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潞飞拿出刻刀,将堵塞左洞道的大石头切割成小块,再和陈华两人一点点的清理,很快就掏出来一个小洞。
再沿着洞口周边一点点的扩大,最后掏出来一个可以让木箱进出自由的通道。
两人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完成了通道的修葺。
杨潞飞俯下身子,第一个钻了进去,随后,陈华也有样学样紧跟着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高约三米、面积近百平米的小空间,堆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木箱。
有的木箱还比较完好,而有的已经腐烂,垮塌了下来,里面装着的物件散落在四周。
这里的地势并不平坦。在稍低的一边,散落地面的几尊佛像似乎有被水泡过的痕迹,联想到刚卯营长从黄龙寨百姓手里夺走的佛像,杨潞飞推测黄龙寨的灭寨之祸,就是源自这个地方。
至于寨子里的百姓如何发现佛像,刚卯营长为何没有找到藏在这个洞里的宝贝,已经是一个谜题了。
宝贝就在眼前,杨潞飞没有去做推测,也没必要去研究,抓紧时间将宝贝运出去才是真理!
杨潞飞交代陈华先从最外面开始清理,将散落在四周的佛像捡起来放在一边,他出洞去将准备的木箱等材料运进来。
回到洞口,向谭海东他们通报了洞内的情况后,他就临时做了安排。
葛坚跟他一起进去,与陈华一起清理找到的宝贝;再由他负责,将装好的木箱运出来;而谭海东带领其他人负责将木箱装车。
在上次找到海盗宝藏的时候,陈华葛坚就曾跟随他参与了类似的工资,知道一些处理古玩的基本知识。
在收藏界,很多古玩就是因为发现时处理不当,最终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就连专业的考古人员也犯过这样的错误。
国家有关法律规定:“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
这里指的是境内的文物,黄龙洞里的藏宝自然不在其列。
而关于文物,法律也有明确规定,是指“在人类社会活动中遗留下来的具有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遗物和遗迹。”
而杨潞飞以前包括现在发现的这些宝贝,并不打算将它们据为己有,对于其中有较大研究价值的,他将会捐献给国内的研究机构;至于其余的,现在也已经有了明确的利用方向:那就是作为收藏家的他,可以开办一家或者多家博物馆,将这些宝贝呈现在世人眼前。
来到藏宝洞里,葛坚对于堆积如小山一样的宝贝好像有了免疫力,没有一丝的惊奇,而是马上和陈华一起进行清理。
而杨潞飞则是在一边对木箱堆上的散件进行整理分类,再用带进来的包装材料包装好后放进预制的木箱里,很快,他就整理装满了一个木箱,包括铜鎏金佛像、宣德炉、铜制灯具等铜器。
他将木箱封好,确定没有问题后运了出去,然后又带进来两个木箱。
在这些藏宝里,数量最多的是古籍善本,因为靠洞壁码放的原因,加上装书的木箱外面有铁皮包裹,基本上完好无损。
第二多的就是铜器,包括有佛像、炉、灯、壶、簋、鼎等,除了实用器外,其中最多的又是祭祀用的礼器。
可能是因为重量大的原因,装铜器的木箱十之八九都损坏了,这才有了散落在洞中各处的铜器。
当杨潞飞运出第二个木箱的时候,陈华葛坚他们也结束了散落铜器的清理,开始了装箱。
杨潞飞再次带着两个空木箱进来的时候,陈华葛坚他们又封上了一个木箱。
接下来就快多了,陈华葛坚在洞中装箱,杨潞飞将装好的木箱运出去交给谭海东他们运送装车,再将空木箱带进来。
因为杨潞飞恐怖的速度,加上配合默契,洞内堆积如小山一样的物件迅速减少,尤其是装古籍善本的木箱被清理出来之后,外运再次提速。
终于完成了!
