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把谢梦可安顿好后，返程了，她继续开着车。
在她手臂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掐痕，那是谢梦可留下的。
我与他的关系，只有我一个人来看是“合作”，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情人”。
其实，谢梦可有句话说的挺对的，没见过哪家合作者会被对方连亲带啃。
司念开着车，孤身一人穿过城市的灯光。
等她回到紫荆公寓时，已经接近凌晨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封司宸。
这个点，他还未睡。
“封总。”司念换好拖鞋说。
“过来。”他总是言语短短，招招手，就像唤个阿猫阿狗。
司念过来了，但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过来，她与他保持相对安全距离。
“司律师的手段高明，居然连我都被设计。”封司宸的眸子半明半昧着，他站起身向司念这走来。
司念见他靠近，在不觉间，后退，一直被逼着退到墙边：“封总，时间不早了，我们，唔！”
这次的吻，如暴雨袭来，也亦如海上龙卷风，吞天吐地，司念想分隔开，却被他按在墙上无法动弹，她的双手在要做出格挡的姿势时却被封司宸提前预料到，一并抓起，完全操控住。
那个吻，混杂着酒味，攻略气息尤为明显。
她情急之下，直接咬了，狠狠地咬了。
桎梏着她的如化身为恶狼般的人，这下是立即松开，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带着诧异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有血。
刚刚司念咬他了。
他不怒反笑，脸上的表情柔和到让司念觉得是被夺舍般的存在。
越温柔，越危险，司念这下是彻底的领略到了。
封司宸盯视着司念，嘴角一边微微上扬勾起，“我很期待你接下来会以什么样的行为来对抗我。”
“虽然第一个月的时间被荒废了，但还有两个月，司念，我越来越期待你的反击。”
司念不语，但身形颤抖，她靠着墙来维持自己的身形，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他说：“封总，我怎么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封司宸静静地看着已经被戳穿了还能继续保持淡定的人：“嗯，合作伙伴。”他向她再度靠近。
“念念，我们来日方长。”他咬着她的耳朵，话说完后，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三个月已经过了一个月，我期待你能走到最后。”
话毕，封司宸让开空间了，这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司念一个人。
她顿了几秒这样，折回自己的房间。
司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是红肿一片，用手指轻碰了下，痛感传达到脑神经。
封司宸，呵！
镜子里的她，此刻是换了另一幅神情，那是诡谲的，让人探查不到她内心真实想法的。
到底是不好的事情经历多了，她的内心没过大的触动。
她麻木地洗漱着自己，力度很大，似乎这样就能洗刷掉刚刚的一切。
夜，依旧是漆黑的夜。
第二天的司念，又像无事人般，她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做的让人无可挑剔，做的和以前一摸一样，保持着界线不做逾越的事。
她距离保持的恰恰好，让对方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破坏。
与此同时，小道消息开始蠢蠢欲动了，有人爆料了封少最新的女人，还抓拍到了照片。
那些照片，从模糊到只有一张背影，变的逐渐清晰，人脸也不断的露出，最后，是露出一张全身照。
“这是你吧。”沈钦岚说。
律所旁边有个咖啡厅，司念和沈钦岚在吃着下午茶。
司念瞟了一眼，她低头吹了吹面前的咖啡，细细地抿了一口，看起来挺有模样：“嗯。”
一个“嗯”字，回答了问题。
“你就没什么要再多说的？”沈钦岚其实知道是她了，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司念放下了拉花的咖啡：“哎，浪费了，我就不适合喝咖啡。”
那么长的时间过去，司念依旧是喝不下咖啡，她还是每闻到这个味道，就犯头晕。
“司念，你。”沈钦岚欲说还休。
“好了啦，你就相信我吧，我最擅长的呢，就是逢凶化吉！”她的座位是迎着太阳的，这时，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了，看起来很明媚。
“这不是件小事，封司宸他，”
司念打断了他：“我知道，但，就这样吧。”她笑了笑，笑的云淡风轻。
在她决定和封司宸彻底纠缠时，她就料想过后续。
反正横竖都是找罪受，与其窝囊的像个砧板上的鱼肉为人刀俎，还不如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至于能走到哪一步，看天意。
又是一场宴请，司念再次被迫出席，她穿着封司宸挑好的衣服，按照他想要的模样去出现在公共场所。
大概是真把他惹毛了，他也不再含蓄和顾及，挑的衣服好看归好看，就是没几块布料，不是这里漏，就是那里漏。
司念呢？她秉承着合约精神，按规按矩穿上。
也到底是有合约精神，封司宸无论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接受了，只是她不带着任何感情，眼神坚定的她好像是只为了工作。
封司宸看不惯她这模样，每次掠取，都是极尽的疯狂，而她，一言不发，默默承受，就像个忍者。
司念曾说过，只要他说一句“爱”，她就会主动献出所有，也正因为他说不出那个字，她才逃脱魔爪，可是那招只是暂时有用。
封司宸对她说：“做这种事，不需要你主动。”
“我只要你的人，至于你的心，我无所谓，但是，你的心在这个时间段里，只能是我。”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公开了吗？
没有。
司念与封司宸的关系，还是按着她起初要的“地下情人”发展。
一些知名报社想伺机发布来抢夺流量，无一例外的都被他的法务和公关给打过招呼，即使是些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身影，还是会被警告，但无人问津的十八线开外的小小人员去发，他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封司宸按司念的要求去做了，十八线开外的，合约没说，他没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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