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难得对一个普通人类产生了点儿好感,觉得这小伙子很有前途。
时望在心里翻了白眼,他怎么可能知道容屿的考场号,这人的准考证都是假的,在哪个考场完全随他心意。
容屿伸手擦去时望嘴角的蓝莓酱,笑了笑,"我在103考场。"
"嗯?"时望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不是一个考场,这是为什么?时望可不觉得容屿真的打算各考各的,这背后一定有鬼。
他怀疑的看着容屿,用眼神质问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容屿佯装不知,"怎么了,宝贝?想让我喂你吗?"
他端起那碗精致的蛋羹,用银勺盛了一口,喂到时望嘴边,时望自然而然的张嘴吃了,咬着勺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容屿的脸。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考试没开始,时望猜不到容屿的心思。
只不过这些天总是被动的跟着游戏进程,不能主动出击只能随波逐流,这让时望有些不爽。
时望讨厌容屿那总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给容屿使点儿坏,添点儿麻烦,最好让他也心慌一下。
于是时望冷不丁的开口问:"你长得这么好看,在我之前有没有和别人谈过?"
此话一出,寝室内顿时安静如鸡,别说陆余星了,就连我们与爱情互为相反数的齐长官,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竖起耳朵来听他们的谈话。
容屿还没回答,时望自己反而先紧张起来了。
这一干多年来他其实从来没这样正式的问过这类问题,因为他很担心会听到令人难受的答案。容屿毋庸置疑是非常优秀的男人,又活了那么久,不可能一直是单身吧。
就算哪天忽然有人跟他说,十位副神里有八个跟容屿搞过,时望可能都会相信,因为容屿就是好看到让人没法拒绝。
容屿居然还真的思考起来了,"我想一想,在你之前,大概有那么三、四……"
时望的脸色一下沉了,亏了,自己跟容屿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处男!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就应该再努力一点儿,把校花追到手的。
容屿好笑的打量着时望的表情,及时改了口,"逗你的,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唯一的,意思是无论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第二个。
时望心里一热,赶紧端起杯子喝起了牛奶,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知道容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可是时望想不通,容屿那么久都没有恋人,说明他眼光非常挑剔,那时候他到底怎么看上自己的…
难不成?!
时望忽然有了个诡异的猜测,难道是容屿过于优质耀眼,以至于周围人都只敢远观不敢近看,所以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没一个人敢跟容屿告白,他就这么悲催的被单身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直到自己这个不怕死的出现?
时望看向容屿的目光忽然变得怜悯起来,他伸直了胳膊,握住容屿的手,万分同情,"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啊。"
容屿:"你的脑子都在想什么…"
休养了整整一天之后,早晨八点四十五,参赛者们陆续进了教学楼,时望也走进了自己的考场﹣-202。
教室里空无一物,地板上既没有桌椅,黑板上也没有画着奇怪的画。
时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教室里搜查了一遍,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正当他想推开门上走廊去看一看时,忽然广播叮铃铃的响了起来:考试开始,现在准备分配题目。
"题目?"
时望嘴里刚吐出这两个字,忽然眼前一黑,他没有感到任何的痛楚,甚至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在瞬间失去了意识。
……咕嘟……
不知过了多久,时望隐约听见耳边传来非常轻微的水声,像是气泡从水底上升,又猝然破裂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卧室里,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鱼缸,里面铺着一些细碎的鹅卵石,几株水草,一条橙红色的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这完全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卧室,还充满了生活气息,不是要考试吗,把他弄到这儿来干什么?
时望警惕的推开门,看见了一座旋转楼梯,才知道原来这是座复式别墅,抬头看看,似乎有三层的样子。
他顺着楼梯下去,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然后就看见容屿穿着素白的丝绸衬衫,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喝着红茶,看着晨报。
听到他的脚步声,容屿回过头来,向他笑了笑,"宝贝,真巧,我们又一个考场。"
时望:"……"
巧你个大头鬼!
时望明明是来参加恐怖游戏的,不是来跟容屿谈恋爱度蜜月的,可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
时望无语的盯着他,"所以呢,你又要参加这场考试?"
