屿一气之下会对他做什么,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被迫玩办公室 play 。
经验之谈,坚硬的桌沿会硌得屁股很痛。
容屿用手背贴了贴时望的额头,"体温降下去了,你吃药了?"
"……打了一针。"
"真可惜。"容屿略有遗憾的说着,同时右手顺着时望的后背摸了下去,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肯吃药,我就亲手给你打一针。"
"?!"时望就跟被火烫了似的,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耳朵烧得通红。
他喉咙干涩,身体紧绷的辩解道:"我承认我想偷看游戏剧本,但从立场来说,我没做错什么吧,这只是一个对策…"
"这叫作弊,宝贝。"
容屿温柔又戏谑的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时望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大腿挨住了办公桌的桌边。
他可太熟悉容屿这个压迫力十足的动作了,很明显,他要被收拾了。
果然就见容屿用手指勾住领带往下扯了扯,温和的笑了笑,然而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么温柔,甚至还非常的辱人和无情。
"把裤子脱了,十秒之内。"
时望是个一号,至少在被容屿操了一干多年之后,他仍然从心理上坚信自己是个纯粹的一号,只是"暂时"虎落平阳被欺负了而已,并且从来没放弃过寻找翻身做攻的机会。
而且他从外表上也是很攻气的(自认为),他的长相帅气明朗,一点儿也不阴柔,身材也不像电影里那些小受那样,身娇体软易推倒,反而还很有力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身上确实有肌肉,打架也很厉害,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个被压在下面的男人。
所以每次和容屿上床的时候,虽然身体上爽了,但心里仍然不服,久而久之多少有点儿不满和抗拒。
但是他不服也没办法了,此时书房的大门已经落了锁,容屿就坐在黑色的真皮转椅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并且还开始倒数:"十,九,八……"
时望就如同困兽一般烦躁起来,他很清楚在这时候违背容屿会是什么下场,估计会被弄到痛哭求饶,乖乖听话说不定对方还能温柔一点儿。
"六,五……"
他焦躁的抓了抓乱七八糟的短发,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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