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姐,你要干什么?”满嘴是蛋卷屑的唐雅菲转眼看向一脸凝重的唐千沫,不解地问道。
“菲菲,你什么都别问,只要乖乖坐在这里,可以吗? " 唐千沫握着唐雅菲的手请求道。
她不能告诉唐雅菲她要偷跑出去找昊哥哥,唐雅菲知道得越少,到时候慕长洲发现她不见了,也不会为难唐雅菲。
“嗯嗯。" 唐雅菲也没再问下去,只是重重点头。
以前在唐家的时候,唐雅菲也没少包庇掩护唐千沫偷偷溜出家,去见吴大哥的,所以唐雅菲也见怪不怪的。
唐千沫进去衣帽间找了一件白色针织衫和紧身牛仔裤,换下她身上的白色纱裙,穿上白 色帆布鞋。
她小心躲过佣人的视线,从房间外的小阳台爬了出来,按照前几夜偷偷摸索出来的逃家路线,拼了命的往后花园跑。
这些日子的乖巧安静,都是为了今日做准备的。
她没有一刻忘记她要找昊哥哥。
就算今日唐雅菲不来帝景湾,过几日她还是会向慕长洲提要唐雅菲来帝景湾陪她的。
唐千沫跑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人迹罕至的后花园,帝景湾真的大得不像话。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那高耸的围墙,她顿时犯难起来,这么高的围墙,她翻不过去啊
那她要怎么出去?
看着这堵深深的高墙,她有点泄气了。
“我的小沫儿要放弃了吗? " 吴昊轻轻揉揉她的黑长直发眸含柔情暖声地问道。
“放弃放弃,数学什么的最讨厌了! 哼”她皱皱小鼻头,哼哧一声,把手中的笔一扔。
年少时的她冲动没耐性,一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总想着身后有他,她可以依赖。
又忆起那抹和煦的笑容,似乎又听到那道温若春风的声音,和看到那张俊朗温雅的脸。
那时她才十六岁、如花娇美、 肆意爱笑声如银铃,诉说清纯干净的岁月。
那个如玉的少年,对她珍之重之,为她遮风挡雨,宠她溺她,是寄人篱下的养女身份岁月时光里的唯一一道阳光。
如今面对这堵高深的围墙,她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不
她不能放弃,她要去找昊哥哥。
唐千沫环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棵高壮的大树正好挨在墙边。
唐千沫眸露灵光,展颜一笑“噔噔噔" 地小碎步来到大树下。
她卷起针织衫袖子,挽起紧身牛仔裤。
“啊. .. " 刚没爬上一步,就因为捉不稳树干就“咻"的一下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两手抓住粗糙的树干,小腿蹭蹭上树。双手双膝都擦破了皮儿,渗出点点血丝,几缕秋风一吹
“嘶....”
唐千沫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真的很疼。
看着掌心的血红,眼眶湿润,唐千沫后仰脑袋,吸吸鼻子,把眸中的泪逼回去,不哭,不准哭,唐千沫要坚持!
她拍拍身上痴缠的木屑,又站起身来,再一次爬树。
又再一次,滑了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都没有爬上一步、 反倒手中膝盖的伤口越发的深。
只是她仍不放弃,跌倒了又再一次站起来。
“为了他,就这么作贱自己吗? " 一道凛冽冰寒的声音从唐千沫头顶跃过,吓得刚摸索上树的唐千沫一个激灵,又再一次跌坐下来。
跌坐在地上的唐千沫,缓缓转身,身子几不可闻地颤抖着,逆着光看向身后之人。
虽看不清样子,但他刀刻般完美的轮廓,她很确定身前顾长高拔的人是慕长洲。
她还是被发现了...
慕长洲一个跨步向前,一手拎起跌坐地上,目光呆滞的唐千沫、,他面若寒霜,冷睇着唐千沫。
“你... 你... 放开我。”唐千沫双唇颤抖、字句破碎,心砰砰直跳。
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她今日的“逃亡计划" , 在他看来肯定很好笑是吧。
她就像孙猴子永远逃不出慕长洲这尊如来佛的五指山。
只是就算明知道结果是这样,她仍不后悔做这件事,若要重来,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能寻找昊哥哥的机会,尽管碰得个头破血流。
慕长洲蓝眸微咪,勾唇冷笑,压抑胸腔的怒气认讽道: " 放开你? 好让你再跑去寻你的昊哥哥吗?
“昊哥哥" 三个字,慕长洲狠狠咬字而出、 咬得用力,用力得心都抽痛。
他真想掐死这个死女人! ! !
她这几日来的柔顺,都快让他忘记她是一只多辣的猫儿,一个在那夜如此抵死抗拒维护清白的她,怎么可能就真的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原来她一直在" 蓄谋" 今日这一场逃跑,这几日的乖顺都是为了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他几乎就被她伪装的驯良所骗。
谁说唐千沫柔如水,弱如柳呢?
那双幽深凌厉的鹰眸直直地瞪着她,唐千沫心里发虚,她天生就是胆子小的人,而慕长洲的气场如此强大,她无法不怕他。
只是怕归怕,有些事她还是要说清楚的。
唐千沫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迎上慕长洲犀利的目光,忍住心颤,急切同唐雅菲撇清关系道: " 这件事和雅菲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唐雅菲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早逝的妈妈和少年爱人昊哥哥外,是真心待她的人。
她和唐雅菲不是亲生姐妹,甚至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是两人却一见如故,很是投缘。
在那段寄养在唐家的日子里,唐母朱佩兰经常打骂她不给饭她吃,而比她小五年的唐雅菲总是偷塞东西给她吃。
唐家大女唐芸菲无事找事欺负唐千沫也是仗义执言的唐雅菲挺身而出的。
苦味的生活,到底还是有一点甜的。
所以唐雅菲是她唐千沫为数不多珍而重之的人之一。
慕长洲略微用力扣住唐千沫的下巴,嘴巴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寒声质问道: " 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替任何人求情吗?”
唐千沫没有出声,双眸圆睁含着一丝不屈的倔强仰看着慕长洲。
尽管针织开衫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可是她脸上佯装装着镇定。
微眯的鹰眸利刃似地看着唐千沫,他很想将她看穿看透,为何明明在害怕,却要装作无畏。
只是看透后的结果,常常会让他心酸。
慕长洲深呼吸,压抑着在胸腔中的滔滔怒意,压低声线道: " 说你不会再逃走。我就考虑放过唐雅菲,不然...。"
" 不行! " 慕长洲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千沫想也不想就打断了。
唐千沫不能违心答应,她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找昊哥哥。
慕长洲刚刚压下的怒气,又" 噌" 的一下往上涌。
幽深如潭的蓝眸汇聚冰寒,面若寒霜,一字一顿咬牙道: " 你、再、说、一、次!”
唐千沫这时也管不着害怕和心颤,直视慕长洲大胆开口道: " 说多少次都是一样,我不会答应的。我是一定要去找昊哥哥的。”
“唐千沫,你、找、死! " 慕长洲捏着唐千沫下颚的指骨一点一点泛白,脸色阴沉如寒冰、周身张扬凛凛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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