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
谢婷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吓了一跳,听到声音的她这才分辨出了顾瑾的声音。
“你吓死我了!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这要是被你吓出心脏病,可要你赔!哼!”
顾瑾揽过谢婷儿的腰肢:“婷儿!我可是在屋里等了许久的。你们两就是唠个没完,我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要亲亲才可以治疗好”。
说罢,顾瑾就将嘴送上,谢婷儿也踮起脚吻了上去,两人就这样抱着相拥,一路碰碰撞撞的走到屋里卧室床上……
当然了就是单纯的轻吻,没有进一步的做法!
当天晚上,两人相拥而眠,谢婷儿问道:“老公,你为什么从蓝星上回来后,就不叫我夫人了?说,是不是外面有了什么也女人了!”
顾瑾好尴尬,但还是没有松开放这谢婷儿上身的手:
“冤枉啊!我倒是想叫我的宝贝(づ??????)づ呀,可是这里是神州世界天道的场子,我还是要守着点规矩的。”
“咦!还宝贝,肉麻死啦,你走开不让你魔了,你讨厌啦”( _ )/~~拜拜无情的抽开。
“要么要么!我就要”……
与此同时,
庆宋永宁二十年十二月,寒冬。
庆宋帝国神京城,
紫薇宫皇城外城,内阁暖阁中。
“哈哈哈,我说章钰兄,你这随口的一句,就造成了如此渲染大波啊!堂堂一上古大宗逼得没办法,又是归附土地,又是要换宗主啊,这买卖划算啊,哈哈哈”
暖塌上,盘腿坐着的一身着二品紫色圆领公服,腰束璞玉金花纹样尾革带,头戴长翅乌沙帽的内阁次辅、中直隶总督韩瑜(字铭章)笑着说道。
一旁同样装扮的内阁大臣、户部尚书卢裴(字章钰)也不生气,放下手中的毛笔,活动活动手腕回应着:
“嗨,一句玩笑话,这些手底下的,嘴上也没有个把门的就给传出去了,这属于老夫的罪过,哈哈哈”。
内阁内的紫袍官员,都纷纷哈哈大笑。
内阁大臣、兵部尚书兼齐鲁总督的王玮(字连山);内阁大臣兼任两淮总督的平邑侯蒋桓;也放下手中的毛笔和公文,看向卢裴,跟着调笑起来。
坐在上首位暖塌上,同样二品紫袍长翅乌沙帽的内阁首辅兼礼部尚书东方懿(字元用),敲了敲手中的茶碗碗盖,神情也带着调笑意味的说道:
“诸位,现在是办公时间,专心办差,不要闲聊。要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和黎民百姓的供养啊,不能懈怠”
“哎!元用兄此言不差,可我们当值了一上午,我们稍加活动活动也是好的啊”次辅韩瑜说道。
兵部尚书王玮此时接过话茬说道:
“是啊,哈哈哈,首辅大人,你也休息休息,正好大家一起探讨一下这青洛圣地之事和这次我们的采购事宜,诸公,就权当乐子说说,不能作数昂!”
刚才被调笑的户部尚书卢裴,首先发话,挑起话题说道:
“说起今年这个采购,我户部不算不知道啊。就这次兵部采购的那批二十万北境新军冬季军备,比次辅你之前上报的预算整整省了五千万两金币。
诸位,有了这笔钱北境大军明年的军费,都可以如期支付了。哈哈哈哈”
说完,还瞟了一眼上座的首辅东方懿。
兵部尚书王玮一惊,暗道坏了。自己的无心之举,这小老头把话题带骗了,要坏事。
王玮听出了卢裴的话里有话,话题直指改革派的首辅和次辅,见首辅和次辅都默不作声的,
做为中间派的王玮不得不接过话茬,微笑的说道:“唉,谁说不是呢,也怪我这个兵部主官。哈哈哈。
我兵部这次公开竞标中,采用各地商人合作,这也算是一种尝试嘛,至于这四大宗门、各地官企这里面盘根错节的,也难搞哦”
平邑侯蒋桓微笑,但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嬉笑。
见到王玮这个老好人准备又和稀泥,他不想错过这次背刺首辅和次辅的机会,抢先一步指桑骂槐说道:
“我说王阁老,你兵部也是够废物的,这军备之事。你职责所在啊,你这兵部尚书怎么的,说了不管用啊,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提出来,大家这会讨论给你解决嘛。”
王玮惊愕了怔一下,火怎么烧我身上来了。
急忙说道:“不了不了,这都是在为朝廷做事,我就不说什么了”
王玮心想:这下惨了,自己这个皇帝派来的“平衡木”可不能就这样掉沟里去了,你们两派打你们的,可别牵扯我啊。
这时,次辅韩瑜面色微变,神情冷峻。不能再任由顽固派继续若有所指的说下去了,走到炉子旁开口说道:
“连山,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被这么一个商人搅动,说来也是十分的滑稽啊,这也恰恰说明了,我们改革工商业,整顿军备的成效,以及必然性啊”
平邑侯蒋桓准备接话,但又被起身,给他来添茶的韩瑜强行,用话堵了回去:
“侯爷,怕是不知道吧,这次我们派遣了大量的干吏,前往了这些什么晋商、徽商、浙商啊什么的商会和工厂。前去考察了考察。这一考查,还真让我们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啊,哈哈哈”
首辅东方懿开口嗯了一声,也放下茶杯,正了正自己的衣领:
“嗯,铭章说的在理。这次朝廷的采购,挖出了这么多的民间力量,也是我们从嘉革朝到现在,这几十年重商改革的具体体现。所谓无商不富,无农不稳,无军不强,这就是改革的初心。”
次辅韩瑜闻言,心领神会的也补充到:
“首辅说的是。诸公,这次晋商们庞大的冶铁制造能力,粤、鄂、湘、蜀商的棉纺织能力等等,以前他们也只是从事简单的日化用品、农具炊具的制造。
一旦朝廷需要,大家就看到了,立马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制造水准和能力,也从侧面反映了我们的改革成效。
我建议今后,继续加大放开对商人和商业的限制,给我这个主管头上,在加副担子。”
户部尚书卢裴冷哼一声,立即挽起袖袍起身,同样走到炉子旁烤火说道:
“次辅,此言差以。如果让一些少数人掌握了大量生产资料和社会财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次辅不会没有想过吧。”
话题以及直指,现在的统治阶级的他们,什么意思?这卢裴是疯了吗?还是又有话说,慎言啊!
