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仍旧在继续,但樱言靠在墙上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从墙上下滑,最后以一个极为不正常的姿势睡着了。
但是很明显,她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泪痕,雷鸣闪过房间,也没有将她吵醒。
凌晨四点的她,准备睡着了....
随后她,入梦了。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血红。
满地的血色花朵,樱言赤脚踩在花丛中,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天空被阳光照的,血红与夕阳的红色交错。
一时间,樱言也不明白自己来到了哪里。
明明前几分钟,还在床上准备入眠,怎么一瞬间就来到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但是樱言隐隐约约的,看见远方站着一个人。
樱言缓缓向前走去,那个人就这样背面朝向自己,不曾回头。
但是只见对方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
“是你吗?心诗?”
樱言认为那个人是心诗,毕竟身形看上去也很像是心诗。
但也就在樱言靠近那个人的身后时,樱言用手刚刚接触到对方的一瞬间。
对方的身体就土崩瓦解!
樱言被吓得一个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缓过神。
同时地上的彼岸花就如同活了一般,开始不断的包裹樱言的双脚。
樱言赤脚踩在花丛中,在彼岸花集体包围上来的瞬间她立马就感受到了,于是立刻用劲挣脱。
但意义已经不大了,万千的彼岸花顷刻间就覆盖了她的下半身,同时也不断往她的上半身蔓延,樱言只感觉浑身变得有气无力。
意识同时也开始弥留,但是她至始至终都在努力挣脱,努力挣扎,直到她只剩一只眼睛没有被彼岸花覆盖。
樱言的右眼看着这个血色和夕阳红交汇在一块的天空。
瞬间,她一个猛坐的惊醒起来,樱言的汗水布满额头,同时头发也被汗水浸湿。
“这...是哪...”
樱言以为自己死了,死定了,但转眼间自己又回到了房间,同时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早上九点...原来我是做噩梦了吗...”
樱言用手臂擦拭着满头的大汗,显然是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
依旧是灰蒙蒙的天气,阴沉沉的,同时还是依旧与往常一样,下着暴雨电闪雷鸣。
樱言看着这个天气,内心很不是滋味。
总感觉这个天气,就如同自己的心情一般。
这时樱言也发现自己床上的笼子已经被解开,然后她也下了床准备走动走动的时候,刻缘从房间外端来一盘子的早餐,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哎呀,樱言你醒啦,那正好快来吃饭吧,我刚刚熬了粥,还有一点甜食,你吃吃看能不能吃出点什么味道。”
樱言看向餐盘上的东西,两碗甜粥,还有各种各样的甜品,糕点等,还有甜包子甜馒头。
正好樱言也感觉饿了,昨晚就没怎么好好吃饭,一觉醒来早就是饿的不行了所以樱言也没说什么,也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饭。
她先是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巴里面。
索然无味,随后也连忙将一旁的糕点塞进嘴巴里面。
依旧也是索然无味。
于是最后她定准了那个甜馒头,她立马拿起就是大大的咬上一口。
依旧毫无味道。
这样巨大的落差感让她的内心顿时堕入万丈深渊一般。
曾经的自己无比喜欢甜食,甜饮。
以前仗着自己零花钱生活费足够多,这些东西都当饭吃当白开水一般的喝。
每次这些甜食入口的感觉,就无比幸福。
同时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樱言也总喜欢抱着一罐汽水在阳台看星星的发呆。
而现在,世界却夺走了她寻求慰藉的机会。
无论是甜粥,甜食,糕点。
索然无味,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
樱言的嘴巴咀嚼的很慢,她慢慢的咀嚼着,静静感受食物在口腔中来回跳动的感觉。
似乎这是现在她唯一能感受到食物的一点了,除了能饱腹之外。
但边咀嚼的同时,她的脑海里面也回忆起来了最近的诸多不公。
凭什么自己的生命,自出生开始,就要属于别人呢...
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那样的折磨呢...
数千万的人民,毁灭世界的罪过,无数的无数。
为什么都要寻找到自己呢...
凭什么这些的目标都是自己,对啊凭什么...
至始至终自己似乎没有有过任何过错,全部都是迫不得已,全部都是被人所逼。
而现在站在风口浪尖的是自己。
承受这些罪过的,仍旧是自己。
这都是为什么呢?
甚至连自己想睡个安稳觉的空间都没有。
闭上眼睛前是漫长的焦虑焦灼与失眠。
闭上眼睛后是不知何时会席卷梦境的噩梦。
随后吃着本应无比美味的食物。
也是毫无味道。
凭什么啊,对啊..凭什么啊。
就连自己十六岁的生日...也成为了自己妈妈的,祭日。
包括雨沐小姨,现在也应该很痛苦吧...
真讽刺啊。
自己到底有做错了什么呢。
她到底有欠了谁的债呢,为什么世界要对自己如此不公呢。
种种压迫和各种各样的罪名,骂名全都来到了自己的头上。
包括自己也是,现在过的也非常不好。
毁灭了自己的故乡,毁灭了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家。
还伤害了挚友...
呵...
明明自己才十六岁,这些都是凭什么呢。
一想到这些种种,樱言就感觉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滴落。
对面的刻缘还时时刻刻看着樱言,期待着樱言能说出好吃!很甜!等一系列的回复。
但等来的却是樱言不自觉的哭泣。
她的泪珠瞬间倾泻而下,让刻缘措不及防。
“怎么..怎么又哭啦...”
这一次樱言哭的很可怜,但虽然刻缘也是家里的姐姐,但是在她的经历里面自己就压根不怎么回家,所以她压根不会哄人。
看见樱言哭成这样,刻缘顿时又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一次樱言的哭和以往不同,和我这一次她很老实,将食物都平平安安的放下,同时也没有掀桌子,也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发脾气或者怨人。
只是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哭着,甚至也没有发出尖锐的声音,只是小声的,安静的,老老实实的,看起来有点可怜的哭着。
刻缘明白这个时候哄是没有用的,更何况自己没有哄孩子的能力...
直到,窗外倾盆的大雨中。
来了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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