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城堡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和线索后,莫陌也没有再拖下去。
虽然身体上还是有些酸痛,但已经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他知道该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没有让林恬直接带着他离开,因为那样他可能再次陷入昏迷,而是在城堡的一座方尖塔里找到了一扇门。
用林恬的话讲,他们当初就是通过这扇门来到这里的。
门是白色橡木制成的,它靠在方尖塔的一侧,而方尖塔则与上方的土层相接。
不要问为什么这种土层下面,会建造出来这种城堡,问就是属于超凡的伟力。
通过白象木门出来之后,是一个小地下室。
值得注意的是白橡木门并非开立在地下室的墙壁上,而是与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相连接。
这样的画,墙壁上还有好几幅。
莫陌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画,上面画的是一系列乡野房屋,线条并不明亮,但是明暗交界线分明,哪怕带着很多灰尘但依旧掩盖了扑面而来的艺术的气息。
他围绕着那几幅画仔细的研究起来,并不急着离开,深入了解一下这些东西是很有必要的,也许这些东西还藏着别的秘密,就像其中一幅画后面连接着城堡一样。
留下这些画作的作者似乎是个谜语性子的人,谁也说不好他到底有没有在这些东西中留下值得深思的线索。
画作同样布满了灰尘,即使连接着地下城堡的那幅也一样,这是岁月与寂静留下的痕迹,它们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了。
莫陌抬起手想要一一拍落上面的灰尘,但思考了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样做,并非他不愿扰了这里的寂静,而是觉得没必要。
这个地下室应该很多人光顾过,既然他们都没发现异常,他想来应该也不会例外。
尤其是林恬他们,既然找到了通往地下城堡的门,那么必然不可能放过其它的画作,但显然他们并没有在其他画上发现什么异常。
这或许就意味着这些画作本来就只是为了伪装那幅通往城堡的画而存在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莫陌并不想因此暴露自己的行踪,他只要清理了这些画,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这是他所不愿的,尤其是在这些画有很大的可能并不存在线索的情况下。
当然如果有更大的价值,他也不是不愿意犯险。
比如,“可以将那幅通往城堡的画取走吗?”莫陌朝着身旁的少女开口问道。
这样问一个原因是因为少女算是城堡的半个主人,做这种事最好是征求她的意见,莫陌觉得这样的尊重是必要地,他可不想贸然动手然后被揍一顿。
武力值和谦虚在很大程度上是成正比的,虽然莫陌觉得弱小时的谦虚应该称为苟着更合适。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觉得这幅画大概没那么好取走。
林恬转头看向莫陌,眼前这个人满身血迹,脸上和裸露的身上都还能看到些许伤痕。
虽然莫陌当时凭借高超的技艺,躲避了小张大部分的攻击,但还是没有避免在身上留下伤痕。
这些伤痕大多数是避无可避的擦伤,为了免遭重创不得不作出的一种舍,伤口虽然看着有些严重,但其实并未伤到筋骨。
哪怕伤口感染这个最严重的问题,也因为林恬的相应处理不复存在。
但他形象肯定称不上多好就对了,身上的衣物已经变成了烂布条 ,其破烂程度足以让他在丐帮中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其地位与破烂程度有关的话。
他下身的衣着比之上身虽有不如,但也相差无几。不知在地上摩擦过几次的膝盖,从破掉的裤兜中浮现出来,上面还有着明显的血迹。
剧烈摩擦的伤痕虽然已经趋于愈合,但还是从上面依稀可见那场战斗的残酷一角。
当然最引人瞩目地还是裤衩的中心处,一道巨大的破口差点将这条裤子直接撕成两半。从那破口处能够清晰的看到白色的裹裤,尤其是在莫陌走动的时候更为明显。看到出来当时战斗的时候莫陌没少做大劈叉。
如此破烂的裤子也真亏得他还能穿在身上没有掉下来。
其实不是莫陌不想换身行头,而是没有衣服可换,城堡里的那些衣服基本上都风华了,一碰就碎。
莫陌此时形象之凄惨比之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林恬并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迷茫和窘迫又或是些许的畏惧,他总是在思考,思考当下最应该干的事情,总是在寻找,寻找活下去的一切方法和因素。
他不放任自己的思想随意地发散,他知道那除了给自己带来疲劳和困惑外,不会有丝毫的用处。
她只在他眼中看到了无以比拟的渴求,他想活下去,他想离开这里,他想回家。
那种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难以动摇,看着竟然有些耀眼。
