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那哪里是怕王珍受委屈?你分明就是怕女人!
我可做不来你这样的事情!”
胡顺被胡玲玲一阵耳语后,突然说出这样的一顿话来。
“我怕女人?我愿意!我这是遗传!咱爸不也是?不然咱娘也不会这么盛气凌人,骂王珍骂顾然。瞧瞧现在还有哪家的小媳妇还受婆婆气的?哪家的媳妇儿不是压着婆婆一头?
我今天不想揍你,你也别无端的找事儿!
你不疼护顾然,你想孝顺,那是你的事。你也无权干涉我疼护王珍,她为我生儿育女,我理应疼她护她。再说她也没有无端地去找阿娘的事。
家里每次闹矛盾都是阿娘先找的事!”
胡福讲出老太婆的不是,老太婆竟然能沉得住气不出声反驳?也真是日了狗了变成了好脾气!
我想老太婆今天定是受到公公的警告,才一直都表现很好,并未因胡福说些呲毛的话,而发火。
我听说了前一阶段里她老感觉头有些眩晕,甚至还摔倒过,她很是害怕,就让胡顺带着她去县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身体,还做了CT,医生说她将会发生脑梗的症状,并还说她血糖高,需要控制糖分摄取。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嘱咐她不要生气,保持平和心,说她血压也有些高,不能太过于激动。
生气发脾气,心情激动紧张都会诱发病灶增加。
医生的话比谁说都管用。所以,任胡福怎么讲,她都没有责骂胡福。
胡顺还想再说话反驳胡福,却被猛然站起来的阳阳制止了,“爸爸,大伯说的是实话。这一屋子里的人,好像就你不疼妈妈呢?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你看二姑被二姑父宠得貌美如花!
奶奶每天不烧饭不洗衣。
只有我妈妈天天忙的跟个陀螺一样,你不疼妈妈,也别责怪大伯疼大娘的话!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拿自己的老婆出气儿!”
阳阳字字入心,不愧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我心里升起了一阵暖意。
一把搂住阳阳道:“妈妈不需要别人疼也能长大,如今妈妈疼你,你也疼妈妈,所以妈妈有你就够了,也不需要别人的疼爱!”
我看都不看胡顺一眼,这个男人,让我失望透顶,大男子主义时刻在他心里作怪,他认为他没错,那他就去坚持他的真理吧!
“大人说话,这里没有你小孩插言地方。”
胡玲玲看着阳阳说了一句,她家的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边,和谁都不亲,也不喊人,也不说话。
胡旺一家三口也是默默地吃饭,也不插一语。
“二姑,我没有说错话,为什么就不能发言了。
将来爷爷奶奶老了,还不得指望儿孙端茶送水送饭?你住的那么远?你确定你到时来照顾奶奶?
最近奶奶老是头晕,还不是我爸爸带她去医生?”
面对阳阳的质问,胡玲玲随口说了一句,“那还不是你妈给气的,给方的?”
“你放屁!她怎么能是我气的,我方的?
我气咋没把她给气死,给方死?
她自己都没说,你到是回家来指手画脚起来?你有什么了不起啊?就该来指责我?我不接受!
来你们家十年了,我过的有多憋屈,你可能感受到?如果你的男人你的公婆也这样对你,你就不会一副洋洋自得的来这指手画脚了!别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我不吃你那一套!
以后谁有事也别指望我,省的我把谁给克死方死了。”
说完,我起身走了。
也许当着许多人的面,胡顺竟也没有出口骂我,最近我俩可是老骂架的,因为我不做饭给他吃,他回到家看没有他的饭,就骂骂咧咧跑到前院子里吃饭。
自从胡顺和我关系不好起,他娘也再没有骂过他。
“有种你别走,看我不乎你?”
胡玲玲从饭桌前起身,指着我道。
“二姑,你太过分了,你是来做客的,这里已经不是你家,是你娘家!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要指手画脚管娘家事,要不然爷爷奶奶老了不能动时全交给你管!”
阳阳立马站起身,挺直胸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来维护他的娘亲我来。
“去,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胡玲玲恶狠狠地瞪了阳阳一眼,骂道。
“我看,这顿饭就到此为止吧!既然玲玲想管家里的事,那我们走吧!”
胡福说完准备起身。
胡玲玲的老公贺炎立马出声,“大哥,您别生气,我们一家四口是客人,玲玲做不了家里主的,我会劝说她的。到时候爸爸和妈妈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即会出力也会出钱。至于家中事,爸爸说了算,我们没有发言权!
好了,玲玲,一切爸爸都自有安排。”
胡玲玲很顺从地坐了下来,她很给她老公的面子。
“妈咪,爸爸说的对哦,我们都是客人,这里是外公外婆的家噢,不是我们的家呢,我们不要发表意见,你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噢,爸爸会爱你的。”
胡玲玲六岁的儿子很会说话,一张俊脸和他爸爸有七分像,另三分随了他的妈妈。
为了挽回老大一家回来,公公决定在洪庄的庄西头的公路边给胡福买一亩宅基地建房子。
到时他和老太婆老了没有自理能力就轮留在大儿和二儿两家过。
公公有退休金,暂时也不用老三拔钱。
现在两个老的身体也都还行,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胡福一听也同意了,过了年初六就去询问谁家卖地,丈量好,就开始动工,再过个三两年就可以说儿媳妇了。
公公也就是这个打算,大孙子不上学了,那还不得老早成婚,他也能早早地抱抱重孙子。
事情讲好,胡福一家走了。
胡旺一家三口初二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什么再去岳母家过几日,就回去上班了。
胡玲玲初四走的,她想去旅游,若不是她娘强留着过了两日,初二那日她就想和胡旺一起走的。
心里最明白的是公公,小儿子小闺女是走是留,他都没有出言劝阻。
孩子走远了,他们老了,远水是解不了近渴的。
五个儿女能指望的也只有大儿子和二儿子。
但看胡顺和我的关系,他又头疼,每天时不时地就训斥胡顺一顿。
胡顺也向我道了歉,并请求我原谅。
原谅不原谅都没有多大意义了,他说的话已经很伤我的心了。
初六那日,胡顺也去帮忙给他大哥量宅基地。
公公花了两万二千块钱为胡福买了一亩半地。
本来应该给两万两千五百块钱的,但那家人在接钱的时候很慷慨地让了五百块钱,胡福过意不去,又请了那家家主及中间人去饭店吃了一顿,并又给买了水果糕点水奶等礼品送去。
宅基地买好,立马就请了瓦工师傅来放线,一把四间两层楼房的地基挖起,倒上钢筋混凝土,立马就又请了拉土车来垫土,公公每天都去监工,非常上心,出钱出力,抓工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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