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行程的隐秘性,方言的专机降落在老部队集团军机场,大军区现任司令魏晨光、现任参谋长胡庆国和姚政委、省军区司令段鸿基、宁城市委书记杨云辰携众人迎接了方言。
于众人而言,方言虽是小辈,然此等小辈仅此一人。专机要降落宁城,集团军无法回避,众人都知道方言与段家素有渊源,通知省军区也是必然。方言是杨云辰的爱婿,若他回来不通知杨书记,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就这样,本来很低调的私人旅行搞得众人皆知。这就是国情,也是人情世故。
专机上没有外人,除了方言、段飞和裴佩宁,就是方言的几位侍卫。舱门打开,方言快步走下旋梯,因为下面站着的不是长辈就是早期的领导。他不是受宠若惊,他这是恭敬谦卑。按照身份,这样的迎接算是很低规格,至少省委书记亲自迎接,才符合标准。
下面迎接的阵容,段飞有些小小的震撼。仔细一看,队伍里还有自己老子,这个时候段飞可不敢跟着下去,只能贼头鼠脑的向下张望着。
裴佩宁准备下机,见这样的场景,她心里到是乐开了花。“小胖子,贼眉鼠眼的干什么?走,一块下去?刚好段司令也在,让我看一出老子迎接儿子的感人画面。
哈哈哈,你说,这一次段家祖坟里冒得是青烟还是火苗啊?”说完,出了舱门。
段飞恨得牙痒痒,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里只能不疼不痒的骂上几句。“这娘们不是好人呀!我…我咒你没人要。”
方言下了旋梯,首先和魏晨光握手寒暄,最后才是老丈人杨云辰,也许是直系亲属,没有握手只是问了问身体。众人含蓄了片刻,准备上车走呢,见段飞还没有下来,方言心里有些好笑。“平时大大咧咧,牛逼哄哄的胖爷,这一次咋就蔫巴了?”
侍卫跑上去又请了一次胖爷,段飞这才磨磨唧唧从旋梯上下来,见了一众长辈,叔叔伯伯叫忙了。
“哈哈哈,老段,这总统专机你没坐过吗?你儿子坐了!”胡庆国开心的笑着,还不忘调侃着。
众人都哈哈哈笑了起来……
就在方言回宁城的同一时刻,云集在中东上空的阴云终于炸开了火焰。一枚枚带着焰尾的导弹呼啸着飞过海峡,向着'巴哈达'飞驰而去。
准备已久的'达米亚'战争爆发了,鹰之国布置在阿半岛上的军事基地,波斯湾出海口的航母舰队,海陆空部队同时开火。一刹那,炮弹就像下饺子一样,落在达米亚的军事堡垒上,落在八哈达的街道上。防空警报歇斯底里的嘶鸣着,达米亚被轰炸了,八哈达被点燃了。人们惊慌失措,街上挤满了出逃的车辆和人群。
晚上九点,方言刚随杨云辰回到市委大院,他的私人电话响了。是联邦司令部电话,三军司令雷永刚在电话里亢奋的叫道:“老大,达米亚开战了,导弹像雨点一样,只一个回合,八哈达就放弃了抵抗,现在海陆空并进,轰炸还在继续。机会难得,我们该怎么办?”
“别人打仗你看戏就行了,你想干嘛?”方言没好气的说道。
“老大,我想趁这个机会,占领叶岛,这样Y邦留下来的主要岛屿,就全部收回了。”雷永刚兴奋的说道。
这家伙心思灵活,趁全世界目光锁定半岛,悄悄的兵发叶岛。这个想法不是不可以,方言也想过,但是它的周围岛屿上有鹰的军事基地,还有英吉利和法来西的军事基地。一个不好,会引起不小的反弹。反正Y邦政权倒台后,叶岛没有独立,是暂时被三国监管着,等于成了三国的补给基地。这时候要动它,三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没必要惹那个麻烦。何况过早暴露联邦的军事实力,不但会打乱并影响联邦的发展计划,而且还引起鹰联盟和周边的忌惮,这绝对不是好主意。
“雷司令,有实力才是硬道理,我们还是闷头吃饭长身体吧,不要过早的把暴露实力。那样的话,别人不会给我们发展壮大的时间。只要我们具备实力,不用你发兵,叶岛会向我们靠拢,毕竟被三国奴役的日子可不好过。告诉弟兄们,不要乱想,看戏就行。”
挂了电话,进了家门,岳母凌如冰已经洗了水果,泡好了茶水。
方言边挂风衣边说道:“妈,最近身体还好吧?看气色挺好。”
对这个女婿,凌如冰从最初的反对,到最后的接纳,再到现在骄傲甚至有些巴结,都写在脸上。“好,好…,刚和雪儿通了电话,说你去了羊城,有可能要回家来,这不,你就回来了。”岳母开心的说着。
看到两位长辈都好着,方言心里也高兴。
刚坐下,杨云辰就打开电视机国际频道,画面一片焰红,导弹呼呼的飞着。“真打起来了,这鹰还是霸气,说收拾谁就动手,我们抗议也是白搭,看这情形,达米亚玩完了。”
方言点点头,“既没有军事实力,还没有经济实力,对内横征暴敛,对外侵略成性,更不知道团结邻国。贪婪淫奢,戾气十足,凭着一身的蛮勇就想吓退鹰联盟的钢铁洪流,他们不被碾压才是怪事。”
