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读初二的第二学期,老婆子再一次进入医院。
由于老婆子吃的太好,营养过剩,不仅三高,还懒得动!
其实她的胯骨骨裂是因为她的糖分太高,骨头疏松,那天被我甩一下,只是巧合。她自己若不小心摔倒也能引起骨裂。
但她受了苦,一度翻几番学给胡玲玲听,因此娘俩都视我为仇人。
自我阿爷死后,我如一只没有灵魂的行尸,屏蔽了外面的世界。对于他们的讥讽辱骂,我就像如耳边的风刮过。对谁我也都不再热情,包括胡顺,只有儿子除外。邻居们相熟的也只是点点头,再也不和谁聊上只言片语。
大家都知道我阿爷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也有人好心的前来劝慰,但无济于事,时间一久,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来打扰我,我落得清净,一度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对于胡顺的每天长嘘短叹,也是漠然视之。
对于他老娘的再次犯病,我也视若无睹!
家里不卖豆腐了,每日也不再有现金收入。对于我的消极情绪,胡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窑厂因为耗损土地太大,为了用土做砖,把好好的生产土地都挖成了成片成片的水塘。一度淹死过下水游泳的学生,所以就被国家禁止生产使用。因此,窑厂也就废弃了。
为了养家,胡顺不得不出去打工挣钱。
家里还种着地,忙天还要回来,一年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
对于老婆子生病照顾,时间一久,儿女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渐渐地也就全都落在胡老头一个人的身上。
老婆子一天天的把胡老头闹的也是精疲力尽,谁宠的就坑谁,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由于离我家比较近,阳阳也非常疼惜他爷爷,也常常去帮忙。
胡福的一双儿女,由于受王珍的影响,也很少来看望老头与老婆子。
本来他们家里也比较忙,开饭店又对外包流动酒席。
也只有胡福抽空来看望一下。
转眼又是一年,胡盼未婚生子,在孩子办满月酒时同时举行了婚礼,双喜临门。
结婚那两日,老头早上用轮椅把老婆子推过去,晚上再推回来。
王珍都没有松口留下老两口在她家过夜。
婚礼仪式时,老头子给了孙媳妇敬茶两个红包,每个红包是一千块钱,正好足足两千块钱。
看此情景,阳阳悄悄地拉着我的衣角,“妈妈,爷爷的三个儿子,就数我家最吃亏的了。住的虽然近,爷爷曾经也帮我们家干了不少活,但是,却从没有给过我们家钱。”
“小孩子,你哪里知道?”
我打断阳阳的话,我有手有脚,老婆子本来就不待见我,又怎么会同意让老头子给我们钱?而且胡顺又是一头犟直驴,不讨喜的东西!好东西怎会有他的份?
“妈妈,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有些事情我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的。
三叔成婚,买房子,生孩子,爷爷都给钱了,每一次奶奶都心疼的要死,叨叨好几天。还有二姑那里,是奶奶让给的钱,二姑最好命,最得奶奶的宠爱。
大伯家也得爷爷不少钱,买地皮建房子,盼盼成婚,爷爷又给不少钱,刚刚又给了两个大红包!不过再给钱,大娘也不喜欢奶奶,晚上也没有留爷爷奶奶在家里住下,这么多房子,又不是没地方!
唉!有时候,我也不想去看望奶奶,她不喜欢你,还这么编心!可是,我又怕爷爷累倒了,我心疼爷爷,不喜欢奶奶。但没办法,谁叫她是我奶奶呢……”
同年十月一国庆节,胡秀出嫁。
阳阳也读了初三。
年底,照顾老婆子的公公因积劳成疾,累倒了,以至于,我们的年都没过,都是来回在医院的路上奔波着。
老头在医院里躺着,一度被老头宠得不能自理的老婆子也需要人照顾。没办法,胡旺也不得不回来家看护了十多个夜晚。
胡娟也回来了,她只愿意去医院照顾老头,也不愿意照顾她妈妈。
我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态度,每天过着自己的日子,因为我还没有从自责中走出来。
胡玲玲回来,对我的态度很是生气,说我做为儿媳妇怎么能不照顾公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对她不理也不睬,任她如疯狗一样狂吠!
你生气?我满腔的恨意又朝谁发泄?
若不是老婆子找事,我阿爷又怎会自杀!
她没人问活该!
身为女儿的胡玲玲不以身作则,有什么脸面对我大呼小叫?
“想孝顺,接回家去!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她没有管我一天事,我没有义务养她!”
被吵的脑壳疼,我不得不说出原因。
“我妈没管你,我爸不是管你了吗?你生阳阳,他可是给你烧了半个月的饭呢?你管我妈,也算是还了我爸的恩情?”
“胡顺再还!”
我不耐烦地一把抓住胡玲玲的手臂,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她凭着身高的优势就想伸手来抓我的头发,我把头往旁边一仰,顺势一用力把她甩出我家的院门外。
开口骂道:“胡玲玲别给脸不要脸,你三番五次来找我麻烦,你真以为我好欺负是吧?瞎了你的狗眼!别看你比我高,若真动起手来,别说我虐你?”
胡玲玲感受到我刚刚如铁钳一般的双手,她那被抓的手臂此刻还传出火辣辣的疼痛感。
对于我说的话,内心深处她是承认的。但她输人不输阵,还是十分嚣张地叫嚷着,“顾然,你给我等着!看胡顺来家,我不让他揍你,我随你姓!”
“随便你随姓!胡顺若回来找事?我砍死他,我这就磨刀去,我他娘的早都想砍死人了!你若想死?妈的,我成全你!”
说完,我就进屋,摸了一把砍树的弯刀,气狠狠的出来。
胡玲玲一看我这个架势,是动真格的了,立马吓得魂飞魄散,嚎叫着“妈呀救命”的字眼,躲到前院子里,伸手把敞开的半扇大门给关上,并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我发疯一般甩开弯刀照着大铁门“咣当咣当”的砍着,发出刺耳的铁器碰撞声,并冒出火花。
“顾然,顾然,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快停手吧?这声音太难听了,我妈她快受不了了,她有心脏病,高血压!她不能再犯病,爸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顾然,顾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事了!我发肆,我胡玲玲若再找顾然的事非,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听到她发的誓言,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她已经认错了,我就停下砍门的动作。
人啊,真是软弱被人欺!
你若发狠,那欺辱你的人,也会退避三舍。
这就叫横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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