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没有插言,而是在低声哭泣。
她的大孙女说:“奶奶,你为啥要哭啊?”
“奶奶伤心难过!是奶奶让你姨奶过得不幸福!”
“大姐,你不用自责!日子都是人过的,说明我不够料!还是太软弱了!才会被人欺负!
那同为妯娌的王珍,人家就不理会胡老马子,她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关健是胡福不惯着他娘!
胡旺也不拦责任!
胡顺拦了责任,他娘又不拿我当个人待!
所以,一切真的真的该结束了!
大姐别再劝我了!
以前我也一直再劝自己,好好过,努力过!
结果,那里一块砖一片瓦,都是替别人累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越说越伤感,越说越难过。
我才三十多岁,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为何要憋屈自己?
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翌日清晨,大姐早早地起床,就去下田起花生去了。
用机器割的,不用手拔,跟在后面抖抖土,拾整齐就成。
我起床的时候,宋喜家的叫田翠,已经把饭做好了,就来唤小孩起床,洗脸。
我帮宋安家的女娃穿衣。
孩子还小,刚过了周岁,正是学走路的时候,容易摔跤,就得人看着。
宋喜的两个小的也不大,都是淘气的时候,惹的鸡飞狗跳,一时都不闲着的主。
我在大姐家待了五天,帮忙煮饭带孩子,眼看着我的旅游假期就要尽了。也是该回去上班了。
大姐家十亩花生也全部都割完了。
大姐和大姐夫依然如铁人一样,不知疲惫,在机器后面抖啊抖,把花生摆放整齐,天天连饭都不能安生地坐在饭桌边吃。
如果要不是闹离婚的话,我有可能电话也被胡顺打破了,去家抖花生。
也有七八亩地呢!
今年我轻快了!
在大姐家,晚饭的饭桌上,趁全家人都在,我提了一嘴说:“宋喜宋安都在,我在等阳阳假期回来以后,我打算出去。
但是呢,我的这份工作,也确实可以,工资也不低,低薪是三千五,加满勤是三百,加上提成,夏季可以拿到五六千是没问题的。
冬季和淡季,即便是没有提成,三四千块钱,也可以了。在小县城工资也算是高的了。
所以我想让赵娜去接我的这个班,宋安可以跟着去送货,工资也不低的。
我只是这样提议,你们商量着,看看可行?
宋喜,你别生气,不是小姨偏心,不让田翠去,这个要开发票,作账的……”
“小姨,你想哪去了?这样也不是不可以,我和田翠管家里的一切。
那娘就要辛苦了,把几个孩子都得带着跟去才行!
这样我和田翠也能放开膀子干家里的事情。
咱们挣钱都放在明路,这样劲往一处使,就在县城一把买两套房子,孩子们就都去县城读书。还是比农村教育的好!
将来孩子们都不会如我们一般笨!”
不得不说,宋喜的心胸是宽阔的。也希望大姐把家当好,一碗水要端平,就不会产生矛盾。
我提前一日回了县城,我没有让人送,是乘公共汽车去的县城。
我把三轮摩托车留在大姐家里,就算是送给大姐了,省的大姐遗憾那个家里有许许多多都是我亲手置办的东西。
回到住处,我把房子整理一番,看看也像个家,只不过只有我一人。
第二天我就开始上班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胡顺来了,见面就劈头盖脸地质问为何要转走他的存款单?
为何要拉黑他的一切联系?
我说:“你说为什么?你不该给我难道都是留给周玫?”
他说:“给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行,既然这样,咱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办了吧!
等阳阳回来,我把你存款单上的钱,一分不少都转存他的名上。
你放心,我不会占你的巧!我他妈这辈子真是瞎了眼找你狗男人!”
说完,我就向李梅请了假,骑上同事电瓶车,就去了民政局。
有工作人员问:“干什么的?”
我说:“来离婚的。”
“什么原因?”
我说:“狗男人出轨!”
“男同志可有来?”
我说:“在后面。”
我话落,胡顺就走了进来。
他掏出烟,撕开,抽出一支含在嘴里,正欲点燃,被工作人员给制止了:“同志,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能吃烟。”
胡顺没有反驳,又把烟给塞入烟盒里。
对我说:“能不能别闹了?
你可有想过阳阳的感受?”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尺,“你还有脸说阳阳的感受,你精虫上脑的时候,可有想过阳阳的感受?
走到这一步,是我造成的吗?
不离婚,难道让我再继续受你们母子的伤害?
你的码子都怀揣着你的种都找上门来,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替小三当老妈子,侍候月子?
你是美梦做多了吧?
今天这婚必须离!”
“这是你说的好,到时阳阳责问起来,你别后悔!”
胡顺皱着眉头说道。
他的面容看上去,很显疲惫,几日不见,也显得清瘦了好多。
也许是起花生累的吧?
又或许在那个女人身上纵欲过度造成的吧?
总之,一切都不关我的事!
他对我而言,已经是属于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我把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一股脑全都递交给工作人员,“好同志,给我办了吧,我也好给人家腾地方,人家小三都已经怀孕了,要他给个说法呢!我不腾地,人家怎么进门,光明正大地生孩子?上户口?”
工作人员说:“你们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了!我公爹去世四年,我孩子奶生有五个儿女,但这四年来都是跟我一起生活的,她不是能自理的,她有脑梗后遗症!
结果呢?小三找上门,我这个整日伺候她的,竟不如那小三入她的眼!
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十九年,竟不如一个勾搭有一年的野女人!
你说这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工作人员:“你们可有什么财产方面的要商议?”
我说:“没有!家是他的,一个儿子跟他。如今已经上了大学,跟我也没有家!你说我成婚十九年,到头来一场空!”
工作人员又问胡顺:“你可同意离婚?”
胡顺说:“你们都看她的态度多坚决,我不同意,她也不想和我过日子了,我又何必难为她呢?
自从来到城里,她的心就变了,变的心高了!我不耽误她找好的!”
嘿!没想到胡顺嘴能了来!
竟然对我倒打一耙!
我说:“胡顺,你也真够无耻的!我来到县城,不是拜你们娘俩所赐?
我若在家,你哪里能遇见周玫?
别他娘的扯裤盖脸了!
真不是个玩意!”
工作人员一看我俩剑拔弩张的架势,立马爽快地给拿出两张小本本来,按照身份证的名字给写上去。
利索功卡上钢印。
“交费!”
我站在那里不动问了一句,“这个费用,我可以和他平摊吗?”
“男同志交!女同志啥都没要,这婚离的,真是苦了女同志!”
我不知道胡顺交了多少钱,也没问,只是伸手把我的身份证离婚证还有户口本拿在手里。
我打算拿户口本再去一趟派出所,把我的户口给转出来,重新立户,省了到时候再迁户口,还得去他门前低声下气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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