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生一跃而出,长剑一横,挡在了陈师太和柳真人之间,气势如虹。
陈师太面露愠色,但说话还是那么温柔:“殷师哥,你可就剩这一个小徒弟喽,不管管呀。”
殷天望哈哈一笑,声音洪亮:“我的徒弟,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可惜陈瑶这孩子,我让他退隐江湖,可惜仍然逃不出你的算计。”
陈师太轻轻摇头,语气淡漠:“陈瑶这小子,真是个硬骨头,差点儿坏了我大事。”
“师父,二师兄没事,已经活转过来了。”刘欣生头也不回地对殷天望说。
“你这小子,对师父说话得毕恭毕敬的,怎么能如此无礼。”陈师太板起脸教训刘欣生,刘欣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像是被师娘训了一顿似的。
陈师太又接着说:“殷大哥,你挑徒弟的眼光真不错,一个个都挺招人喜欢。”殷天望回道:“萱慧,咱们老一辈的事,就不要为难徒弟了。”然后转头对刘欣生说,“生儿,你不是她的对手,别硬撑了。”
陈师太轻笑间,话语中却藏着锋芒:“你们这些徒弟,非要挡在我前面,我能怎么办?一个个都是硬骨头,段飞鹏是,陈瑶是,你刘欣生也是。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手软。”
殷天望怒目圆睁,声如雷霆:“你这话什么意思?段飞鹏的死,难道也是你的手笔?”陈师太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提它作甚。哦,对了,他临终前,也是这么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她这副轻飘飘的态度,让殷天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刘欣生虽然未曾与大师兄段飞鹏谋面,但他对这位师父麾下的头号弟子的事迹如雷贯耳。听闻此言,他心头热血沸腾,怒吼一声:“天理难容!我要为我的师兄,为我的何韬大哥,讨回一个公道!”
刘欣生挥剑直指陈师太,剑身颤动,发出嗡嗡之声。陈师太见状,立刻收起了先前的轻佻,开始全神贯注地应对。她万万没想到,刘欣生竟然能够施展出殷天望那威震江湖的飞云剑法!
“有点意思!”陈师太轻笑一声,身形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地躲过了刘欣生那猛烈的攻势。刘欣生此时紧张得额头冒汗,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一旦败下阵来,师父的安危便难以保障,因而出招间不免显得有些生硬。
两人交手三招后,陈师太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殷师兄,你是何时传授他这飞云剑法的?这孩子天资聪颖,只是此刻太过紧绷,呵呵。”
她又转向刘欣生,语重心长地提醒:“少年,战场之上,最忌心浮气躁。记住了吗?否则,可是会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的。”刘欣生闻言,脸上一红。
殷天望在后阵见状,放声大笑,声如洪钟:“生儿,你尽管将这飞云剑法发挥到极致,不必担心我们这些老骨头。咱们还硬朗得很,没那么容易被风吹倒。”
听了师父的话,刘欣生喘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开始将飞云剑法的威力施展开来。
刘欣生深吸一口气,内力如同潮水般涌动,他的黑云剑在手中舞动得更加迅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能够撼动大地。他的剑法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击都蕴含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陈师太则如同幽灵般在战场上飘忽不定,她的剑法诡异莫测,仿佛能够穿透空间,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阴冷的杀气。两人的剑影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龙在空中争斗,时而纠缠,时而分离,场面惊心动魄。
殷天望在刘欣生背后,用线条勾画的方式,不住的指点他如何运剑,如何转承起折,凝气聚力的诀窍法门。在别人听来,这简直是书法教学,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刘欣生却心下惊喜,理解贯通。
刘欣生将飞云剑法前九剑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行云流水,连绵不绝。他的剑法犀利而精准,好几次逼得陈师太不得不后退几步,以剑招自保。然而,陈师太的内力深厚,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即使在刘欣生的猛烈攻势下,她依旧能够稳住阵脚。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已经交锋了百余招。陈师太的剑法愈发精妙,她似乎飞云剑法亦有研习,开始逐渐占据上风。同时她的剑尖如同灵蛇般游走,封住了刘欣生的所有退路,让他的剑法难以发挥。
柳真人看着刘欣生有些难以招架,对殷天望说,“生儿反复将这九个剑招的各路变化演化到了极致,已实属不易,余下那四剑……”
殷天望摇摇头,“生儿能把这九剑施展到这个程度,已经突破了我同期的上限。十三剑的最后四剑,并非剑招,而是剑意,需要自己去顿悟,教不出来的。”
