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挺坎坷的,吃晚饭的时候张雪桔嘴里边嚼着菜边总结。
上午被张海客入侵家门,然后被威胁,讲到这的时候张雪桔顿了下,然后面不改色的开始夸大其词,说张海客如何如何,怎么怎么,总而言之就是搞得她特委屈。
黑瞎子插嘴:“你说的我都快信了。”
这会胖子和无邪还在义愤填膺呢,刚蛐蛐张海客没两句,黑瞎子直接点了两下手机,速度快到张雪桔都没来的及截在半路,他直接一个视频发在群里。
胖子开的外放,一点开就是张雪桔那录得无比清晰的一句:“你三围多少?”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连张雪桔都忘了要继续原本的话题,抬手就拧了黑瞎子一下。
同一桌的刘丧本就因着耳朵的缘故比较烦躁,这一嗓子出来直接给他嚎一激灵,他眼神幽怨的看了眼胖子,又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扒饭,干嚼饭粒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
是的,刘丧也跟来了。
他让解雨辰去置办的东西都是不太好搞到的,都是什么纸钱纸盆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本人说是有用,但也确实难找,只能干等,等着等着就到饭点了,也不能真不吃不喝吧,遂下馆子的时候顺带把刘丧也捎上了。
此时张雪桔面无表情的转向黑瞎子,定定的看了他两秒,遂低头抱拳道:“有你是我的服气,告辞。”
说完她就搬着凳子,挪得离黑瞎子远了些。
胖子磕巴了半天,觉得还是安慰下比较好。
“害,这个吧…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常个毛线情。刘丧在心底默默道,又没忍住看了眼张启凌,发现他甚至没什么反应,甚至还给张雪桔夹菜,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奇妙的结论:这帮人脑子全进水了?
路人看玛丽苏女主大概也是这么个视角。
不过张雪桔没有玛丽苏女主那么好的长相,不是看一眼就能迷上的那种,最多算水灵;更没有玛丽苏女主那么好的运气,她就是个幼年丧母还留下阴影的可怜姑娘。
无邪几人照顾她,纯粹是当小辈看的,霍秀秀曾经也被他们这么护过,这么看来张雪桔也不是什么例外。
张雪桔要是知道刘丧想什么,估计得回一句:你见过这么倒霉的玛丽苏吗。
很显然刘丧没见过,他看了两眼开始皱着眉怀疑自己,为什么他要来接这活?他是不是脑子上也有泡?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边几个人,在他思考的功夫,某墨镜男子和某暴脾气女子已经打起来了——真打起来那种,拳脚翻飞,中间还时不时飞着几个盘子。
神奇的是这俩闹的视觉动静看上去挺大的,实际上并没怎么发出声音,范围也控制在他们俩座位中间那一小块天地。
刘丧甚至看见张雪桔的筷子打向黑瞎子手腕的前一刻还伸出去夹了一筷子菜,汤汁也没有乱飞,居然老老实实的滴在盘内。
再一看,刚刚还众星拱月般嘘寒问暖的几个男的见怪不怪的坐在一边岁月静好,还有闲心谈论两人身手如何。
刘丧…刘丧看不懂了。
这到底拿的什么剧本。
是什么《四个退休大爷和他们的两只会打架的鸟》吗?
怎么就养生频道了!
他想了半天自己顿悟了,不光这群人傻逼,还认真思考他们关系的自己也挺傻逼的。
胖子看他臭着一张脸,不耐烦的用筷子敲他的碗:“诶诶,吃饭呢,能不能别老拉着个脸,跟癞皮狗似的,夺煞风景。”
“滚,”刘丧一个白眼翻过去,“别特么敲了,吵死了。”
他耳朵灵是真灵,就算戴着降噪耳机也能听见隔壁包厢几个人喝得烂醉,说要走个直线,然后一群人喝趴在地上横七竖八躺一地。
胖子难得没跟他计较,嘟囔了一句“臭毛病谁惯的你”,就开始掏兜,刘丧本就有点食不知味,配着饭店这周遭的声音,手里那碗饭对于他来说更是味同嚼蜡。
然后他就听见胖子慢慢挪过来的声音,顺势放下筷子瞥他一眼,他不信这人能憋什么好屁,便问:“你干什么?”
胖子一摊手露出上边的一把零钱:“押注,赌不赌?”
刘丧:“?”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胖子没鸟他想什么:“来,你押瞎子还是押小桔,赌五块钱的。”
刘丧看了看胖子的两只手,属于“张雪桔”的那只手空空如也,属于“黑瞎子”的那只手上全是硬币。
傻子都知道押哪个。
刘丧把硬币放在属于“张雪桔”的掌心里。
胖子“呦呵”了一声,说你小子挺喜欢剑走偏锋啊!
刘丧就说废话,你们都投黑瞎子那他还能投谁,摆明了挖了坑让他往里头跳呢。
不过他还真想赌一把的。
这么想着,张雪桔那边不大不小的战斗已经趋近尾声,女生手腕翻飞,每一手刀都带着力道,跟翻花似的就高频率击在男人身上。
黑瞎子游刃有余的应付,皮肉相碰所发出的声响倒是听着就觉得幻痛,他还时不时随手扔个盘子碟碗啥的干扰一下。
张雪桔一偏头侧过,一个随即躬身倾前去卡他脖子,黑瞎子勾唇一笑,不躲不闪,直接毫无征兆的放弃抵抗,搞得张雪桔搭在他脖子上的手硬生生收回了力道,只好掰着他肩膀泄愤似的晃了晃。
无邪瞄了两眼,有点惊讶:“你丫放水啊。”
“来,吃饭,菜凉了就只能喝西北风了。”黑瞎子拍了拍张雪桔的背,直接一筷子夹走无邪还拎在半空中的鸡腿塞进她嘴里。
痛失鸡腿的无邪:“?”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堵人嘴用我东西。
黑瞎子才不管他想什么,他瞥了眼无邪的方向,高深莫测的伸出手指摇了摇,接上无邪那句话:“你懂个毛线,能屈能伸才是高手。”
能不能屈能伸么,他打一半才想起来,他好像不光吃了张雪桔的饼干,偷玩她游戏的时候还一个不小心留了个死档。
再不放水等会给自己金主放没了咋办。
无邪心说我管你特么的能伸还是能缩,能不能把鸡腿还给他。
还不知道自己的存档被下了什么狠手的张雪桔奇怪的瞥了眼黑瞎子,也没多说什么,腮帮子鼓鼓的就开始嚼巴鸡腿。
刘丧就显得比较淡定了,他抽了张纸巾擦嘴,随即朝胖子伸出手:“给我。”
胖子装傻:“什么啊?你讹我呢。”
“钱,”刘丧看他一眼,还是极具耐心的重复他想要的东西,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毕竟一个不注意给人押对了,“张雪桔赢了,给钱。”
“她赢了为什么要给你钱?”胖子反问,“也没说押的是输还是赢啊是吧。”
无邪看了看刘丧不虞的面色,终究还是没忍住咧嘴一笑,他拍拍刘丧的肩膀:“吃亏是福。”
刘丧其实没多意外,毕竟胖子这人什么尿性他又不是不知道,见无邪这么讲,他那死鱼眼一抬,一张嘴就让人想抽他。
他看着无邪,也学着咧开一个毫无感情的假笑:“那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好真挚的祝福,无邪差一点就信了。
他选择冷笑着往刘丧嘴里塞香菜。
张雪桔在旁边感慨:好恶毒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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