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察觉到许淞之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故意多问了一句。
“暂时不用了,傅兄要去哪,等我有空找你玩去。”
实际上他是想探查一下这傅青云的行踪。
傅晚笑笑,说出了一个许淞之想不到的地方。
“你要去哪?”
许淞之惊的下巴都掉了,普通人避嫌还来不及,眼前人为什么敢光明正大前去。
“我可记得你说的话,有空你来找我玩。”
傅晚说着摆摆手,离开了酒楼。
她刚才跟许淞之说得地方是程家在京城的别苑。
但许淞之刚才听到她的话之后,除了惊讶倒是没其他反应。
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傅晚牵着马,往城外的一家酒馆走去。那里虽是酒馆,但还有个名字,叫不夜城。夜晚时分,前往便可进入不夜城,可以交易黑货打探消息。
此时的许淞之也找了个地儿,洋洋洒洒写了几页信,给那人汇报情况。
内容多为痛斥自己朋友不够仗义,不但请自己帮他办事,还找了别人。找也就找吧,自己身为他最好的朋友竟然不知道这事。
看着信鸽飞往那人所在的方向,许淞之这才想起联系自己的书童。
“也不知道许敏换马车换到哪里去了,希望这次他能给我找到一个豪华且低调的马车,不要再让那孙小姐找到我了。”
一想起那人,便令他头疼。
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他都明确拒绝了,竟然还粘着他,烦!
此时傅晚已经看到了那家酒馆。
酒馆看着并不豪华,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上都沾了灰尘,店小二也倚在门口打着瞌睡。
“喂,马厩在哪,帮我看好马。”
傅晚没有客气,直接将店小二喊醒,把马缰给了对方。
“不好意思客官,我帮您把马拴好,您先请进。”小二也知道自己出现了明显的偷懒行为,当下被吵醒没有任何的不满,依然敬业地满脸堆笑为傅晚服务。
傅晚点点头,大步迈进酒馆。
此时酒馆也没有什么人,三三两两看着像是路过的旅人。
看到她来,也只有少有的几个人目光隐晦地打量着,其他人都是各自喝着各自的。
时间尚早,傅晚看了看店里挂着的酒,最终选了竹叶青。
“您稍坐,我这就帮您拿去。”
小二跑到柜台下,找出一坛竹叶青,又拿了一个碗,一起给傅晚送过来了。
“您还需要再吃点什么吗?咱店里有上好的鸡肉、鱼肉、牛肉。”
看到傅晚只喝酒,店小二忍不住推销起来。
傅晚自顾自倒了一碗酒,解了路上的口渴之意,这才嗤笑一声, “刚才不见你勤快,现在倒在我面前献殷勤来了,就想着把我兜里那二两银子掏空是不是?”
这店小二一下子就看出傅晚心情不爽,当下连连哈腰道歉不再打扰。
傅晚这几年从军学的东西不少,让她装起江湖人也绰绰有余。周围人也都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这一幕出言制止。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酒楼的结构。
此地一共二层,上面应该是雅间。地下通往不夜城,不知道是从哪里下去,一般酒馆都有酒窖,这酒窖的位置她倒是猜出来几分。
天色渐渐暗下去,有些人已经离开,也有人跟傅晚一样不着急慢慢喝着。
“几位公子,奴家莺歌跟爷爷卖艺为生,有想听曲的吗?”
一抹香气袭来,接着便是千娇百媚地声音,打扮艳色地女子袅袅娜娜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老头。
众人的声音都被她吸引,只有傅晚在努力辨别对方身上的香气源自于哪种花香。
莺歌目光环视一圈,对着几个看她目光贪婪地大汉暧昧一笑,“奴家卖艺不卖身,几位爷可愿意支持一下,让小女跟爷爷混个饭吃?”
娇媚入骨的声音,配上这样的容貌,很快便有人心猿意马,立刻掏出二两银子放到莺歌的酥胸上。
“来,小娘子,给我唱一首空山恨,要用那种语调的,”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摸向对方的大腿,眼神带着占有欲。
莺歌不着痕迹地离开大汉一些距离,这才带着柔软地腔调,开口唱了起来。
这首词原本是一位诗人写的爱国词,后来被填成了艳曲。本来的词没人记得,反而艳曲的词儿广为流传,脍炙人口。
傅晚对这些词曲并不感兴趣,她听惯了军中士兵开黄腔唱这些曲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她的目光打量起唱歌的莺歌,跟身后弹奏二胡的老头。
本只是无聊看上两眼,没想到却瞧到这老头脸上的皱纹有两条竟然挤在了一起。
“呵,竟然是人皮面具。”
酒馆中的人目光都在这莺歌身上,一时之间竟没人打量这身后的老头。
傅晚不动声色,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有她提前准备的解毒丹,这家店,恐怕会黑吃黑,不管怎样,她要先预防一手。
随着老头的弹奏跟莺歌的歌唱,众人极为陶醉,很快便昏昏欲睡。
这歌不是挺好听的吗?怎么就睡过去了?
傅晚刚准备起身,忽然发现众人都昏倒过去,当下也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倒在桌子上。
“鹰爷,停下吧,这群猪都已经中招了。”
傅晚在一旁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不满。她就算是男人,也是清秀俊逸的那种,怎么就被其他姑娘称为猪了,这也太让她难受了。
被称为鹰爷的人也不再拉动小提琴,嘻嘻索索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个猪身上好多钱,没想到穿得那么寒酸,银子倒是不少。”
莺歌声音不再那么娇媚,反而变得尖锐了些,语气倒是有些激动。
旁边被称为鹰爷的人,似乎也在动手,“这个也不错,身上的银子够我们发笔小财了。”他似乎把银袋放手里掂了掂,里面发出沉闷地声音。
“快点行动,一会我们去不夜城还要买那样东西,别耽误了事。”
鹰爷很快便弄完自己这边的东西,催促着莺歌。
“知道了知道了,用到老娘的时候语气温柔,不需要了就这个德行,我怎么会选你当搭档。”
莺歌有些不耐烦地走到傅晚这边,正准备从傅晚身上摸索钱袋时,傅晚也是突然动手,直接掐着对方咽喉将她撂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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