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昀泽的手要伸进我的睡衣里时,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一把推开,我坐起身,紧紧靠在那欧式布艺印花的床头。
“陆昀泽,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说好的只是演戏而已。”
陆昀泽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肋骨,我刚才用胳膊肘碰到了他的肋骨,估计把他弄疼了,他半天不抬头。
我忙跪在床上,凑过去看他:“你没事儿吧?”
陆昀泽比陆天成还狡猾,我刚凑过去,他就起身将我扑倒,骑在我身上:“我可没那么弱不禁风。”
“陆昀泽!”我生气地看着他喊着。
“嘘!小声点儿,这里隔音很差的!”他将细长的食指竖在嘴前。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喊!”
“你怕痒吗?”
“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突然,陆昀泽将手放在我腰间,挠了两下,我整个身体紧绷,憋不住笑了,但我忍着没笑出声。我知道,完蛋了,我可是超级怕痒体质。
陆昀泽发现了我的软肋,他又挠我,这次,他毫不留情,痒的我拼了老命挣扎:“陆昀泽,你给我滚开!”
“原来你这么怕痒啊!”说着,他一手按着我不停拍打他的手腕,一手伸进我咯吱窝里挠痒痒。
我一个没忍住大笑了起来,甚至是一边尖叫一边笑。我的声音不但能穿透墙壁,就连整个酒店都能震碎。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我投降还不行吗?求你了!”
从不服输的我,只有在被挠痒痒的时候,会双手投降。
可陆昀泽这个高冷傲娇的钢琴王子,玩儿起来真是不过瘾不罢休,他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各种试探挠我哪里会让我更无法忍受,而我那铜铃般的笑声和杀鸡一样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很快就接到了前台的投诉电话。
陆昀泽正拿着电话与前台交涉道歉,便有人来敲门,我打开门,只见杜鹃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站在门外,我忙刻意地扣上领口的扣子。
“杜鹃,怎么了?”
估计杜鹃看到我面红耳赤,头发还有些散乱的模样,心里一阵窃喜,她一定认为,我和陆昀泽的恋爱关系坐实了。
谁知杜鹃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个盒子,在我耳边说:“天成让我给你们送过来的!”
说完,杜鹃回了自己房间。我低头一看,顿时心中升起一团怒火,默默地将陆天成骂了十万遍。他竟然让杜鹃给我们送来一盒小雨衣!
我用力地捏着盒子,来到陆天成和杜鹃房门前,一阵拳打脚踢的动作,嘴里还不停默默地骂着陆天成。
就在我对着陆天成和杜鹃房间的房门做愤怒的默剧演绎时,突然门被打开了,我立刻笔直地站在门前,看着开门的陆天成,他手里拿着烟,估计是要到外面抽根烟。
陆天成愣了愣,他不知道我深夜杵在他房间门前想干什么,想想确实有点儿诡异。
我忙面带微笑,将手里的那盒小雨衣递给他:“谢谢了陆先生,这个就不必了。”
陆天成接过盒子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怎么?这么随意?不怕意外?”
“经历过一次,就什么都不怕了!”
说完,我转身便进了房间,关上门。
一晚上,陆昀泽两次趁我快睡着时,爬上床,凑到我身边,都被我呵斥住。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在走廊站一夜!”
“我陆昀泽好歹也是欧洲钢琴大赛的金奖获得者,连床都不能睡吗?这么冷,我的手……”
“你的手是上过保险的,我知道啦!你睡床,我睡沙发!”
“那我怎么舍得?”
说着,陆昀泽搂着我的腰肢将我按在床上:“放心,逗你玩儿的!”
我和陆昀泽盖着一床被子,躺在床上,他的确很绅士,没有再碰我一下。看他这么安分守己,我也放松了下来。
“陆昀泽,陆天成为什么不给爷爷做手术?”我忍不住问他。
“你还想着陆天成对不对?”
“其实,爷爷生前对我很好,一想到陆天成对他做这种事,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我想知道原因。”
陆昀泽叹了口气:“陆天成知道,爷爷不会把大部分遗产留给他,心中对爷爷有恨。所以到现在,他还在要求司法部门对爷爷的遗嘱进行真伪鉴定。”
我坐起身看着陆昀泽:“鉴定遗嘱?他竟然怀疑爷爷的遗嘱是假的?”
“没错,他怀疑我父亲造假遗嘱。”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昀泽,他见我对此无比震惊,握着我手笑了笑。
“怎么?这种事很奇怪吗?在我们这种家庭,不奇怪。”
的确,我不是富三代,不是有钱人,这种只有出现在小说里的剧情,突然发生在我身边,的确让我有些瞠目结舌。原来,生活比剧情更精彩,说的一点儿没错。
“那现在遗嘱鉴定有结果了吗?”我好奇这个剧情到底会怎样。
“这种事,不是他想鉴定就可以的,司法部门正在收集证据,包括陆天成拒绝给爷爷做手术抢救的证据以及动机。”
我突然对陆昀泽有些敬佩:“你们家发生这种事,你还能跟陆天成看似和睦相处,真是不容易。”
陆昀泽笑了笑:“因为不在乎,遗产这种东西,我从来就没有想得到过,陆家的事,我从不插手的。”
的确,陆昀泽只想弹钢琴,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像绿水清风,不惹尘埃。
因为秉烛夜谈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和陆昀泽看起来,都略显疲惫。而陆天成和杜鹃看到我们俩这副模样,一定在想,我和陆昀泽怕是一晚上大战了几百回合吧。
陆天成和杜鹃说要去拜访会长的旧友,于是,我们就此分开。
陆昀泽带我坐了威尼斯最着名的贡多拉。这天阳光很好,洒在水面上,也洒在我脸上,暖暖的。
不知道陆昀泽何时准备了一束鲜花,在贡多拉上双手递到我面前,并附上了一句话:“Rosey,Ti amo。(我爱你)”
正在此时,贡多拉上为我们划船的船夫竟然唱起了歌剧《蝴蝶夫人》,意大利果然是歌剧的殿堂,就连船夫也能张口就是标准的美声唱法。
周围贡多拉上的游客们在看到这一幕时,竟然像串通好了一样,都在为我们鼓掌,意大利人的热情是随时随地的。他们一定误会,以为这是一次浪漫的求婚现场。
陆昀泽的笑容像他手中三月的花开,可我却忘不了,那个冷若冰霜的陆天成,像十二月刺骨的海。我不知道我对陆天成到底爱还是不爱,也不知道陆昀泽到底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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