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命格是什么？”
“只有顺利觉醒命格后，你才能知道你自己的命格是什么。”
“或者你也可以让觉醒命格的人帮你看看，多少也能看出点命格倾向的。”
找仙人看相？
我要能找到还会在这里问你？
陆闲腹诽道。
感觉每次和林宁之见面，自己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一遍。
上次是旧时代的历史，这次是仙与神的位格。
该说真不愧是旧时代的老古董吗……林宁之一开口全是隐秘。
“你们制造系统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消灭暗源还是化仙成神？”
林宁之坦然承认：“两者都有。”
“系统真能帮助持有者成神？”陆闲不太相信，就他这五年的用户体验下来，感觉系统能让自己渡劫成仙都悬。
毕竟他是卡BUG出身的，对有漏洞的东西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感。
“理论上可以。我刚刚也说了，只要晋升完成度能够达到100%，就有成神的机会。”对陆闲的多疑，林宁之一笑置之。
是否能够依靠系统成神这件事，在旧时代还没毁灭的时候也是两极分化的。
林宁之是中立派，他当年的研究方向并不是系统之力的运用，而是对暗源的封锁方式。
越是了解暗源，就越能够明白一件事。
“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没有觉醒命格之人，哪怕有系统的辅助，依然无法抵抗暗源的污染。”
陆闲闻言，略有些烦躁的用手点了点桌子：“污染究竟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这很正常，因为污染本就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东西。”林宁之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而后，他缓缓道：“你可以把污染理解为，一种‘现象’。”
“就像夕阳的起落，日月的交替，电闪与雷鸣，狂风与骤雨……”
陆闲略微思索，默默道：“星球的公转自转和自然灾害？”
“咳……你居然对这个世界有如此深刻的认知？”林宁之被呛了一句，顿时没了那好为人师的模样，表情略显遗憾。
“拜托，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别把我当土着好吗？”
以旧时代的科技发展水平，知识层面没理由比陆闲穿越之前待着的世界要低。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了，那应该也很好理解污染这个现象才对啊。”
“我不想理解，我只想知道污染的本质。就像公转自转是因为引力，自然灾害是因为自然变异和人为影响导致的一样。它为什么会出现？出现的理由是什么？我想知道的是这个……”
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也挺费劲的，他们有时候会默认你知晓某些知识，然后在这个前提下与你进行对话。
陆闲不想当聪明人，好累的。他只想无脑战斗，无脑爽！
但，了解污染的本质有助于他在接下来的潜伏之雾讨伐战中制定更好的计划。
所以他只能耐着性子，逼自己去思考，去跟上聪明人的思路。
“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事实上，哪怕是我们这些旧时代的人，都没能找到这个答案。”
林宁之的眼中多了些怀念之色：“不过，我曾经有一位同事，他和我聊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他认为，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封闭的球形空间。这个空间中拥有无穷的变化，并且这种变化以一种十分直观的方式体现出来——地貌与生灵。
然而，变化终有一日会停止。而那时，整个世界将会化作虚无。
暗源的出现，就是世界虚无化的前兆。
暗源存在的理由，是为了停止变化，将一切归于虚无。
污染，只不过是暗源让生灵变化停止所使用的一种同化手段。
将世界内所有的变化都污染之后，便不会再产生新的变化，世界会慢慢的步入虚无。”
所以，这是星球寿命论？
见林宁之说得这样有理有据，陆闲换上了一副慎重的表情：“你说的那个同事，是不是你自己？”
林宁之哈哈一笑：“我可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能想到这种地步，我那位同事姓常，说来也巧，他负责的正是统御型灵子观测系统的整体开发。”
“那这位常先生如今人在何处？是和你一样电子飞升了吗？”
“他……”林宁之刚说出一个字，神情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双目赤红，眼中频频闪过几道电流。
“他死了？”
“不，他不会死的。”
“没错！他说过要亲自为他的女儿庆祝生日……还说在把那份生日礼物送给女儿之前是不会死的……”
“他有女儿？”
“他在哪？”
“他……是谁？”
林宁之抱着头，痛苦地倒在地上，嘴中不断呢喃着一句话——“他是谁？”
“林宁之！喂！你别吓我啊！”
“系统？系统呢？救一下啊！我老宁这是咋了？”
林宁之的这个情况很像上次在小结巴面前失控时的模样，只不过这次更为严重。
系统没有回应陆闲，他也知道这狗系统经常时灵时不灵的，没有完全指望它的意思。
刚一伸手，陆闲的手臂就从林宁之的身上穿了过去……
坏了，忘了牢宁早就没有实体了，这要怎么救啊？
所幸，林宁之那糟糕的状态没有持续很久，他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坐立不安的陆闲。
他很快理解了现状：“我，又失控了？”
“是啊，你也知道你失控了？不是，我说你是不是经常把自己搞成这样啊？你这电子飞升怎么还有安全隐患的？”
林宁之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别担心，只是调取数据的时候被数据乱流干扰到意识，出现认知混乱了而已，老毛病了。”
“你最好是哦！别跟我搞什么智械危机，你这城里好几百号不死人，真要发生暴乱了，小琥珀可还在外面呢。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这破岛都给砸了。”
谈话间，林宁之眼中依旧还有电流闪过，看样子他随时有可能又犯病。
陆闲忽然间很没有安全感，他这次只是来求教的，可不想求死。
算了算了，还是赶快问完正事然后带着小琥珀逛两圈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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