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天期待的双眼,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等你写完作业,妈咪再告诉你。”
苏小天嘟着嘴:“妈咪,你还说爸爸是骗子,你不是也在骗我。”
其实,我想告诉小天,以后不要叫陆天成爸爸,我想让他与陆天成保持距离,但仔细一想,我的想法太幼稚了。有时候,语言是最没有力量的东西,甚至不如陆天成对小天的一个拥抱。
就在我刚来到停车场,又看到了陆天成,他对接儿子这件事儿真是乐此不疲,无论我和他之间发生什么,都无法影响他对小天的关心。
我没有和陆天成说一句话,不是赌气,而是真的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但他还是成功地被苏小天带回了家。
丹姐和李普在家做牛排,李普见到陆天成来了,十分热情。丹姐却看出了我的心情不佳。
“要不要我跟陆天成谈谈,让他最近别来烦你?”丹姐低声说。
“算了,我现在对陆天成已经麻木了,我不能因为自己讨厌他,就不让小天开心。”
吃饭时,陆天成和李普聊着李普的工作室,李普向陆天成介绍着自己工作室的业绩,这也正常,谁不想得到天海影业的投资,或者能和陆天成有合作的机会呢。
我看得出丹姐在桌子底下踢李普,李普立刻收敛了很多,陆天成却抛出诱饵,让李普发一些工作室的资料和拍摄的作品,李普一听,十分开心,立刻点头答应。
晚饭刚结束,丹姐就将李普赶走,并带着小天上楼写作业。
陆天成很识相,他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便没有强行多做逗留。
“那我先走了。”他对我说。
“嗯!”我答。
他想了想:“明天,带你去看震霆。”
“我特别想知道,当你站在震霆的墓碑前,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说完,便上了楼。
我知道,很多事虽然没有证据,但并不能证明陆天成的清白,毕竟,他财力雄厚,废掉一架直升机也不会心疼,更何况,用一架直升机消灭一个即将给自己儿子当爸爸的情敌,对他来说,还是划算的。
深夜,我很难入睡,得知林震霆死亡之后的日子里,我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了,总是睁着眼睛到天蒙蒙亮,才会有一丝困意。
深夜11点,麦考利打来电话,他问我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去上课。
“对不起麦考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心情很糟糕。”我回答。
“要不要出来喝两杯?”他问我。
“好!”
我来到了麦考利的地下酒吧,他站在吧台里等我,好像又要为我调一杯鸡尾酒似的,在我刚坐下时,便拿起了基酒。
“喝什么?”
“醉入深海。”
他笑了笑,不到5分钟,那杯令人着迷的醉入深海便呈现在我眼前,麦考利坐在我旁边,我们碰杯,喝酒。
“听查理说,你已经知道了林震霆的事。”
我震惊地看着他:“看来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大家不告诉你,是怕你太难过了。”他说。
一杯酒下肚,不争气的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你相信这件事是陆天成做的吗?”我问麦考利。
他为难地叹了口气:“任何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不要乱猜。”
我摇着头:“那么多飞机失事都查不到原因,怎么证明不是陆天成干的?那可是他的飞机,而且,他有绝对的动机。”
恐怕在说这些话时,我真的醉得不轻,我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麦考利,再给我来一杯,我还要醉入深海,我想和震霆一样,坠入深海,哈哈哈哈!”
我一边笑,一边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而我清楚地记得当晚,麦考利扶着我上了车,将我送回家,他架着我,就在准备进门时,我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吐了他一身,后来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我在吃早餐时,听丹姐给我还原了昨晚的经过。
丹姐说,她在听到门铃声后,出来开门,只见麦考利一身污秽,而我搂着麦考利,还用手指戳着麦考利的脸不停地说着:“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快向我道歉,听见没有?快点儿道歉,说你爱我!”
听着丹姐的复述,我面不改色吃着丹姐做的三明治,丹姐奇怪地看着我。
“苏若兮,你现在就连一丁点儿的羞耻心都没有啦?”
“喝醉的人,不是都会出丑吗?有什么好羞耻的?”
丹姐无语地摇头看着我:“人靠脸,树靠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算什么呀,我没喝醉的时候,还在陆天成面前放过屁呢!”
我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扇了一下自己脸:“我怎么又提起那个该死的家伙。”
“说真的,知道林震霆出事儿的时候,陆天成不让我们告诉你,是怕你太难过。”丹姐说。
“是啊,这是他不告诉我真相最好的理由。”我面无表情。
“看在他是小天爸爸的份上,你就信他一次吧,万一这次真和他没关系呢?”
“你是收了他的钱吗?还是他愿意帮李普,感动你了?”
我对丹姐说,丹姐立刻投降:“好,好,不说了,我再也不替陆天成开脱了,你恨他吧,有本事,再也别让他进门!”
突然,门铃响了,丹姐打开门一看,是陆天成,丹姐扭头看着我:“说曹操,曹操到!”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镜,和陆天成来到了林震霆的墓前,看着林震霆的名字被刻在那坚硬且冰冷的石碑上,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曾经,可林震霆的一颦一笑,和他每一次看着我的眼神都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我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他的墓碑前,但他的墓碑前放着一把鲜花,那把鲜花非常新鲜,还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在我们之前,一定有人来过。
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林震霆身边的朋友我认识得不多,能独自来献花的人,我猜不到是谁。
蹲在墓碑前,我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随着一次次抽泣颤动。
陆天成俯身将我扶起来,我擦了擦眼泪:“震霆的尸体,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吗?”
“没有。”陆天成淡淡地说。
我扭头看着他:“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
“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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