葛坚陈华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地上除了烂木头外,封上的木箱已经全部运出去了。
两人先是相对无语,然后突然间开心的大笑起来:跟着杨哥混,就是有奇迹!
几分钟后,杨潞飞又出现在洞里,四周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遗漏以后,就将地上零散的木头木屑装进最后一个木箱,清除痕迹后离开了黄龙洞。
两台军车拉着三十六个木箱与工地前的另外五台军车汇合,离开了黄龙寨。
到了那扎军营,装有木箱的军车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小时,在食堂吃过午餐,给军车补足了油料后,杨潞飞带着陈华葛坚陈杰开车,谭海东和其余三人驾驶直升机在空中护送,离开那扎回基地。
傍晚时分,杨潞飞他们回到了马连寨的基地,吃过晚饭稍作休息,就将军车上的木箱卸装到严仲博带来的三台能调温调湿的物流厢车里,连夜出发直奔四会。
陈华开着大G、谭海东他们开着两台商务车护送,一路人歇车不歇,两千多公里的路程,车队在第二天的午夜,终于到了东澳珠宝四会生产基地。
“成林,这里就多辛苦你了!”
看着三十六个木箱全部被送进了生产基地的地下宝库,杨潞飞拍着徐成林的肩膀说道。
现在,存放在这里的宝贝已经有一百多箱,里面的很多古玩或者文玩都是孤品绝品,一旦面世,在一定范围之内有可能会引起轰动。
比如宣德炉,杨潞飞就一次性在黄龙洞里找到了十一件,加上仰光买下来的那件,他个人的藏品里就有十二件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大事件了,试问国内外的博物馆,还是各大收藏家,有那个收藏有十件以上宣德本朝的御制香炉?
除此之外,还有上百件皇宫内藏的佛造像、盘、碟、壶、簋、鼎等铜器,谁能一次性拿出来?
更让杨潞飞激动不已的,是这回弄回来的十七箱古籍善本里面,可能找到早已不知去向的《永乐大典》正本。
这一回,他之所以马不停蹄的将黄龙洞里弄到的东西运回四会,并且单独存放,就是担心这批古籍善本受到伤害。
假如真的有损失,那么他杨潞飞就是民族的罪人,历史的罪人!
交代好徐成林,杨潞飞穿上了防尘服,带着消毒后的工具进了宝库。
在宝库的最里面,还有单独的一间库房,这是当初设立时为保护特殊物品而建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杨潞飞推开门,进去后马上又关上,将选定的一个木箱搬到空旷的地方,然后取出工具,将木箱撬开。
这个木箱里,装的就是疑似《永乐大典》正本的古籍善本。
打开箱盖,杨潞飞看到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用油纸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
他取出最上面的一包,目测了一下,古籍大概高51公分、宽31公分、厚50公分左右。
杨潞飞将这包古籍放到一角的桌子上,激动人心的时候就到了,他马上就要拆开油纸包,里面的古籍就要重现天日了。
可惜为了保密,杨潞飞没有带摄影师进来,这可是见证历史的一个瞬间。
打开第一层,杨潞飞发现下面还有油纸,接着又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两层油纸,终于,永乐大典四个大字出现在他的眼眸。
他用手轻轻的捧起上面第一册,神识提示他这就是《永乐大典》正本。
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亲手确定了眼前的古籍就是《永乐大典》正本之后,杨潞飞就原模原样的将油纸包复原,放回了木箱里,然后封上了木箱。
出了宝库,就见到了徐成林。汇报说司机等人已经安排去休息了,只有陈华谭海东他们还在等着杨潞飞一起吃宵夜。
四会可是一座不夜城,除了不少排挡食肆二十四小时营业外,天光墟等翡翠批发市场也有档口是昼夜经营的。
他们开车来到热闹的天光墟附近,找了一家还在做宵夜的大排档,叫上几件啤酒,点了十几种烧烤,就开始喝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喝酒了,杨潞飞心里想着,自从到岱西就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之中,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四会街上,依然是那么的热闹,操着四面八方口音的人们来到这里,追逐着各自的梦想,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大排档前,放着一套音响设备,这是老板吸引生意的一个招数,酒至半酣,杨潞飞站了起来,走到前面拿起了话筒,让老板调出他想要的曲子播放,下一秒,粗犷浑厚的歌声就飘了出来……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 在这里失去
