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的慕司祁顿了顿,随后想到什么不屑地嗤了声:“倒是跟两年前某个畜牲一样,装的一手的情深似海。”
“景琛,这次错乱人类记忆的药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霍景琛闻言,冷淡地从地上昏睡中的男人的收回视线,“不会,这批新品在投入正式使用前,临床试用了三个月,实验结果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慕司祁“嗯”了声,转头和其他的族人商量着善后的事。
没说两句,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过来,跟慕司祁汇报家里客卧要新装上的秋千吊床,今天工人过来已经安置好了。
这个秋千吊床,是慕司祁一个礼拜前跟家具公司预定的。
余晚乔现在怀孕7个月,进入孕晚期,崽崽好动的很,每晚都搅得大小姐睡不安生,心疼得慕司祁总隔着肚皮威胁肚子里的小家伙,说再闹妈妈等出来就好好收拾TA 。
这不说还好,一说小家伙真就不动了,连续两天不管慕司祁和余晚乔怎么哄,愣是没给一点回应,吓得慕司祁又连夜带着大小姐去找慕灵测胎心。
余晚乔总跟慕允棠调侃说等她家崽崽出生后,以后肯定有她和慕司祁头疼的。
毕竟现在不过跟个香瓜一样大的崽崽,就已经开始记仇了。
夫妻俩都拿还在肚子里,明显很有自己主意的小家伙没辙,前半个月都只能带着两只熊猫眼跟好动的崽崽苦熬。
直到上个礼拜,慕允棠带着糯糯,和余晚乔一起逛街给宝宝们买衣服,途中经过一家家具店,慕允棠进去想挑个床头柜,余晚乔就带着贪玩的糯糯上了展览区中间吊着的一个秋千床。
秋千床柔软舒适,还晃晃荡荡的,一大一小玩着玩着,就不知不觉地在秋千床上睡了过去。
等慕司祁收到消息来接人的时候,久违地在秋千床上看见了余晚乔睡得香甜的睡颜。
那天慕司祁俯身在小人儿的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了一吻,转头就跟商家买下了那张秋千床。
慕司祁在电话里应了声,问道:“太太还在睡吗?”
得到答案,慕司祁看了眼时间:“上楼把太太叫起来吧,嗯,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再睡下去,等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阿姨应了声,又回说说,余晚乔今天午睡前说晚上想吃叫花鸡。
闻言,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大小姐馋嘴的可爱模样,慕司祁勾唇一笑,“叫花鸡吗?行,那你们先把炉火生起来吧,告诉太太,我一会儿回去就给她做。”
挂断电话,慕司祁拍了拍几位兄弟的肩膀,将善后细节交代给他们后,跟着霍景琛一起走出了厂区。
路上聊起他和自家妹妹一个礼拜后即将举行的婚礼进度。
提前三个月就开始筹备的婚礼,其实到现在这个时候基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两个结婚三年,也已经有宝宝了的新娘新郎对这场婚礼的心情也是平静又愉悦地期待着。
说着,想到刚刚厂房里死攥着红色鳞片的那个青年,霍景琛顿了顿,眼神稍暗了一瞬,“只是好像越接近婚礼日期,棠棠脸上遗憾的神情就出现得越是频繁。”
“······阿妹她是在想阿俞吧。”
许清俞逝去两年,留在他们心里的伤疤依然存在。
他还记得他家二妹妹是全人鱼村里给新娘做手捧花做得最好的那个,还曾笑意盈盈地说以后他和小妹婚礼上的手捧花全包在她身上,保证让那天最美的人捧上最娇的花······
两人想到逝去的人,双双沉默。
穿着背带花苞裤,用蝴蝶结发绳梳着两个低丸子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从车上下来了的小朋友就在这个时候,合握着两只小胖手屁颠屁颠地往这边跑了过来,脖子上晃动着泛着余晖的小银锁,后面跟着西装革履的凌轩。
小家伙一开始嘴里欢快地叫着粑粑,正往霍景琛地方向跑,等意外地看到了慕司祁后,又欢快地扑向了后者,“舅舅?!”
慕司祁条件反射地蹲下接住糯米团子,意外又惊喜:“我们糯糯怎么也在这儿呀?”
糯糯瓷白的小脸笑眯眯的:“糯糯,今天,陪粑粑上班班哦!”
刚刚的沉闷一扫而空,霍景琛帮女儿拢了拢汗湿的头发:“小调皮鬼睡醒了?”
小朋友奶声奶气地纠正:“糯糯不是调皮鬼,糯糯是糯糯,是小宝贝!”
慕司祁好笑:“是是是,是我们家的小宝贝,小宝贝手里拿的什么呀?”
慕司祁注意到了小朋友手里握着的东西。
一提到这个,糯米团子兴奋地张开了自己的小手,将刚刚自己从小水潭里发现的“宝藏”举得高高地给大人看,“是黑色鱼鱼!小小的,糯糯抓的哦。”
慕司祁低头,声音放柔:”是吗?”
“嗯嗯!”糯米团子用力点头,又把小胖手往高处举了举,“糯糯,只看过太阳色,和草莓色的鱼鱼,黑色的鱼鱼,没见呢。”
糯糯白胖的小手心里躺着一黑色的小生物,慕司祁接过查看后,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胖脸:“小宝贝,这可不是什么黑色的小鱼,是蝌蚪。”
“蝌都?”糯糯眨了眨跟她妈妈如出一辙的大圆眼睛,看着舅舅手心里的生物,好奇地重复了一遍。
”嗯,蝌蚪,会长成青蛙的蝌蚪。”
小朋友闻言大眼睛里冒出了惊喜的星星,双手捧着脸:“蛙蛙?是麻麻说的,大眼睛,白肚肚,绿衣服的小苏蛙嘛?”
糯糯前两天拿着儿童专用的小水壶,跟着慕允棠和李叔浇花,在庄园里的花园里见到过“小树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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