次辅韩瑜一脸的不满,盯着卢裴。
一旁反应过来的平邑侯蒋桓哈哈一笑:“哦!我一个大老粗,还不清楚,有什么后果?”
卢裴慷慨激昂的走到屋内中间,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次辅韩瑜说道:“这些人一旦掌握了资本,我打个比方!侯爷,你会整天睡大觉吗?”
平邑侯蒋桓看着卢裴两人相视一笑:“我!怎么会!我要是个商籍,有钱了,我要买地!不停的买地啊!我做生意的,可不能让我后人也世世代代的从事这贱业啊!”
卢裴会心一笑继续说道:“商人,尤其是大商人集团的出现,必然会在经济、文化乃至整个社会生活中,发生重大的影响。
最后为了维护好和发展他们自己的利益,就必然要进一步的,寻求自己的代理人,涉足政治之中!!!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现在如此的重商,放任他们开厂、抱团、组建商会。
确实解决了,历朝历代以往的流民和农民起义的问题。但诸公有没有想过,这些武装起来的商人,要比那些拿着农具造反的流民要更加的危险,那可是一只吞天巨兽啊”
平邑侯蒋桓,见上位的首辅东方懿,也不做反驳,丝毫没有言语的意思。
冷笑一声的蒋桓,起身也故作感慨,又惊讶的义愤填膺:
“说的好,本侯还是那句话,改革!不能威胁到皇权,这是底线,那些不论是农民也好,商人也罢。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动歪心死,就不要怪本侯不念这多年的共事情谊了!”
暖阁内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次辅韩瑜见首辅也不说话,无奈之下,接过话来:
“侯爷,卢阁老,没有那么简单,想想朝廷六部下的各司里有多少世家宗门的人!
在不要说军队了,基本上朝廷的各大军团里的基层军官都来自这些世家、宗门、大族啊!
不思变,则亡国咦!
朝廷内部不思进取、贪墨成风,世家开始出现苗头,有割据一方门阀架势,勋贵官员土地兼并严重,
北方流民、冻害,南方水患、海盗,这一件件,如果朝廷不再改革,那我想问诸位,庆宋江山社稷将何在?何在?”
韩瑜也占到屋内的中间,没有理会卢裴等人,继续说道:
“唉,难啊,到底是谁威胁到了皇权?唉,现在想想,多年前的,前首辅王虎和为改革拉开序幕,舍身就义的谢安阁老,他们那时是多么的艰难,不再其位,难有感受啊!”
兵部尚书王玮听着两方的对话,此时后背已经一片湿透,看来改革派和守旧派的,争端是要压制不住了。
为防止两方开撕,在暖阁里大打出手,闹出点什么“新闻”出来,连忙准备说点什么,转移话题。
但要上前劝阻的他,刚要准备讲话。便被上位许久不说话的首辅打断。
“是啊,明年的寒冬,格外的冷啊”
内阁首辅东方懿压低声音喃喃自语。听闻此话后,屋内所有人变的十分安静,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啦声。
大家都在体会东方懿所说的话。
兵部尚书王玮,更是惊的又是一身冷汗直流,明年的寒冬?首辅会未卜先知?不可能,那肯定不会是指天气了,而是“改革”的冲锋号啊!
正好这时,暖阁外屋门的门帘,被门口的太监掀起,工部尚书周泽辅,门口跺跺脚走了进来:
“哎呀,太冷了!正好,诸公都在。今日我当值,收到了一份紧急奏报。是南方的两位总督分别递上来的折子,涉及到民变,又有三城工人罢工游街……”
披貂绒裘袄,身着三品紫袍戴长翅乌沙帽,被寒风冷的脸颊发红,胡须上粘带雪花的工部尚书周泽辅,掀开内屋帘子,跨进了暖阁。
暖阁内的众人,听闻涉及到南方三府城的罢工游街,各方怀着忐忑的心情,都不约而同的,围坐到暖炉旁的太师椅上。
首辅东方懿和次辅韩瑜的改革派,在听到“罢工游街”民变时,担心,是不是,正如卢裴说的。这些商人有了一点甜头就聚众闹事,要是这样那就坏事了。
阁臣卢裴和刑部平邑侯蒋桓,是担心,这好不容易太平几年的天下,可不能在出乱子。
一方面卢裴管理户部,担心一旦打仗自己就要出钱,马上年底了,这涉及到自己的KPI考核啊;
而平邑侯蒋桓所担心的是,爆发罢工的地方,正好在南方勋贵及圣尊家族的势力范围内,自己现在就是圣尊家族的话事人,可不能出事。
虽然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但表面功法很是到位,谁都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的表现,气定神闲的坐稳后。
工部尚书周泽辅,在靠门的位置就坐后,宣读起这份奏报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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