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听了有些不满意,什么叫冷脸怪人好,他人也很好的。
“喂,还不是因为你没问我,我也会告诉你啊,我箭术也不差的。”
听到这,张泉忍不住说了起来,好歹自己也是实力很强的那种啊,怎么也不能这个样子吧。
“哦?”
听到这张力也更是睁大了双眼,不是吧,眼前这小子,竟然也这么大方?
张泉看到质疑的目光有些不爽,这叫什么眼神啊,怎么纪成安那里是赞许,到我这里就只有质疑了?这叫什么,这是区别对待!
“喂喂喂,什么眼神啊?难道我就不能教人,只有他吗?你跟纪成安熟吗就替他说话。”
他看纪成安不顺眼,连带着看张力也有些不像那么回事了。
“不熟,但我也确实意外你们团能有那么多乐于助人的家伙。”
张力并没有因为张泉的暴躁而生气,反而问道:“听说你也姓张,可是邵阳那边的?”
张泉家就在黄岐军不远的地方,不过并不是大家族,他父亲本是商贾出身,跟邵阳张家并没有什么联系。
“那可不是,我要是那些世家子弟,早就被家里人逼着去考状元了,根本没有机会来参军。”
燕国并没有重文轻武,但是世家公子却多数以考取功名作为首要目标。
张泉小时候父亲也曾寄予厚望,不过他素来不喜欢老夫子那种古板的教学方式,在学了些东西后就不想再学习,一直出去玩别的东西。
“原来这样,”张力点点头,他父亲是铁匠,家里开铁匠铺的,家里有大哥,他不想读书,太浪费钱,不如直接参军,来搏一搏混个功名什么的。
他目光转向傅晚,他记得眼前人也姓张,莫非?
看到对方看来的目光,傅晚笑了笑,“我可不是,那样的大户人家也不要我。”
要不是张泉将她带到了军营,她都很难拥有一个合理的身份。
听到张力在问自己兄弟身份,张泉转移了话题,“这就是我表弟有啥好问的啊,我们就是小门小户的,来来来,继续锻炼。”
听到这句话,便也没有再问,几人继续训练起来。只是纪成安听到张泉跟张意身份后有些沉思,表弟?亦或是表妹?
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么?怎么感觉不像呢。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训练起来。
等结束训练,回到营内后,张泉累的直接趴到了床上,哀嚎着:“真是太累了,为什么等到过年还有那么久啊,这让我怎么过完剩下的时间。”
军营虽然不是很累,但是只有休沐才能离开营地出去,私自外出轻则挨军棍,重则就是通敌叛国的死罪,追究起来可能更加严重。
张泉虽然天性好玩,但是并不想拿身家性命做赌注偷偷溜出去。
“过年挺快的,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上次还是在家过年,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我可一定要好好出去玩一玩,就不回家了。”
一旁的崔富在絮絮叨叨,他第一次出远门来参军,虽然适应了新兵生活,但是这短暂的休沐时光不想浪费。
营帐内其他人也加入讨论,畅想着半个月后的过年生活。只有傅晚和纪成安两人并没有。
傅晚神情有些低落,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父亲,故土远隔,等她回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察觉到身旁人的低落,纪成安声音冷清的开口:
“有空讨论这些,不如想想半个月后的箭术考核怎么取得好成绩吧。”
此话一出,周围还在热烈讨论的人声音沉默了片刻。
张泉冷哼了一声,这冷脸怪是会泼凉水的,大家都讨论的那么热烈,偏偏他在那里直接一句话改变了大多数人的心情。
冷脸怪怎么看着比陈伏都讨厌,只会影响他和兄弟的心情。
虽然张泉并非害怕考核,但是同营的其他人都狼哭鬼嚎起来,仿佛这种考核是什么让人难以进行下去的大事一般。
他一时便也再没了想聊下去的想法,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夜晚,傅晚睡觉时,再一次做了噩梦。
她看到去年经历过的那片荒芜之地,忽然出现了父亲的尸体,周围全是群狼在啃食。
“你们快停下,不准你们咬住父亲。”
她印象中头发有些发白的父亲,再也没有生机,身上被咬的全是伤口,那些狼眼睛发绿,用坚硬的獠牙咬下一块很多的肉,从容的咀嚼起来。
“不要!”
傅晚惊吓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全是细汗。
外面寒风呼啸,她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低沉地嗓音从一旁响了起来,纪成安的声音中充满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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