这让林恬想起了许久之前父母对她说的话,他们说:“走出森林需要幸运,走出山谷需要勇气,而离开则需要智慧。但最重要的是坚定的信念,那是指明方向的灯塔。”
这些他们都不缺的,但他们有累赘,林恬不自觉的摸上脖子处的吊坠,她父母的尸骨就藏在里面,吊坠传来的冰凉让她眼中满是伤感。
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有出现多久,便被她隐藏了起来。
莫陌被林恬看得浑身发毛,他已经做好了被打一顿的准备。
虽然说城堡并非林恬建造的,但她毕竟在那里生存了很长时间,有感情十分正常,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有点情绪也很合理。
虽然他本身觉得这种解释很是牵强,一幅画而已,带走又不会少块肉。但林恬的情绪变化却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吧!莫陌在心中想道。
但事实与他想的有天差地别的出入,这里面有故事,却并非他认为的那样与这幅画有关。
林恬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然后才回答莫陌的问题:“这里面的画是按照某种规律摆放的,少了任意一副都到不了城堡,而且它们本身也取不走。”
听到她的回答莫陌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遗憾,但他更想问的是:既然取不走画,那你为什么还那副神情。
当然这种念头只是想想,真要问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见确实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后,他们也不在逗留。
由地下室通往楼上的楼梯同样覆盖有灰尘,只是并不多。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莫陌在上面又发现了脚印,这些脚印是向上走去的。
显然不久前有东西从这里经过过。
小明吗?莫陌拔出腰间的匕首,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这要搁以前他肯定做不出这些动作,现在能做这些动作得益于那场位于生死边缘的较量。
要是让小张现在再跟他打一场,赢虽然他还是没有赢的把握,但绝对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
这就是活下来的成长。
由布卢尔.弗西斯基记忆中的武技,外加诡异匕首所携带的杀戮狂乱,二者融合后的战斗本能正在写入莫陌的身体。
可以说这个匕首是培养杀手最好的工具,它能让人忘记恐惧与疼痛,追寻源于本能的杀戮技巧,能最大程度的开发其所执者的战斗天赋。
可惜不能多用,用得越多就越会沉溺于那种刀尖跳舞的快感,直到最后完全被本能所支配,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械,然后为杀而杀,杀到没什么可杀之后自杀。
其实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把匕首会承载所有用过他的人的战都本能、经验,然后把其带给它的下一个主人。
使用它的人越多,战斗本能累计得就越多,使用它的人就越容易失控。
如果它有足够的强度支撑一场神明的战斗的话,那么之后只要是任何人碰到它直接就会被杀戮狂乱支配,再无清醒的可能。
莫陌应该庆幸它之前的执有人,还没有出现那种强出格的人,不然的话他已经是一具傀儡了。
莫陌并没有莽撞的向外走去,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恬问道:“外面有没有人?”不怪他如此小心,要是有其他人守在外面,他们此时出去不异于自投罗网。
林恬隐入黑暗之中,无数漆黑的阴暗如同流水一般朝着外面涌动,片刻之后林恬再次浮现出身来,她看着莫陌摇了摇头:“没有人。”
他的回答让莫陌放心了不少,但是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他左手拿着火枪,右手握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朝着上面走去。
他并没有随意的走动,而是沿着小明的脚印一步步的上行。
如果小明回来的话,他不想知道它知道他们离开了这个信息,虽然它迟早会知道,但能留点迷惑就留点迷惑。
从地下室上去之后是一道木门,木门与门框之间有着一道缝隙,并没有把将通道完全封闭。
丝丝的光束从缝隙中投射进来,这种光线完全不同于城堡里面的那种冷光,虽然依旧没在上面感受到了多少温度,但莫陌知道这光来源于太阳。
他通过门上的缝隙朝着外面看去,屋子里透彻明亮,强烈的阳光驱散了里面的一切阴影。
看样子确实没有什么人,但是莫陌还是不放心,他又靠在房门上听了听,但除了自己的心跳外,并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响。
如此他才稍微放下心来,他伸出匕首透过缝隙,将房门上的门栓挑开,轻轻的推开了木门。