“是啊,得不到民众支持的政权,就像失去了基础的摩天大楼,倒塌只是时间问题。估计战争开始前权贵们早就跑了,只苦了黎民百姓了。”杨云辰凝重的说道。
“呵呵,就在导弹点火的前一秒钟,他们还在幻想着,幻想着鹰联盟不敢开炮。因为他们认为,西方要的是达米亚的油井,一旦开战,所有的油井就会被点燃,西方得不到好处。他们笃定,最后的选择还是谈判,只要让出一些利益,军舰也就撤了。达米亚还是萨姆家的达米亚。可是他们错了,鹰联盟是要杀鸡骇猴,萨姆就是那只上窜下跳,不遵守规矩的蛮猴子罢了。
不信你看,这场战争结束后,波斯湾就成了鹰联盟的港湾,半岛八成国家向西倒下了。”方言微笑着,淡淡的说道。
“你认为,接下来局势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杨云辰小声问道。
见岳父很是小心,方言心里好笑,略一沉吟说道:“大方向不会变,只是大宗贸易比较难做了,西方也不能把我们如何,估计这些年用钱喂着的宠物要改换门庭了。其实,这也是好事,省下来的钱,提升民生工程,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撇开西方影响,增加科研经费,走自己的国防现代化路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啊,这些年把人心搞乱了,有人叫嚣着全盘西式化,很多好东西都被像垃圾一样丢了。所有的标准都参照西方的数据,这样的国防没有现代化可言。我们有的敌人有,我们没有的敌人也有。而且,我们用的很多都是敌对国制造的。丝毫没有自己的知识产权,更没有自己的设计理念。大家都奉行着拿来主义那一套,浑浑噩噩混日子,坐在办公室编数据,这样下去真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扬云辰不无担忧的顺着。
方言首次听闻岳父对国政的忧虑,对其观点甚是认同。显然,众人并非不明事理,亦非无知无觉。先是禁言,继而缄默,最终导致噤若寒蝉。如此一来,便只剩一片谄媚之声,唯有一言独大。仿若亿万人共用一个头脑思考,能言者唯有一张嘴。思及此,实乃荒谬,诸葛孔明那般睿智之士,在决断前尚且广纳将士之谏言。
“是呀,他们真把自己当神仙,当圣人了!真以为死了张屠夫,大家都得吃带毛猪。别忘了,华夏几千年,朝代更替如流星,统治者换了一茬又一茬,也没见华夏民族随着那个帝王而毁灭了,而且越换还越好了。最后的结局,有人史册留名,有人被永久钉在耻辱架上而已。历史的车轮依然在转动,潮流的洪水依然奔腾不息,不会因为少了一个谁而停止不前。自我封神,是最短视最愚蠢的行为,只能为历史留下笑柄,给后人留下骂名。”方言淡淡的说道。
方言的话杨云辰非常赞同,但他也不愿意在家里谈这些事情,免得流出去被人诟病。他点点头说道:“南域联邦现在啥情况,发展的还顺利吗?”
方言自然知晓岳父的心思,也不想谈的太深,听问南域联邦情况,方言说道:“整体都很顺利,所有事物皆如计划那般有条不紊地运行着,雪儿负责卫生部一摊子,终日忙碌不堪。我呢,很少插手具体事情,偶然发现问题时,才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联邦的经济建设由总理衙门掌舵,联邦政府操刀,政策执行情况则由议会把关,至于那腐败渎职之事,自有廉政公署和监察部门去料理,我鲜少插手这些。我所关注的,唯有民生民心、科研创新以及军事外交。闲来无事时,便出去四处游荡,为联邦广结善缘。”
杨云辰对这个女婿的能力佩服至极,对他不贪权不揽权这种豁达的心境非常羡慕,他知道这是一种境界,他自认很难做到。听到方言说的随意,笑着调侃道:“哈哈哈,你这怕是世界上最会偷懒的总统了,比我这个市委书记都轻松,难怪你有时间去世卫任职,这次还亲自回来帮助家里抗击疫情。你这一天不务正业,难道他们都没意见?”
方言爽朗的笑道:“哈哈哈,意见他们能没有吗,我说了,你们谁把自己一摊子事打理好,你们也像我这样,我没意见,出了问题我只你们,别拿零时工出来说事,那我可不买账。他们谁也没话说了。权利就像大烟让人上瘾,他们没有毅力,只能甘愿做牛马了。”
听了半天没说话的凌如冰,终于没忍住,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没良心的,把我的雪儿当牛马使唤着。以后我要好好说说雪儿,都总统夫人了,当什么部长,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老杨一脸的苦笑,翁婿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笑声落下,老杨戏谑的说道:“我还让你辞了电视台副台长的职务,坐在家里当市委书记夫人,你咋不肯呢?”
