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说:“你跟我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陆小天交给我,麦考利,你帮不帮我一起带孩子?”
雷蕾聪明得令人发指,我不说她就猜到了我的诉求,让我震惊。
麦考利一听,笑了:“帮!这种事儿要是不帮,那我还是人吗?”
雷蕾满意地笑了,在麦考利去洗手间时,我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带一个6岁的孩子会很耗费时间和精力。”
雷蕾凑近我说:“我又没那么多事情要做,况且,麦考利帮我一起带小天,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你别说,要不是小天儿,我和陆天成还没这么快就和好呢,看来,我要给小天儿教教怎么见机行事了,这一点,我儿子拿捏得特别好!”
雷蕾眼睛放光:“真的?怪不得现在小说都喜欢写萌宝,有小孩子帮忙促进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有效!”
于是,我在给陆小天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给雷蕾和麦考利惹事后,准备把他交给雷蕾。
陆小天第一次见到雷蕾和麦考利时,他就走过去:“漂亮姐姐,以后就拜托你和哥哥照顾我喽!”
雷蕾震惊:“陆小天,你可真不像个6岁的孩子。”
“我爸爸和妈咪回来之前,你们俩可以一直陪我玩儿吗?”
雷蕾一听,看着麦考利,麦考利用手指扣了扣眉毛:“我和漂亮姐姐不住在一起,不过我每天可以出现。”
“我爸爸妈妈一开始也不住在一起,后来因为我住在了一起,你们会住在一起的。”
“陆小天!”我忙喊了一声。
雷蕾却洞察到了陆小天的作用,她拉起小天的手:“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会不愿意陪他玩儿呀,是不是麦考利?”
麦考利无奈一笑:“你们家的客房借我用用!”
雷蕾冲我一挑眉,凑到我耳边嘀咕:“没想到,小天比我想得还会!”
我轻哼一声:“哼,他会得可多着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雷蕾笑眯眯看着我:“你们放心去吧,别着急回来啊!”
就这样,我和陆天成再次回到了意大利佛罗伦萨。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或许是人体不能舒展的极限吧,好在我一上飞机便吃了片安眠药,靠在陆天成肩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双脚再踏上这片土地时,曾经的记忆仿佛输入程序般的,一股脑涌现,仿佛7年前独自来到这里,只是昨天的事,仿佛7年就在这弹指之间。
陆天成牵着我的手:“咱们先回家休息。”
我看着陆天成:“我想先去医院看看丹姐。”
陆天成拿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司机来机场接我们,送我们去了医院。
丹姐被陆天成安排在一个舒适的单人病房,那间病房像间卧室,还有两位说中文的亚洲看护阿姨。
我来到丹姐床边,她依然闭着双眼,没有要睁开双眼的迹象。看到丹姐后,我放心了许多。
“我已经和医生交谈过了,他们决定再次给丹姐做手术。”陆天成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着他:“手术?”
“这边有一项新的技术,通过手术来刺激脑垂体,更专业的我就不懂了,医生说,这是全球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陆天成搂着我的肩,点了点头,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是为了安稳我的心绪。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医院时,却在住院部大楼外看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杜鹃和我们迎面而来,那一刻,我和陆天成看着杜鹃,她也看着我们,停下了脚步。
杜鹃在看到我们俩时,表情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冲我微笑了笑,我看不出她的笑容是真是假,但我的确没有看出她脸上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若兮,天成。”她淡淡地喊了我们的名字。
“你怎么来这儿了?”露天问道。
“我来看看刘艺丹,顺便和教授聊聊手术的日期。”
杜鹃这话让我愣了许久,她的容貌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她的话语却让我感觉到她翻天覆地的改变,就像同一个躯壳换了灵魂。
“你们俩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杜鹃镇定自若,她看着我们俩,没有惊讶,没有失落,好像一切都很自然而然地发生。
我们三人坐在医院外的咖啡厅里,杜鹃说,她已经和亲自为丹姐做手术的教授沟通过了,教授还是有一定的把握让丹姐康复起来。
“谢谢你了,杜鹃。”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第一次由衷地感谢杜鹃。
她冲我淡淡一笑,那笑容没有攻击性,也没有敌意。
“别客气。”她很冷静。
陆天成走到一边接听一通来自国内公司的电话时,我和杜鹃两个人,有些尴尬。
“珊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杜鹃先开口。
我喝了口咖啡:“所以,你恨我吗?或者说,即便没有杜珊珊的事,你现在,还恨我吗?”
杜鹃思索了片刻,眼中没有波澜起伏,她只是抬头望了远处的陆天成一眼后,看着我。
“珊珊从小就任性,如果她没有失去理智,你的好朋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珊珊,她也不会有今天,所有的事,都有因果,我相信因果。”
杜鹃的话让我意外,她没有偏袒她的表妹杜珊珊,但我不确定她如今对陆天成的感情。
“那陆天成呢?”我问她。
她笑了笑:“我和天成已经是过去式了,人总要长大,总要去经历,即便我们已经不小了,可明天总会比今天更成熟。”
“你能帮助我的好朋友,是我没想到的。”我实话实说。
“我也不是白帮忙啊,毕竟,陆天成用意大利公司所有的股份和我做了交换。”
杜鹃此话一出,我愣了愣:“什么意思?”
杜鹃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无利不起早,我不是圣母,当年陆天成从我父亲手里抢走的,我要拿回来,他答应了,只因为我能请到全欧洲,乃至全球顶尖的教授之一,很意外吧?”
没错,听到杜鹃这么说,我的确很意外,这就意味着,陆天成失去了他在意大利这么多年打拼的基业。
这一刻,我扭头看着正在打电话的陆天成,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在我生命中的存在,我只知道,我欠他的,或许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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