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到的时候顾玄珩正在书房屏风后面泡着冷水。
“国公爷,您怎么样了?”
顾玄珩双臂搭在浴桶边缘,肌肉线条紧致流畅,力量非凡,肤色偏深,在月光下身体轮廓若隐若现,张力十足。
他声音嘶哑道:“无妨,你来此处可是有要紧事?”
“下人递了消息,说您身子不太利索。药涂了吗?”
这药劲儿十分猛烈,任凭顾玄珩泡了许久的冷水也无法平复心中的躁动之感,再加上腹部隐隐作痛,整个人在痛和欲的交织下,意识逐渐混乱。
女子关切的话钻进耳朵,清冷、温柔,似乎又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
顾玄珩突然从浴桶中出来,赤裸着上身,水珠顺着劲瘦的腰身划过麦色的肌肤向下蔓延。
离开冷水没多久,那股燥热感越发明显,顺着疼痛的小腹汇集到一处,针落可闻的书房里,顾玄珩的粗喘声越来越明显。
扶桑刚想为他针灸疏解,却被顾玄珩抓住手,滚烫的温度灼得扶桑迅速挣脱,“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
一股舒爽的凉意沁人心脾,顾玄珩不理会扶桑的警告,直接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好凉快……好舒服……”
见他得寸进尺,扶桑朝着他的下身踢过去,顾玄珩哼了一声,倒在地上之前又被扶桑接住。
两人距离极近,四目相对,呼吸缠绕,心跳声清晰可闻。
下一秒,扶桑被顾玄珩一个大力推开,跌到椅子上,要不是她有灵力,底盘稳,换个人非得被他甩出去。
没等她起身,顾玄珩就朝她出招,两人你追我挡,一拳一脚一招式,没多一会儿整个书房一片狼藉,连浴桶里的水都被扑腾出了大半。
守门的下人纷纷好奇,偷偷往里面探去,没想到一向端庄持重的两个主子,背地里竟然如此激烈。没准过不了多久,府里就要迎接第三个小主子了。
过招许久,顾玄珩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看着满是狼藉的书房和眼前浑身湿透的女子,意识逐渐清醒,扶桑趁着他发呆之际一针下去,顾玄珩直接昏了过去。
扶桑直接将人扔在地上,找了一件干净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出去和守门人吩咐道:“国公爷睡着了,给他换件干净的衣服,顺便给他腹部涂些伤药。”
下人们一进屋,心中感慨道:战况不是一般激烈。
很快,扶桑和顾玄珩在书房“激战”一事传遍了国公府。
汀兰苑
沈晚仪深感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在屋里不停摔打,下人们低着头像鹌鹑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偷鸡不成蚀把米,沈晚仪将气撒在离自己最近的连枝身上,“贱婢,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我枉做小人,便宜了知行阁那个贱人!”
连枝顾不上一地的碎瓷片子,直接下跪,疯狂扇自己的巴掌讨饶,“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连枝高高肿起的脸,鼻腔里流得满是血,楼嬷嬷开口道:“姑娘,事情败露,国公爷定然是要追究的。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去才好。”说完又瞟了连枝一眼。
沈晚仪立刻领会到楼嬷嬷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弃车保帅了,于是开口叫停:“好了,你先下去吧。”
连枝如临大赦,拖着一身伤头也不回离开了,楼嬷嬷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别怪她心狠,这丫头对姑娘确实忠心,但不该仗着自己是贴身丫鬟就胆大包天,竟敢撺掇姑娘给国公爷下药,无论如何都留不得她了。
顾卿礼刚放课回来,路上就听见下人们在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
“国公爷和夫人那叫一个啧啧啧。”
“这贵人主子就是不一样,玩得花样都比咱们做下人的多。”
“怎么,怡香院的姑娘满足不了你?”
“胡说八道什么,要是被俺媳妇儿听见了那还得了!”
“我看要不了多久,国公夫人就能怀上小主子了。”
“是呢。夫人医术那么好,世子身子骨那么差,都能从阎王爷手里把人抢回来,想要个孩子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顾卿礼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一向了解自家主子的阿笙知道,世子爷很生气。
阿笙发出咳嗽声,几人才发现世子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听到了多少。
“见过世子。”
“背后妄议主家,这是国公府的规矩?”
几人跪下纷纷承认错误。若说国公爷是面上凶神恶煞、气势逼人,世子爷就是食人花,看似颜色姝丽,实则吃人不吐骨头。
“阿笙,等下告诉管家,本世子不想在家中再看到他们,让他看着处理。”
顾卿礼对几人的求饶一概不予理会,吩咐厨房炖了些补汤,来到知行阁,扶桑正在庭院中与顾彦过招,校正他的错误。
“二弟的武艺精进了许多。”
被顾卿礼夸赞,顾彦有些不好意思,“多亏了母亲和武学师傅教得好。”
扶桑看见顾卿礼说道:“看来关先生很仁慈,今日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顾卿礼的学习任务很繁重,为了节省在路上的时间,很多时候宿在外面。
“关先生临时有事回了老家,孩儿这才得空回府。”
顾卿礼将补汤递给扶桑,“母亲近来辛苦,孩儿特命厨房熬了些补汤。”
一开盖子,里面加的都是上好的滋补品。扶桑有些纳闷,没病没灾,怎么突然想起孝敬自己汤药了?
顾卿礼说道:“方才遇到府中下人背后议主,孩儿擅作主张处理了,母亲勿怪。”
敢情是自己和顾玄珩之事被下人以讹传讹。以往,但凡下面的人只要守住本分、做好分内之事,其他事大可不必计较。
毕竟八卦也算是枯燥生活的调味剂,只要不太过分,扶桑不会太过计较,让香穗和麦穗敲打警告一番便是。
“无妨,左不过是些小事。还特意亲自跑一趟给我送了汤水,有心了。”
顾卿礼说道:“孩儿虽为男子,却也知晓女子诞育十分不易。阿娘在世时,时常缠绵病榻,母亲也需得注意才是。”
扶桑无奈,这孩子竟然以为自己打算生孩子!
“莫要听风就是雨。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已叫我自顾不暇,对我而言,养育你们两个足矣,不需要再多一个劳心劳力了。”
两兄弟齐刷刷看着扶桑,均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除此之外,顾卿礼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意在辨别扶桑所述之言的真假。见扶桑眼神清明,一脸坦荡,不似作假,他的心情颇为复杂。一边愧疚于自己的小人之心,一边又欣喜于母亲将自己视如己出。
又止不住地想着,若是府中只有他一个孩子就好了,这样母亲便只会关注他一个孩子,一边想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顾彦。
顾彦不解,为什么兄长偶尔就用这种刀人的目光打量他,好似他很多余一样。
顾卿礼回过神色,算了,不过是个傻小子,动了他,让母亲察觉到就不好收场了。
此时,麦穗急匆匆走进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扶桑问道:“何事如此高兴?”
麦穗没忘了规矩向顾卿礼问安,“姑娘,前面通传,说是老爷、夫人和三少爷来了,人就在国公府门口。”
扶桑展颜一笑,如雪山盛开的圣花,在夕阳下洒下的金光下耀眼夺目,迫不及待地奔向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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