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澳圈财阀:千金退役后被全城团宠 > 第288章 【盛颐、顾景澜番】

【天长地久,不一定要伉俪情深,成年人的感情,是经过深思熟虑,辨析身份利弊,而后做出的正确选择。】
  【相敬如宾,对他们而言,未必不是最佳选择。】
  【盛颐,顾景澜,两个站在名利里看腐败,身处俗世而不入俗的可怜人。】
  盛颐、景澜篇——————
  自古以来,庶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古时,庶出尚且有名有份,男人三妻四妾,庶出只是地位卑微。
  而如今,一夫一妻制下,除明媒正娶的正妻以外,其余皆为小三,是为世人不齿的身份。
  小三之子,说的好听叫庶出,说的直白,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
  年少的盛颐对于父亲这个词,是陌生的,他只知道,有一个男人,偶尔会来家里与母亲见面,却从不曾留宿。
  母亲让他们唤他父亲,可父亲在盛颐眼里,不该是如眼前人一般,冷漠、高傲的。
  他抿唇,不语,对男人深藏敌意。
  若是父亲,该是朝夕相处,携妻育儿,而非短暂停留,高高在上,每次如同施舍,眼神冷淡。
  后来,书上说,父亲与母亲,是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人,要感恩,要孝顺。
  “这天下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可,人真的一定要孝顺吗?
  或者说,无论父母是谁,行为如何,都该孝顺吗?
  高中那年,为了报考金融学做准备的他,在澳城财经报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能说熟悉,男人面对镜头,笑容尚且比面对他们温柔。
  在他身旁,坐着一位满眼温婉的女子,报纸说,那是赌王盛问,与其夫人,萧书鸢。
  再后来,许是机缘巧合,许是有意为之。
  他看到了报纸上的赌王夫妇,怀抱着一个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女孩儿,从高档餐厅出来。
  那个对他高高在上,仿佛不真实存在的父亲,怀抱着女孩儿,满眼温柔宠溺。
  父亲有爱,只是,这爱并非给他,也并不该给他才是的。
  私生子,私下生的孩子,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
  他们的诞生,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罪恶。
  那个女人,那个女孩,烈日炎炎,一向挺拔的少年,低下了头,弓下了背。
  18岁,已知廉耻,懂道德。
  私生子,如同烙印,深深地将耻辱自卑与歉意,印在了意气风发少年的心头、灵魂。
  没人在意他的一夜沉默,没人懂,他面对这个世界,再也抬不起的头。
  20岁,母亲满脸骄傲,告诉他们,“我们即将有家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我们母子!”
  哥哥、妹妹欢呼雀跃,母亲得意的抚摸着隆起的孕肚,仿佛这世上最矜贵的夫人。
  盛颐笑不出来,无法苟同。
  赌王夫人病逝的消息在澳城喧嚣尘上,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这成了他的家人们的狂欢。
  盛颐不明白,做了错事的人,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他更不懂,鸠占鹊巢,又为何如此理直气壮。
  进入盛家,四周入目皆是辉煌。
  他听到母亲夜里与赌王争吵,嘶吼,为什么她不能拥有结婚证。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她明明也知道,这世上,一个男子,一生只能与结婚证上经过法律认证的女人成为一对夫妻。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一定要争别人的东西?
  进入盛家的第二天,时隔两年,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不对,是一身刺的玫瑰。
  温室里的花,没了温室的庇护,短短几个月,长满了刺。
  他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对视。
  本该挂在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光亮。
  他是羞愧的。
  夜里,母亲告诉他们,这个家,是他们的,他们是长子,是长女,那不过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小屁孩,无人在意。
  在这里,他们才是主人。
  哥哥与妹妹们激动挥舞,盘算着如何将原住民赶出去。
  而他,唯有沉默。
  入侵者,怎么敢轻易说出要将原住民驱赶?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姨太入住,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入侵者闯入,母亲笑不出来了。
  哥哥们发了狠:“父亲怎么这样?居然找小三,还有私生子!”
  盛颐却笑了。
  是啊。
  他为何这样。
  居然找小三。
  还生了他们这一群私生子。
  ……
  盛颐是优秀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继承了赌王的颜值、高智商,从小,他就是老师学生们眼里的榜样。
  十八岁之前,虽然没有父亲陪伴,虽然经常孤身一人,可他过得肆意,被众人簇拥。
  十八岁之后,一朝折腰,他将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私生子,太优秀,只会显得耀武扬威。
  面对盛蓝音,这个漂亮的让人心颤的小家伙,他以为,她是高傲的月亮。
  却不知,月亮倒映入深潭,也会随微风拂面而颤抖,那个白天昂首挺胸的女孩,也会在夜里独自躲在冰冷的花园流泪。
  他在她身旁跪下,说着她或许并不屑且苍白无力的歉意:“对不起。”
  对不起,破坏了你的家庭,抢了你的父亲。
  女孩愣了愣,满眼泪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她说:“该道歉的不是你。”
  他急了。
  她却笑了:“可是,为什么只有你道歉。”
  为什么,该接受道歉的人不在了。
  后来,他眼睁睁看着他们这群入侵者,鸠占鹊巢,赶走了原住民。
  离开时,她说:“我从未怪你,错的从来不是你。”
  她又说:“哥哥,你不用道歉,你本无罪。”
  那是她第一次喊他哥哥,她说他无罪,可他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看着身后耀武扬威的同类们。
  更觉罪恶深重。
  受害者安抚着施暴者。
  施暴者却以赶走受害者而沾沾自喜。
  看着盛蓝音离开的背影,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谁更可悲。
  爱情,应该是纯粹的,唯一的,干净的。
  盛颐觉得,他这一生,给不了任何人这种爱,他的世界里,父母的存在是罪恶的,父母的恩爱是肮脏的。
  他们自私、算计、复杂。
  没有言传身教,他却耳濡目染,难免算计,多一分心思与防备,这样的他,不期盼、不奢求、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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