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沈凌安和沈淮之回了永福宫后。直接屏退了下人,母子三人坐在一起,皇后板着脸盯着沈淮之,语气很冷的问道“淮之你跟母后说,阿辞的脸当真不是你动的手?”
沈淮之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只见沈凌安也是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顿时气笑了,“不是,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信我?我看上去是会对江辞动手的人?那丫头她就是换牙,吃东西垫着了,所以才导致脸肿起来的,侯太医也看过了的,你们是真的一点也不信我啊?!”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目光略带责备的看着他“你从小就不像你大哥,尤其喜欢舞枪弄剑,跟你舅舅一个样。上过战场以后,你身上就更是多了一份杀戮之气,尤其是你给外人,那些不了解你的人一种错觉,你父皇现在已经有些忌惮你了。”
沈凌安伸出手拍了拍皇后的胳膊,安慰道“母后不用担心,淮之如何,您还不了解他么?不过连母后您都能看出来父皇开始有些忌惮淮之了,恐怕父皇已经有所打算了。”
沈淮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开口皆是满不在意“那又如何,父皇那点心思,我们难道还不清楚么?”
如果不是北冥嫡庶有别,格外看重嫡系,恐怕北帝真能干出来另立太子的事情来。
凌贵妃是在北帝登基后的第三年,来的北冥,她本是北冥一个小部落头领的女儿,因着北帝南下收复分散的部落,途中救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感激北帝,特意将最小的女儿,送给北帝,以求部落的和平。
凌贵妃刚入宫时极得众人喜爱,尤其是皇后和北帝。皇后喜欢小孩儿,凌贵妃年龄又小,性格又讨喜,相貌也格外出众,自然很是得皇后的喜爱,北帝更是宠着她,一时间可谓盛宠不断。
后来她在沈凌安五岁时又生下沈淮之,女子生产后本就是多虑多疑的时候,对凌贵妃再喜欢说到底也是与自己是同一个丈夫,到底不免多想,多疑。渐渐的,皇后就不愿意与凌贵妃接触了。
同第二年的三月,凌贵妃生下了五皇子沈淮松,生产时大出血,太医们抢救了许久才保住凌贵妃和她的孩子,只不过太医后来说凌贵妃再也无法生育,北帝也更是觉得亏欠凌贵妃,再加上五皇子幼时体弱多病,总是让北帝想起凌贵妃生产时受的苦,对她们母子二人更是偏爱。
更别说如今五皇子模样越发像凌贵妃,如果不是因为沈凌安是嫡出,按照北冥的律例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恐怕北帝迟早能动了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念头了。
凌贵妃是聪慧的,她应当是猜到了皇后的顾虑,尤其是在生下五皇子以后,更是将其养在自己身边。
北冥皇子多数皆由皇后教养,可意味嫡出,将来还可以有争储的可能,养在嫔妃身边则相反。北帝因此更是觉得亏欠凌贵妃。
皇后则是看在眼里,但面上也没有什么改变。平日里该怎样怎样,对待凌贵妃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对北帝则是不似从前那般。
皇后摇了摇头,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只是望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缓缓开口“别管你们父皇了,我倒是不担心这些。如今倒是更关心你们两个。”
“关心我们做什么,母后您总是爱操心,又多虑,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沈淮之皱眉“您再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迟早能让自己病倒了。”
沈凌安直接给了沈淮之一巴掌“怎么跟母后说话呢?越发没规矩了。”
皇后摇了摇头,示意沈凌安无事,想了片刻后又开口“凌安,我知你不愿再娶,但是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你既然已经娶了南铮,自然是要好好待人家的。”
“我知道母后。只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沈凌安勉强扯了一下嘴角,陆南铮已经知道他心里忘不掉那位已故的爱人,在前几日与他谈过。
那日陆南铮望着他,温和又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一直忘不掉已故的太子妃,但是如今你我二人已经成亲,我也不求你什么,只希望殿下你能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至少让我在这里,甚至是外人面前,得到最起码的尊重,哪怕你装装样子也行。平日里我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我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如此甚好。”
沈凌安看着皇后,“母后放心,儿臣不会辜负南铮的。”
皇后这才放心,刚转过头准备说沈淮之,沈淮之呲溜一下站起身来“母后,您可别再说我了,我跟江辞相处的极好。”
皇后忍俊不禁,瞅了他一眼,那眼神颇为责备“瞧你说的,怎么这般想?”
沈淮之不太信,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皇后也不恼他,扭头冲外面说道“春桃,去通知小厨房,准备午膳吧。”
沈淮之突然凑近皇后,小声问道“母后这小厨房的做点心的厨子可否分我一个?”
皇后不解的瞧着他,“怎么还盯上我这儿的厨子了?你那里什么样的厨子没有?怎么还惦记上我这里的了?”
沈淮之搓了搓手指,装作不在意的解释“阿辞那不是,这几日我限制她吃甜食么,我记得母后您这里有个厨子,会做一些软糯的点心。”
“呦,倒是会心疼人了?这还是我那个弟弟?”沈凌安毫不客气的在一旁打趣他。
沈淮之也不恼,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珍惜眼前人罢了。”
皇后也懒得再理他们兄弟二人,吩咐丫鬟该去寻太子妃和三皇妃回来了。
沈淮之闻言抬头冲门外的云裴说道“云裴,你也跟着一起去。”
“是。”
皇后诧异的问道:“怎么还让云裴也去了,你还怕这宫里不安全?”
“不是,母后您多虑了。”沈淮之摇了摇头,语气很认真的解释着“阿辞会偷吃。我近来管她严,她身边那丫鬟春水,总是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经常偷偷背着我给她塞点糖吃。”
沈凌安听的直乐,“瞧瞧,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她只是换牙,偶尔吃块糖又不碍事。”
“她哪里是吃块糖这么简单的事。”沈淮之扶额苦笑“她嗜甜。一时看不住就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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