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门口有不少守卫看守,十分森严。
“哇,好多人啊。”林穗藏在墙后蹑手蹑脚她不住惊呼:“你叫我闯地牢?认真的吗?”
她已经将七色的内部结构,岗哨暗堡分布摸清楚了,因此苟到现在都没被发现。
名副其实的苟分王。
富贵高深莫测,“认真的,去吧,去闯吧。”
林穗气笑了,看来今天不给这只刁鼠一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说干就干,林穗一把抓起正在蜗居她头顶的富贵,然后猛地朝地牢门口的两个守卫脸上砸去,“有人刚枪有人伏地,我手拿利器摆头走你。去吧皮卡丘!”
要刚枪就让富贵去刚好了,她负责苟分就行了。
要素过多富贵一时不知该听哪句…
但来不及思忖,他就得去找自己接下来的墓地了。
听到咻咻地风声,门口守卫立马戒备起来,腰间佩剑蠢蠢欲动。
他们一个个都在疑惑,这几十年不曾有过变动的总部,今夜怎么有这么多风声了??
可是他们定睛观察半晌都看不见人影。
“啪叽”一声,富贵狠狠砸在其中一个守卫的头上。
侍卫懵逼,当真有如此活腻之人敢擅闯七色?
也不能啊,那哨兵都是吃白饭的吗?这儿地貌奇险,又是要走水路,又是要翻高墙的,外部人员,怎么会进来?
但如果是内部人员,谁又在不要命的装神弄鬼?
侍卫一时不敢动,他怕自己头上是什么新型暗器,或者小型火药,一碰一个准,那就完蛋了。
“啊啊——”富贵咆哮:“林穗!我如何引的开他们??”
他只是只仓鼠啊!哪里有系统帮宿主去做任务的?让他去引开这些侍卫?他如何跑得掉啊??
富贵四只爪子跑得快冒火星子了。
要不说系统和宿主心连心,此刻有一队守卫抬脚去追富贵了,林穗还能在心中同他说话:“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招叫调虎离山,我先进去了,你跑快点哈。”
说完,林穗一个闪身,溜进了地牢。
夜逐渐深了,寒露极重。
地牢走道的火把燃烧着,发出闪动的光,结霜的石壁上水渍涔涔。
林穗放倒守卫后一路往里走。
她听觉灵敏,还未走到地牢便能听到几个小屁孩的谈话声。
牢房里,几个小屁孩大眼瞪小眼。
墨云池率先开口,“你们姓甚名谁?家父担任何职。”
他一身珠光宝气,饶是被绑架到这地牢里也穿金戴银的,身上金子晃得刺眼极了。
江序在牢房里走来走去,他走起路来,总像个小老头似的,背着手、低着头,那神情,好像在思索全人类的前途和命运,听到墨云池问话,他道了句:“商贾。”
林梢眉间稚气还未长开却已冷若冰霜了,她蜷缩墙角,心中有些不安,弱弱回了句:“我没有爹娘,我师父,好像是个卖药的?”
墨云池有些看不起他们的出身,转而看向坐在轮椅上像是在思考人生的沈识檐道:“那你呢?”
这个人都坐上轮椅了,身份地位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沈识檐双目空洞,听着他们的话面无表情,他此刻一心想死。
这一路过来,沈识檐也大抵知道他们为何被抓了。
挺神秘的,说是前任国师要搞什么祭天仪式。
他只希望快点举行仪式,好让他早点去投胎开启下一段人生。
见沈识檐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墨云池瞬间火了:“喂,坐轮椅上那个,本皇子问你话呢!”
江序看不下去了:“六皇子,他是前段时间大张旗鼓护送回京的那个沈将军嫡子。”
当时沈将军在战场厮杀,疏忽了会儿,转头沈识檐就被几个蛮族架走,被带去敌方军营折磨了许久。
怕沈识檐半路又被蛮族抓走折磨,于是派去护送他回京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当然,他的脸面也是丢的十足。
大晟百姓皆知沈将军之子沈识檐双腿残废,双目失明,不能发声,一夜之间沦落废人,日后肯定不能再上战场,为国争光,继承沈将军衣钵了。
墨云池也渐渐想起来了,大晟前几日确实是闹出了点笑话,他道:“沈将军又如何?我是皇子!我问他什么他就得答!”
“六皇子,您就别为难他了,他是哑巴怎么说话?”
墨云池:“……”
忘记了,你干嘛不早说。
牢房一时又寂静了下来。
一群小孩不明事理,都不知该如何逃出生天。
大家人人自危,可是看着面前有自己胳膊粗的栏杆又没什么办法。
只能祭天了吗??
他们做错了什么??
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掉。
林梢蜷缩在墙角急的都快哭了。
她想回家啊!猪圈的门还没关呢!师父要是发现了非得劈头盖脸将她骂一顿!
江序悔啊,自己明明正在读书,结果莫名出来两个人掏出麻袋将自己绑走了,
可恶啊,若是课业做不完是要被祭酒骂的啊。
墨云池万分恼火。
他记得明明当时自己与母妃在御花园玩,结果自己被麻袋套走不说,母妃竟啥也不做在冷眼旁观?!
倏地,牢房里的众人就见一个女孩徒手掰弯栏杆然后钻了进来,并且在他们身边一起席地而坐了起来。
半晌,许是觉得不妥,林穗又将那栏杆掰直了回去。
修修改改许久,林穗这才满意点头。
那有他们手臂粗的栏杆,在这个女孩手里像是树枝一样,可以随意曲折。
【不错,终于直了,强迫症都得夸我!】
众人目瞪口呆:“??”
不是,我们巴不得逃出去,你却上赶着钻进来??
沈识檐则双目无神,他自然是看不见那么离谱的一幕。
江序默默扯了扯栏杆。
很好,没扯动。
他们在打量林穗,林穗也在打量他们。
一个个歪头看她的样子蠢萌蠢萌的,林穗直呼犯规。
“你又是谁?!”墨云池反应过来警惕问道,“你既然来去自如的,就快点将本皇子送回京去!”
林穗没搭理他。
【我是你爹】
墨云池急眼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简直大逆不道!!!”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完蛋了!!”
【不是,墨云池发什么癫?】
打量了牢房一圈,林穗将沈识檐从轮椅上架起,而后将他放置于地上,自己坐上了那轮椅。
【沈识檐你倒是会享受,整个地牢就你待遇最好,起开,姐要坐】
整个牢房里,大家要么站着要么坐地板,就沈识檐还有椅子可以坐。
林穗还挺诧异,他们怎么都心甘情愿地把椅子留给沈识檐坐啊?
“地板凉,我就不和你们抢地板坐了,我先坐会椅子哈。”
沈识檐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满脸懵逼。
发生了何事??
我的轮椅呢??
他很想骂人,奈何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丁点声音。
“沈识檐急的要说话了。”富贵实在是看不下去她欺负一个残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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