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残破不堪,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善后人员进行着这次灾难的量级评估和对灾民的救助与转移。
但是还是有少部分的大楼,奇迹般的完好无损。
艾琳独自一个他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在她对面的菲布莉被她用自己的方式陷入深深的梦境。
她时不时就去看看窗外,她在想。
这样应该就够了吧,自己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
她也在担心,担心...谁呢。
是放不下去女儿,还对樱言有着极深的愧疚呢...
总之就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个好的脸色。
有的只有忧愁。
她想起一个很可笑的事情。
在自己的故乡受到严重的伤害时,自己拼命反抗也没有意义的时候,在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被要挟的时候。
自己没有选择反抗而是妥协,将其中一位为质,另一位推上故乡的统治之位。
而自己,则为这些仇人,卖命。
可笑也可悲的人生。
但是艾琳很知足,因为她的下场已经是很好的了,她去过诸多世界,见状了太多无能为力毁灭的土地。
相较之下,自己的悲惨又算的了什么呢...
因此,只是愚弄了,这片土地相信自己的人而已,应该也没有事情的对吧...
就算这个刽子手不是自己,也会由另一个人成为这个刽子手,对吧。
自己,不过是恰巧成为了拿着刀的那个人,对吧?
犹如推卸责任逃避似的话语和疑问在她的脑海浮现,也在她的耳边盘旋。
同时,另一个房间内的响声,也让自己从不停的质问中,回到了现实。
艾琳放下手中的咖啡,随后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将房门推开。
只见被艾琳废物四肢同时胸口还插着自己的宝具秋叶的索祈陌被牢牢挂在墙上。
此时的她四肢冒着浓烈的黑色愿力,索祈陌在尽全力的想靠理愿来自愈自己,但没有意义。
自己的宝具死死插在胸口,将王权的核心和自己的肉身形成了一个间隔,使得自己压根没法使用愿力。
无论是使上浑身解数也是毫无意义的,而推开门的艾琳看着苦苦挣扎的索祈陌也是说道。
“别乱动了索祈陌,现在的你也就是吊着一口气,仅此而已。”
索祈陌看见艾琳走了进来,内心的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她看着艾琳,大声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明白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而换来的只有艾琳自己的一声大喊。
“我知道!各为其主!我不做我就得死!”
随后她的声音逐变得渺小起来,然后轻声细语道。
“小声点,菲布莉还在睡觉...你这样会吵醒她的。”
原本索祈陌的声音仍旧是大吼大叫一样,但听见菲布莉的名字,自己还是冷静下来,开始默不作声。
随后索祈陌脸上写满着无助,但没有办法,局面已经开始了,同时因为索祈陌昏迷至今才苏醒,现在的她对外界一无所知,但是她仍旧可以想到外界是个大致什么状况。
但是她还是向艾琳询问了,自己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艾琳看在昔日旧情的份上,告诉自己外界真真切切的情况。
艾琳看着索祈陌祈求的表情,转身就走出了房间,索祈陌见状瞬间就低下了头。
“对啊...怎么可能告诉我呢...毕竟两人已经是势不两立的一方了。”
不过让索祈陌出乎预料的是,艾琳很快就从门外重新折返回来,起初索祈陌还没有很理解艾琳要干什么,直到看见她手上的一盆热水与一条热毛巾时,才明白了许多。
艾琳拿了一个椅子放在索祈陌的面前,然后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索祈陌脸上的泥土还有灰尘,也帮她梳理了头发。
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将外界的信息不做隐瞒与欺骗的统统告知索祈陌。
索祈陌的眼神从惊讶到惶恐,直到最后双眼的怒火重新燃烧了起来。
三千五百万人死亡,五百万人伤残。
这醒目的数字,让索祈陌的脑袋瞬间死机了一般。
而此时此刻这些数字的所有罪孽,都汇聚在了一个人身上。
樱言·诺·花许菲尼。
全部都由她一个人承受了下来...
索祈陌不敢想象,此时此刻的樱言精神状态是怎么样的,毕竟自己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就以她现在的那种性格,在清醒过来后看见这些...
那该是如何的绝望...
所以索祈陌迫不及待的询问着艾琳。
“樱言..现在在哪..”
但接下来的艾琳确实有所不知了,她也不知道樱言此时此刻的下落,但几小时前的一阵愿力膨胀的火柱,让艾琳知道那个愿力只有可能是一个人的。
庞大而汹涌,只有可能是樱言。
而樱言的愿力现在竟然已经做到有了实体。
在理愿拥有者拥有理愿之初,愿力就像空气一般,只能感应到细小的波动,就算释放出愿力的实体,也是极其普通的姿态。
但几小时前那股百分百就是樱言的愿力不同。
那股愿力如同海洋的海浪,又如同焚烧的烈焰。
那是火焰,也是火海。
此时此刻的樱言,已经拥有愿力的独特方式,独属于自己形态的愿力。
艾琳将这些告知索祈陌,索祈陌瞬间联想到了一件东西。
红莲。
难道说樱言,继承到了红莲吗?
她是如何做到的...
索祈陌是不敢想象的,樱言真的能够挺下来并继承宝具吗?
所以现在的索祈陌迫不及待的要冲出艾琳给自己背上挂的枷锁。
索祈陌凶狠狠的看着艾琳,用着释放凶狠的语气对着艾琳说道。
“快把我放开,艾琳!”
艾琳听后只是面无表情,因为这是不可能的,随后艾琳起身扭头就走出了房间。
随后将房门反锁,就没有做其余多余的防护了。
毕竟,索祈陌现在如同废人,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担忧和担心的。
艾琳在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但自己又没有接到任何人的指令,两边无论哪一边都没有再找上自己。
既然这样,是不是代表自己又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呢?
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然后躺在床上,直接用酒撒在自己的脸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浪费一瓶好酒,但是就是很想这么做。
毕竟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迷茫,很无助。
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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