……”
此刻,话筒又转到了钟明华手里,尽管普通话里带着粤语口音,也有些沙哑:
“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
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
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
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我们在这儿欢笑 我们在这儿哭泣
我们在这儿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们在这儿祈祷 我们在这儿迷惘
我们在这儿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下一段,又是声音宏亮的谭海东登场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
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
在这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
一曲歌罢,八个人或一起,或三三两两,唱起了他们最熟悉的歌,比如《血染的风采》、《小白杨》,又比如《打靶归来》、《说句心里话》等等……
喝上几杯,再唱上一曲,九个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宿,才让徐成林叫来司机,将他们接回生产基地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杨潞飞照样打坐修炼内功心法,周天搬运之后,心台愈发澄净。
《永乐大典》现世的消息,他不打算传出去,毕竟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只有等以后他的博物馆建好了,能够正常运转了,再以交换或者捐赠的方式让这些无价之宝出世,现在他可不想成为舆论的焦点。
据史料记载,《永乐大典》是明成祖朱棣登基后,命大臣姚广孝、解缙等主持纂修的一部大型类书。全书总共卷(含目录与凡例60卷)册,收录了先秦至明初各类典籍约七八千种,约3.7亿字。
《永乐大典》收录的内容包括经、史、子、集,涉及天文地理、阴阳医术、占卜、释藏道经、戏剧、工艺、农艺,涵盖了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巨量知识财富。《不列颠百科全书》在“百科全书”条目中称中国明代类书《永乐大典》为“世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百科全书”。
永乐六年,大典定稿,朱棣审定后十分满意,赐名《永乐大典》,藏于南京文渊阁。
永乐十九年,《永乐大典》迁至京师紫禁城。
嘉靖三十六年,紫禁城奉天、华盖和谨身三大殿发生火灾,《永乐大典》幸免于难。嘉靖四十一年,嘉靖帝正式任命高拱等人重录一部《永乐大典》,以防患于未然。
自此,《永乐大典》有了正本与副本两个版本。
但是,自嘉靖副本出世,永乐正本就去向不明,学界也无法破解,永乐正本始终是个谜题。时至今日,关于《永乐大典》正本的下落,也有三种说法。
第一,烧毁说。
但是何人何时烧毁,又有三种看法。
一种是明万历年间废于文楼大火。证据是晚明学者方以智的《通雅》中,有一段关于《永乐大典》的描述,这段文字的后面有方以智儿子方中履写的注文:“《永乐大典》藏于文楼,嘉靖中火,上亟命救得免,复命儒臣摹录,隆庆元年始竟。万历中因三殿火,书遂亡。”
第二种说法是明末李自成起义军在撤离北京时,废于肆意焚烧宫殿之时,可惜没有证据支持。
郭沫若在《重印永乐大典序》中也说道:“从此正本与副本分藏于文渊阁与皇史宬。明亡之际,文渊阁被焚,正本可能毁于此时。”也只是推测。
第三种则是说清初《永乐大典》正本改贮乾清宫,后乾清宫发生大火,《永乐大典》正本未能幸免。
第二,夹墙说。
明代的皇史宬是皇家档案库,专门存放《实录》《圣训》《玉牒》类。重录本藏于皇史宬。
所以,有人认为《永乐大典》正本即藏在皇史宬的夹墙内,以备不测。
这显然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不足为信。
第三,随葬说。
有研究人员经过长期研究,认为是酷爱该书的嘉靖皇帝死后被送进了地宫。
然后呢?
《永乐大典》正本去向依旧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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