凌如冰被问了个大张口,房间里传出爽朗的笑声。
方言在市委大院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去了救助协会,随后在臻海涛和段飞几人的陪同下,去了'华夏医疗救助医院。'
经过几年的口碑经营,救助医院人满为患,一座新的住院部大楼又拔地而起。对这些,方言早有预料,但对医院有如此多的患者,方言倒是始料不及。
见方言对新建的住院部很是关注,于是说道:“现在全国符合救助标准的患者越来越多,床位也越发的紧缺。上一次肖长坤肖总回来,亲自过来看了,认为这才是人民的医院,善事面前他当仁不让,当即拿出一千五百万,并派了建筑公司,修建这个住院部大楼。现在开始外部装修了,估计年底就能投诉使用。”
方言对肖长坤很熟悉,自从他金盆洗手,告别江湖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企业经营中,如今也是硕果累累。肖长坤的“乾坤国际集团”和臻海涛家的“臻氏国际集团”已然在香港成功上市。
如今,无论是臻家、肖家,还是包家的企业,都在南域如三驾马车般并驾齐驱,它们肩负着南域的道路、桥梁、基础建设等重任,并且每家都拥有一座自主开发的岛屿。虽然这些企业在南域联邦建设中的利润都低于 10%,有些项目的利润甚至低于 5%,但是由于工程量浩大,款项又能及时到位,且拿到的都是美金,所以每年的收入少说也有几亿美金。再加上又是上市公司,在方言的助力下,还与欧洲展开了一系列的合作,如今真是家大业大、财大气粗。
方言很感慨,一个混江湖的,收心后能做这么大的事。而且从第一次接触慈善,从来不间断的履行着他的诺言。如今对肖长坤来说,一千多万虽然不多,但能记住慈善很是难得,尤其是亲自还要来看看,证明他是上心的。况且,有钱舍不得做慈善的人大有人在。靠慈善吃慈善,拿别人捐的慈善款做肮脏交易,贪腐慈善款的人比比皆是,而且这些人还都是那个群体标榜的精英人士,和这个混子相比,他们不但狗屁不是,连人都算不上。
在工地山海转了一圈,方言先去了综合住院部,这里面的病人都是没有医保,家庭条件比较困难的人群设立的医疗福利。有医保家庭殷实的和国家公务人员不接待。住在这里的病人病情相对轻,同时能接受中西医双疗。
方言记得自己设计的病房是两人间,现在里面最少三张床,甚至四张床。让他欣慰的是,卫生收拾的相当干净,病人和陪床人都带着口罩,房间里还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在一个治疗室门口,方言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徒弟'詹妮丝',白大褂也掩饰不住她那高挑优美的身姿。两年不见,出落的亭亭玉立,标准的大洋妞。说着流利地道的华夏语,正在为一位女患者做诊疗,身边还带着一位金发碧眼的洋助手。一边做着示范,一边做着解说,俨然一副老师傅的模样。
方言示意其他人都不要进去,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站在身后仔细的看着,倾听着。
“阿姨,你这病不打紧,腰肌有些损伤,还有些骨质增生,只要多按按,针刺治疗一次,在辅助汤药调理,一个月左右就能康复。”詹妮丝柔声说着。
接着,她对身边的金发女孩说道:“琳达,骨质增生的按摩与其他腰疼腿疼的按摩不一样,要明确知道增生在那个位置,并掌握骨节之间的情况,避免盲目按压损坏软组织造成二次伤害。”说着,她用手拉住金发女孩的小手让其感触骨节的情况。
女孩探索了一会,抬起头看到了方言,惊奇的用不标准的汉语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如果不是请坐在门口沙发上等待,这是女患者,请注意隐私。”
方言笑眯眯的点点头,琳达的话让詹妮丝也抬起头,当看到方言的一刹那,她双手做掩口状,惊呼一声,扑到方言的怀里。“老师,你啥时候回来,太意外了!”
这丫头个头都快和方言一样高了,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侧脸上。方言有些无可奈何,他眼里的十三岁的小女孩,如今成了大姑娘,以前扑上来抱一会逗逗她,好像没什么,现在感觉有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更要命的是,她那波涛汹涌有些压迫感。
“詹妮丝,都当老师了还这样,不怕琳达笑话?”方言有些窘迫的说道。
这时候,他感觉一滴清泪滑入他的脖颈。方言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都大姑娘了还哭。”
“我才没有哭。”詹妮丝松开方言,扭头抹了抹脸颊。
“您一定就是方言老师吧?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是谁,在报纸上网络上常看到你。”琳达激动的说道。
詹妮丝急忙转身,向琳达做了个'嘘'的手势。
琳达急忙掩住嘴,惊喜的点点头。
“老师,这位刘阿姨是我的病人,是纺织厂下岗女工,家里丈夫去世了,三个孩子还在上学,家庭很困难,你帮她按按,让她赶快好起来,家里离不开她。”詹妮丝很善良,知道方言的能力,赶紧为这个女患者说起了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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