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洲将唐千沫抱上二楼主人房,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离了慕长洲温暖的怀抱的唐千沫很不适应,口中痛苦呜咽,双手要寻回那温暖。
慕长洲摇头叹了口气,走回唐千沫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指将她拢起的眉头,缓缓舒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在她耳边一声声低吟:“别怕,我在。”
经历重大伤害,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唐千沫听到慕长洲的柔哄,不安分扭动的身子也停下来,双手揪住慕长洲的衬衫,安定下来。
慕长洲无法,只能抱起唐千沫,走向浴室 亲自放水。
浴室内热气腾腾,烟缠雾绕,偌大的按摩浴池已经注满了水。
慕长洲轻轻拍了拍唐千沫,轻声唤道:“沫沫,醒醒,起来洗澡。”
睡得很浅的唐千沫,只一下,就缓缓睁开眼,圆睁双眸茫茫无神地看着慕长洲。
“沫沫,起来洗澡了,好吗?”慕长洲勉强勾唇,扯出一抹违心痛苦的笑。
这一份难得的温柔,让她好想好想哭。
她眼眶润湿一片,默默垂泪,任悲伤蔓延。
“沫沫,不哭。”慕长洲低头吻住唐千沫流泪的双眸,珍惜爱怜。
慕长洲缓缓抬头,从怀中将唐千沫抱坐起来,伸手脱掉披在她身上的西装。
当他要脱那件被撕得破碎的雪纺衬衫时,原本乖巧坐定的唐千沫,蓦地推开慕长洲的手,后退几步。
她脑中跃然出现那人钳制她的下颚,粗暴地撕裂她的衣服,在她身上落下那不堪的痕印。
她惊恐不已,眼泪簌簌落下,双手环抱住胸前,将自己保护起来。
慕长洲没有因为被唐千沫推开而生怒,只是更加心疼怜惜,当时的她一定受到很大刺激,不然现在怎会如此大动作。
慕长洲走过去,将唐千沫狠狠圈入自己的怀中,低声安慰道:“沫沫,别怕,是我,我是阿洲。有我在,没有人再敢欺负你的。”
“不要... 不要... 走开走开.. 呜呜呜。. .. " 慕长洲扯她衣服的行为,让她对黑暗遭遇的本能条件反应得很厉害。
她心里受到的创伤极大极大。
“好、好、好。不洗,我们不洗。”慕长洲轻声哄慰,现在是一点都不能勉强她。
否则她的反应又极大。
慕长洲将唐千沫抱在怀中哄了很久很久,她激动的情绪才平稳下来,躲在他怀中低声抽泣。
烟雾热气渐渐散去浴池里的热水都变凉水了。
慕长洲想走过去把水换一次,谁知才走一步,唐千沫的小手就拉着他的衣角,水眸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慕长洲。
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让人疼惜得心脏都痛。
“我不走,我换水。”
慕长洲揉揉唐千沫垂顺的发丝,极其耐心地说道。
唐千沫点点头,可是小手不松,就像小朋友拉着大人的衣角一样,跟在慕长洲身后
“沫沫,自己洗好吗?”慕长洲放好水后,语气就像哄小孩一样,对唐千沫说话。
唐千沫抵唇不语,只是强烈摇头,眸中刚收住的泪又再一次忍不住要流。
她不要被丢下一个人,她怕一个人又发生不好的事。
慕长洲也读懂唐千沫的心思,只是。
“沫沫要我留下来帮你洗吗?”慕长洲顿了顿,还是问了出口。
要洗好澡,他才能帮她处理伤口。
慕长洲没有想过唐千沫会答应,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谁知——
出乎慕长洲的意料之外,唐千沫居然脸红一阵,点点头答应了。
慕长洲帮唐千沫洗好身子,用一条大而软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抱着她走回卧室,轻轻将她放在kinglsize的大床上。
慕长洲从柜子里抽出另一条干毛巾,走到唐千沫身后,轻轻柔柔的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发丝。
唐千沫感受他指尖的柔力穿梭在她发丝中,他的温柔,他的不离不弃,让她好想哭。
她何曾被人如此珍而重之地对待?就算温柔如昊哥哥,也未曾为她擦拭过湿漉漉的头发。
慕长洲堂堂慕氏财团的总裁,天生的贵族王者,居然屈尊为她这个不干不净的卑微女人擦拭头发。
尽管她自己很清楚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得到她,可是慕长洲不知道啊。
那一身破碎稀烂的衣服,和身上那恶心的吻痕,都似在诉说她曾……
她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慕长洲竟然在这个时候都不曾不要她,一股暖流涌上心间,唐千沫眼泪不争气地滑下来,她的牙齿用力咬住手指,不想让呜咽的声音让慕长洲听到。
慕长洲的手顿了一顿,嘴角染上苦涩的笑,尽管她刻意隐忍哭声,可一直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真的好恨好恨,他自诩白道富可敌国黑道权势通天,可他居然保护不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那他这些钱财权势又有何用?
他一定不会放过背后的人,让他查出是何人,那人就等死吧!
慕长洲将唐千沫转过身来,蓝眸怜惜地凝看着唐千沫,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唐千沫低下头,避开慕长洲生怕他看见。
慕长洲轻抬唐千沫下颚,不容她拒绝擦拭她的泪,可是好似怎么擦都擦不完。
“沫沫,不哭了,好吗?”柔声地劝慰道。
越说不哭,哭得越凶。
“不哭”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劝慰话。
唐千沫也很努力的不想哭,可是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毫无作用。
泪痣者,情债难偿,一生多泪。
“沫沫,你知道吗?你的眼泪是会灼人的,灼得我的心很痛很痛。每次见你流泪,比在我身上穿几百个洞还痛。”擦拭她晶莹灼热的泪珠,柔声诉说他内心的痛楚。
他真的见不得她流泪,哪怕一滴,都足以让他心脏刺痛。
“鸣呜,呜鸣... 对... 不... 起。”
唐千沫激动地扑入慕长洲的怀中,忍着断舌的痛,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如若不是我任性使开那两个保镖,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
“是我自作自受,都是我的错。”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沫沫,永远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你也永远不需要跟任何人说对不起。我给你任性的权利。尽管这次代价很大。但,我还付得起。”慕长洲蓝眸眸光坚定,霸气凛然地说道。
唐千沫猛然抬头,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 呜鸣呜. .. ”不值得的,不值得的,事到如今,她再也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了。
“慕长洲,”她在他眼中看到宠溺的坚定。
“嘘...嘘... 不说了,好吗?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可以吗?”慕长洲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
唐千沫双手裹紧浴巾,显然她还是放不开。
唐千沫泪眼模糊,心中百感交集,身子瑟瑟发抖,她多想再一次缩进她的保护壳中。
“你相信我吗?”慕长洲淳淳善诱,耐心劝导。
他的眼光没有一丝污秽,他的眼光如此真诚柔和,他的眼光如此圣洁无华,他对自己完全无条件包容。
他是个强大骄傲的男人,在外呼风唤雨,众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而她是他的女人,居然被人玷污。
这就等于把绿帽子给他戴,这形同折辱他男性尊严和面子的事,他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甚至还低声下气地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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