刘欣生心中明白,自己的武艺尚未大成,面对陈师太这样的强敌,他的剑法虽然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但仍难以掩盖那些细微的瑕疵。陈师太的实力之强,的确是他前所未见,每一次交手都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随着战斗的继续,两人又激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就在这时,陈师太发出一声清脆的长啸,内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气势惊人。她的剑势变得更加猛烈,每一击都带着摧山裂石之力,震得刘欣生的虎口阵阵发麻,迫使他连连后退。
陈师太抓住机会,身形一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逼近刘欣生。她一掌直取刘欣生的胸口要害,攻势狠辣无比。刘欣生只得拼尽全力,转身躲避,试图避开这致命一击。
然而,陈师太的后招如影随形,她的掌风如刀,紧随其后。就在刘欣生转身的瞬间,陈师太的掌力已经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后肩。这一掌力道之大,直接将刘欣生击得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师太的剑势如虹,她举剑便要向倒地的刘欣生砍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乐儿挺身而出,挥剑格挡,陈师太的剑仿佛有吸引力,陈乐儿虽然挡住了砍向刘欣生的这一剑,但她本人也被陈师太吸至身前。
陈师太挥手一推,陈乐儿往花英子一侧跌倒。花英子随之一剑袭来,陈乐儿赶紧挥剑格开,与花英子斗在一起。
刘欣生侥幸逃过一劫,但陈师太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他又面临新的攻击。就在此时,柳真人挥剑加入战团,与陈师太形成夹击之势。
陈师太依旧保持着她的从容,气息平稳,她轻笑道:“柳师兄,这是要车轮战吗?不怕江湖人笑话?”她话虽如此,手上的攻势却丝毫未减。
柳真人深知形势紧迫,若不全力以赴,恐怕再无翻身之机。他沉默不语,挥剑展开贴身近攻。陈师太应对自如,连连出掌与柳真人硬拼。就在这时,柳真人内息一滞,脚下一个不稳,陈师太抓住破绽,一掌击中他的胸腔。
柳真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殷天望眼疾手快,急忙上前将他接住。陈师太怎会放过这等良机,身形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刘欣生见状,也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试图为师父和柳真人解围。
陈师太面对两人的联手,依旧保持着她的冷静与从容,她的冷笑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她身形灵动,单足轻点地面,借力使出一记高踹,将刘欣生踢得倒飞出去,硬生生将他拦在了攻击圈之外。
紧接着,陈师太身形一转,迅速冲向柳真人,两人的手掌在空中硬碰硬地对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殷天望虽然刚刚解除了体内的毒素,内力尚未恢复,但他仍旧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扶着柳真人的肩膀,与陈师太展开了激烈的内力较量。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陈师太仍旧不失她的风趣与调侃,她轻柔地对两人说:“哥哥们,别怪我心狠,明年的今天,我会记得给你们烧纸钱的。”话音未落,她体内的内力如同洪水猛兽般爆发出来,全力一击!
柳真人与殷天望在这股强大的内力冲击下,无法稳住身形,两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得直往山崖之下坠落。这一幕,让刘欣生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怒火中烧,挥舞着黑云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猛烈地攻向陈师太。
陈师太面对刘欣生的狂猛攻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举剑轻松挡下。刘欣生此时已是怒火中烧,眼眶通红,剑法如同狂风暴雨,密不透风。陈师太虽然对他的攻势感到惊讶,但依旧且战且退,保持着战斗的主动权。
与此同时,陈乐儿与花英子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人旗鼓相当,斗得难解难分。花英子略占上风,一剑逼退陈乐儿数步,不巧让她踏入了陈师太的攻击范围。
陈师太抓住机会,一掌拍向陈乐儿。刘欣生见状,急忙大喊:“乐儿趴下!”陈乐儿反应迅速,立刻趴地躲避,堪堪躲过了陈师太的致命一击。
然而,陈师太的真正目的并非陈乐儿,而是借此机会打乱刘欣生的阵脚。刘欣生因关心陈乐儿而心神微乱,不自觉地踏前了一步。
陈师太趁机一剑挥出,锋利的剑尖划破刘欣生的衣袍,几乎触及肌肤。紧接着,她又是一剑直刺刘欣生的要害。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刘欣生几乎失去了控制,眼睁睁地看着剑尖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乐儿在地上猛地一拉陈师太,使得刘欣生侥幸避开了这致命一剑。
陈师太的计划未能得逞,她一把抓住陈乐儿,将她甩向花英子,随即转身继续向刘欣生发起攻击。刘欣生此时已无退路,他凝聚全身内力于双掌,与陈师太硬拼一记。
随着一声巨响,陈师太被震退五六步,而刘欣生则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顺着台阶斜斜地滚了出去,最终不幸落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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