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住院期间,婆婆一直都住在我家,起宿都是阳阳在照顾。
由于婆婆那屋,好久没住人了,门一直都锁着,也没有去特意地通风。
屋里多少都是会有一些气味。
所以胡玲玲胡娟胡旺等三家人都是在胡福家住下。
他家楼上房间又多。随便收拾几间,没床有席子就成,反正是大夏天,前后窗户一打开,那比使用空调还凉快。
虽然王珍对胡玲玲不喜,但碍于胡玲玲老公的面子,王珍也不能做甩脸子给人看的事情。
何况胡玲玲老公总是大嫂长大嫂短的,并且还勤快地帮忙干活,一点也没有摆着富二代或者大厂长的架子。
胡玲玲的两个孩子也会审时度势,对王珍也是如嘴抹了蜜一般,总是舅妈长舅妈短的喊着。
是以分账当晚,姐弟三家加上婆婆还是在王珍家过的夜。
翌日吃过早饭后,三家人与婆婆回到庄子里。
胡福也跟来了。
把个前院子屋里屋外一通收拾。
前日,胡顺和胡玲玲姐弟二人回来匆匆忙忙把柜子里公公的衣服扒拉了一遍,好的,装进棺材里两套。又给兄弟姐妹五人各送一件卦子。
卦子意喻挂子。
咱不知这啥意思,但农村都是这个习俗。照办就是了。
于下的,就捡了一些,在五期时候烧,意思公公在阴间也能穿。
胡娟和胡旺本来是想走的。但胡玲玲不让走,说婆婆由谁来养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姐弟谁也不许走。
胡玲玲性格随婆婆,很强势!
胡娟在她的面前是沉默的。
胡旺是身为儿子也不能逃避责任。
一通收拾后,胡顺买来菜,胡娟做饭,兄妹几人都在我家吃的饭。
饭后,胡玲玲就提出了赡养婆婆的话题。
她说:“我本来是老三,不该由我出面来提这个话题,可是你们又都不说。
我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爸爸走了,想必爸爸一定也会和大哥和小顺说,最不放心的是妈妈的问题。
妈妈今后将要怎样生活,大哥你说说你的观点,该如何解决?毕竟妈妈自己做饭,自活自理还是差劲些!”
胡玲玲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看向她哥胡福。
胡福:“我能有什么观点?现在没了咱爸,阿娘的脾气如果还像从前那样不改,我即便想养活她,恐怕也不行,只怕王珍会不愿意!
我不想因为一些无谓的争吵,闹的家庭不和!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我建议她自己单吃。她又不是不能动,和人家骂架时,不是还挺厉害的吗?!”
胡福说出了事实问题。
他不是不想赡养,他做不到任由婆婆胡闹,使得家宅不宁!
“妈?你听到了吗?你得把脾气改一改,无论是儿子还是媳妇,都不能像阿爸那样宠你包容你,就连我也做不到!
每个人都是有个性和脾气的,别人不能因为你而改变自己,只有爸爸为了你而让自己受委屈。
我们都做不到!
不是我们不孝顺,我们都有家庭,孩子,还有另一半……
所以,妈妈你要学会坚强,你更要学会容忍和包容!也要理解儿女们的不易!”
“不易?不易?你们还有我不易吗?
你们小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你们,还要去生产队挣工分,即便是快要生产,我都咬牙坚持!
你爸爸对我好,他不应该的吗?
没有我,哪有你们?没有我,哪里有你爸这家人?
我一肚子苦,我一肚子辛酸,那时候,你们都还小,又有谁理解我的不易?”
婆婆说着说着,吡着龅牙哭了起来。
兄妹五人,胡福胡玲玲胡旺三人都随了公公长相,长相好,皮肤也好。
胡顺和胡娟长的一样,虽然眉眼都随了公公,但那略显龅牙的嘴巴却随了婆婆,长相自然就大打折扣!但比一般人还是俊上三分的。
胡福看着他娘哭的两行鼻子三行泪就道:“你不易?你就该拿我们出气?我兄妹五人,除了玲玲和胡旺没被你打,我们这三个就像是被你捡来地?我小小的时候,不就去割草挣公分?
若不是爸爸坚持让我们上学读书,依你,我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
你不易你辛酸,做为你的孩子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们三个还不都是你的出气筒?
你骂,我们只有忍着!
你打,我们只能受着!
现在胡娟回来,依然看不到你的好脸色?
自己嫌累,当初就别生啊?”
胡福越说越气,越气话也就不好听起来。
“大哥!你这是干吗?
爸爸走了,妈妈心都碎了,你别往她的心口撒盐了!”
胡玲玲说。
“我往她心口撒盐?她心碎?她若有这觉悟,咱爸都不会死!
咱爸硬是被她给磨死累死的!
生个小病,把自己娇惯的都找不到北了!
过年时,咱们还说他自己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
咱爸平日里,身体一向都挺好的,他今年虚岁才七十三啊,看别人家的爸爸七十五六岁不都在田里劳作,身体都棒的狠!
咱爸要不是她给闹腾,能这么早就走吗?
走到今天这步,完全都是你造成的!
我还是那句话,脾气不改,我不接回家养,随便你们怎么养!”
胡福说完,跑到屋里先前阳阳和他奶奶睡的房间里的床上睡觉去了,一副我不管了的架势。
老太太一看胡福的态度,立马收了哭声,抹干了眼泪,看向玲玲,“阿宝,我该怎么办?
我若不生病,谁家我也不会去,看着人家脸子生活,那饭吃在肚子里都不消化。
你看我这只手都没有知觉,所幸这条腿还能担一点力,还能走,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活?”
一直沉默不语的胡玲玲的老公说话了:“玲玲,要不这样,我们兄弟姐妹五人都来养妈,每家一个季度来养?
若显一个季度长,那就每家一个月来赡养妈妈也行,你们看?”
胡娟看向自己老公,他老公表示同意。
本来他家买的是两居室的房子,儿子去上大学,也能腾出房间给婆婆住上一个月。
但胡旺家的却不同意,她说:“我不同意,胡旺一年到头南离北往的到处跑,不是坐火车就是坐飞机,婆婆若是在我家出了问题,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我求谁?
再说了,我俩生活习惯也不同,肯定也吃不到一块儿,是我迁就她?还是她迁就我?
出钱赡养,那是胡旺的事,与我不相干。再说了,我生顾晖的时候,她也没有照顾我的月子,所以我没有义务照顾她!”
胡旺家的很能下来意直接推辞。
有老头活着的时候,每次回来,她温顺的如一只小猫,此刻却露出了锋爪利牙,该拒绝之时就拒绝!
“还有,胡旺的地也在家里,一年下来产的粮也算是给她的口粮了,再说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再加上大姐二姐的地也不少呢?
大哥二哥若不种,租出去,那租费就算是孝敬妈妈的赡养费了!
妈若是生病,该出多少,我们该配多少,一分都不会少。”
我听着听着就气笑了,“瞧瞧,老三家的多会算计?你想把责任推给谁?
我们两口子住的最近,公公住院的期间,婆婆都是在我家住,你们这明显都想当甩手掌柜,离的远就是好,一推二五八,落的一身清静!
我们就该当二百五,活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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