腐朽的木门发出了老掉牙的声响,这处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再此迎来了新人。
莫陌环顾着四周,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城堡虽然空旷啊,但略显沉闷,这间屋子虽然狭小,却感觉充满了活力。
窗外的阳光尤为热烈,莫陌甚至闻到了被阳光灼烧过的空气。
艳阳高照,好兆头。
热烈的阳光连带莫陌的心情都高兴了比少。
虽然并没在地下城堡待多久,但莫陌依旧感觉自己像要发霉了一样。
莫陌走到窗户边,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阳光洒在地上,把大地渡上了一层金黄,风吹过会带起一阵热浪。
远处的山和近处的长街,一改夜晚的阴沉,看着都感觉活泼了不少。
长街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清,街上不时还有行人经过,这与晚上的场景有着天壤之别,此时的场景就和盛夏下的普通村庄没什么不同。
确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后,莫陌收回了目光,开始考虑该怎么行动。
他们此时所处的地方,正是莫陌那天晚上看到的靠街的那两边的房子中的一栋。
而且是晚上没有亮灯,他感觉已经废弃了的其中一栋。
现在想来这个房子应该是有主人的,至于主人是谁?他看了一眼正从房间主卧里走出来的林恬,除了这货还有谁。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其他的废弃的房间也未必没有主人,至于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类似城堡那种隐秘的居住空间,就不得而知了。
林恬从主屋里拿了一把镶着花边的黑色圆伞。
伞上面已经积攒了厚厚的灰尘,看得出来,这货白天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不过莫陌关心的到不是这一点,而是她拿伞的原因是什么?
而后他看着那把伞,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与顾虑:“白天你的能力是不是会受到限制?还是说你不适合在阳光下行动?”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假设林恬的能力在白天会受到限制的话,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如果其他人白天都会受到限制那倒还好说,但假设只是林恬一个人因为超凡特性的原因有所限制的话,那可就糟糕透了。
林恬一脸认真的抖落着黑伞上的灰尘,一时间搞得房间里灰尘四溢。
莫陌面皮抽不抽,大爷的,你为什么就不知道抖完了再出来呢?搞得我跟你一起吃灰。
将灰尘全部清除之后,林恬打着伞比划了一下,感觉很是满意,然后才回答莫陌的问题,“没影响,只是阳光大了对皮肤不好。”
莫陌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尘很是无语,不过他也没在多说什么,只要不是白天会有限制那就好,不然遭遇危机大概就只能靠他一个人了。
“你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能让让我穿的那种。”因为要出门,莫陌觉得还是应该稍微伪装一下比较好,特别是他穿的还是一身醒目的现代服装,更何况这衣服上还沾着血迹呢!
林恬盯着莫陌看了看,她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便回到了卧室,不久后给莫陌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
连衣裙纹着花边,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有些陈旧。
莫陌从连衣裙上移开目光,看向林恬的脸,面无表情的道:“我是男的。”
林恬审视了一下莫陌的身材,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然后指了指房间,便不在理他。
莫陌脑袋门上挂满了青筋,拳头是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但一考虑到如今的环境和实力,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向现实低头。
不然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哼…然后莫陌便自己拐进了房间。
几分钟后他又回到了大厅,然后把白色连衣裙套在了身上,不是里面没有合他身的衣服,而是他觉得这样伪装得更好一点。
好吧,是里面确实没有他穿的衣服。
虽然其他的都比这套衣服新,但是莫陌觉得还是不要为此去得罪这个女人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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