容屿将红茶杯放在茶几上,微笑道:"不,我参加的话,会破坏这场考试的规则,所以我就是来看看你。"
"……"时望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两圈,"好了,360度无死角,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走,等我考完了你请我吃西餐吧,我不想吃食堂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一点儿撒娇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就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平淡对话,就好像他只是来上班了,随口跟老婆约了个下班后的饭局似的。
容屿也温和而自然的回道:"好,你具体想吃什么,我让人先准备一下。"
"我想吃……"时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让人准备?你带谁来了?"
"一个管家而已,我想让他来照顾你的起居。"
看着时望戒备的眼神,容屿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莫名的满足,"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太爱吃醋了,是欲求不满…还是我说爱你的次数太少了?"
时望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仿佛在这场爱情交锋中落了下风似的,有点儿恼火又有点儿不服,烦躁的抓了抓短发,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楼上传来拧动门把手的声音,大概是有其他的参赛者醒了。
时望连忙压低声音,催促道:"你快走吧,别让他们看见了。"
容屿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走到时望跟前,体贴的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道:"我爱你,宝贝,再见,我先走了。"
额头上的温度让时望心里痒痒的,难得被容屿撩拨起了一点儿陈年的浪漫心思,正想仰起头来回个吻,容屿却又道:"不过你放心,亲爱的,我会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无时无刻地关注着你。"
时望:"???"
时望的浪漫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了,满脑子都是:警察叔叔我要报警!这有个变态!!
容屿又像安抚小孩子似的,摸了摸时望的脑袋,便转身向大门走去。
他并没有再追问时望晚餐吃什么,容屿对他的喜好知道得一清二楚,刚才就是顺口问一下,其实并没有询问的必要。
时望迈开腿追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推开红木大门,走到了外面。
别墅之外是一个大到看不见边界的漂亮花园,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条白色鹅卵石小路穿过茂盛的花坛,衔接着别墅门外的大理石台阶。
容屿走下台阶,回头见时望站在门边,向外探头探脑的,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外面,还试图抬脚迈过门槛,看起来似乎是想去侦察花园。
他好心的提醒,"宝贝,你最好还是别到外面来。"
时望谨慎的试探道:"如果我出来了呢?"
容屿想了想,笑道:"那你大腿上的红色印记要多一笔了。"
时望一怔,这才想起来容屿在他大腿内侧留下的痕迹,那显然是用来记录他的'命'的,也就是说,如果在考试期间离开别墅,会死吗?
他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容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花园的小路上,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时望长长的出了口气,关上门转身回到了客厅。
正巧参赛者们陆陆续续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时望抬头一看,惊喜的发现这里边居然有不少熟人。
齐哲和陆余星都在,他们仨好像被莫名绑定了似的,只要是这种集体性游戏,就会被分到一起。
只不过小男孩没被分到这里,这让时望有些担心,那孩子才十一岁,一个人该怎么生存下来。
但是转念又一想,城城的分数现在是八十,遇到危险只要弃权就好了,撑过这一轮没问题。等这场结束了,他就去拜托容屿走个后门,把城城带到身边来。
被分到这栋别墅的除了齐哲和陆余星之外,还有其他两个人,正好一男一女。
男的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身材匀称,个头有一米八,不胖也不瘦,看起来就是经常坐办公室,但每周会定时去健身房的人,大概是个企业高管。
他右手缠着纱布,看着也有些眼熟,估计是在歼灭蜘蛛时受了轻伤,在医务室包扎过。
那女的就年轻多了,可能才二十岁,穿着件碎花裙子,外罩一件薄款针织衫,散着头发,但是鬓边编了一个细细的小麻花辫做装饰。
女孩一看见时望,顿时眼睛一亮,加快脚步下了楼梯,利索的从包里掏出手机,"同学,你长得好像我妈以前特别喜欢的一个明星啊,能跟我拍张合影吗?"
时望有些汗颜,陆余星就跟遇到了知己似的,抢先开口:"是不是八十年代那个凌时,你也觉得像对吧,我觉得他俩简直就跟亲生父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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