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说想去二皇子那儿一趟,却没立即离开汪国公府,而是潜入汪世子的院子,把他一并给嘎了。因为对方也参与了谋害昭节皇后,最主要的是她从汪国公口中意外得知其当初设局刺杀过孟不知。
尽管事情过去数年,可这是因为她知道的晚。
否则她早就把汪世子记上索命簿,然后找机会索命了。
现在既然知道这事,又有机会,任如意自然没道理放过。
孟不知明白这点,所以没说什么,只是思量着这一系列的事该如何收尾。
解决完汪世子,两人直奔二皇子的王府。
之后,他们依法炮制,很快就从二皇子口中得知其改变主意的真相。
当听到二皇子为了避免遭到安帝厌弃,居然上书说昭节皇后疯了,任如意气得想把他当场掐死。就在她扼住他喉咙准备用力时,却想起对方是昭节皇后唯一的血脉,顿时又不忍下手。
“我来处理吧。”孟不知瞧出她的纠结,轻声道。
任如意犹豫道:“他是娘娘唯一的血脉……”
孟不知回道:“我知道,我没打算杀他,只是想让他受到应有的惩戒罢了。”
说着,他在任如意耳边轻语了几句。
任如意眼神微亮,点头应下。
随后,她收拾了一下现场,跟孟不知悄然离去。
……
翌日,陶谓和汪国公、汪世子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府中。
一个吏部侍郎,一个国公和世子,不仅死了,还被人取走了首级,这事不仅大,还极为恶劣。
朝中百官顿时警铃大作,不说人人自危,但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吏部侍郎还好说,汪国公可是站在人臣顶点的,地位超过他们绝大多数人。这般人物都被杀了,谁敢保证自己能幸免?
安帝知晓以后大发雷霆,在朝会上下达死命令,让朱衣卫和刑部彻查到底。
一时间,朱衣卫和刑部的人在安都各处大肆搜捕可疑人员。
不久,使团这边也收到了风声。
宁远舟知晓部分内情,第一时间就断定刺杀之事是任如意干的。然后他有些头疼,因为从这情形看,任如意十有八九是不打算和使团这边展开进一步合作,而是选择了单干。
这样一来势必会对他们迎回梧帝的事有所影响。
准确地说,影响已经造成了。
因为他们收到消息没多久,安国刑部的人就上门了,对他们昨夜的行踪进行盘问。
其中便问到了任如意,并说要见一见人。
这让杨盈、杜长史等人有些麻爪。
只因任如意独自离开了,至今未回。
和刑部官员一起过来的还有之前的隋少卿,他是见过任如意的。所以,杨盈他们即便想临时找人假扮一下任如意都不行。
关键时刻,任如意现身了。
最终,使团这边有惊无险地顺利过关。
等现场只剩下自己人,杨盈忍不住关心道:“如意姐,你没事吧?”
任如意摇头。
见状,杨盈小声道:“你昨晚……”
她并不知晓陶谓、汪国公跟昭节皇后的事,所以没有断定刺杀的事是任如意做的,但对此有所猜测。因为后者昨天不在四夷馆,时间对得上。同时任如意武功奇高,有能力完成刺杀。
于十三、元禄等人想法也差不多。
任如意明白这些,坦然承认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她不顾几人的惊讶,侧头望向宁远舟:“你说的进一步合作的事,我考虑好了,可以。但不知那边,他想和你亲自谈谈。”
宁远舟顿感意外,稍作思量后点了点头。
“如意姐、宁大人,你们说的合作是什么?”杨盈不懂就问。
宁远舟见四周都是自己人,也不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他朝任如意问道:“安乐侯想在哪儿谈?”
任如意回道:“天然居。”
……
半个时辰后,天然居的包厢内。
孟不知跟宁远舟相对而坐。
简单客套完,宁远舟直奔主题:“安乐侯,这合作之事你想怎么谈?”
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任如意搞了这么一波刺杀,弄得局面有些紧张。
他担心不加快进度的话,容易节外生枝。
孟不知不急不慢道:“在谈此事之前,宁堂主先回答本侯一个问题,你此来安国是为了迎回梧帝,还是为了替六道堂成员正名?”
宁远舟一愣,下意识想说是前者,可对上孟不知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他话到嘴边又止住,转而含糊道:“二者皆有。”
“是吗?”孟不知轻笑一声,继而问道:“那孰轻孰重呢?”
说罢,他补充道:“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宁堂主还请说实话,莫要整那些虚言糊弄本侯。毕竟合作一事,最重要的便是坦诚。而且当下的局面是本侯这边的筹码更重些。”
话说完,孟不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推到宁远舟面前。
宁远舟拿过荷包拆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几个六道堂的平安扣。
他心中一凛,连忙取出查看:柴明、董大山、关青、秦斌……
待看完,宁远舟低眉思量。
过了半晌,他开口道:“既然侯爷这么说了,那宁某也不藏着掖着。我此来安国,表面是迎回梧帝,实际上是想通过这件事帮六道堂的天道兄弟洗清‘通敌叛国导致梧军大败’的污名。”
“所以,于我而言,六道堂的弟兄更重要。”
“至于梧帝……”宁远舟捏了捏拳头,沉声道:“他在其次。”
孟不知笑了:“宁堂主坦诚相待,本侯也不藏着了,关于帮六道堂成员洗刷污名的事,本侯可以帮你办到。甚至柴明几人,本侯也能想办法帮你营救。不过,本侯想让宁堂主帮忙做三件事。”
“哪三件事?”宁远舟问。
孟不知目光微垂:“第一件事,本侯想让宁堂主帮忙杀一个人。”
“杀谁?”
“李守基。”
宁远舟登时面露惊色,因为李守基正是安国大皇子的名字。
“怎么,宁堂主不敢,或者说六道堂做不到?”孟不知笑着问。
宁远舟摇头,随后感慨道:“非也,只是有些唏嘘。”
“唏嘘什么?”孟不知问。
“自古无情帝王家。”
“呵。”孟不知嗤笑一声,没多解释。
宁远舟也没多问,只是继续道:“那剩下的两件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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