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伽吉尔摔下去的时候还在用发僵的脑子思考,明明是往后院的路,为什么会摔在前院的游泳池里?
当冰凉的池水没过头顶,会游泳的伽吉尔想要划动四肢,往上去,却发现四肢被什么束缚住了,根本动不了,剧烈的挣扎只是让他越陷越深,直到贴在游泳池底下。
池底,游泳池换水闸口不知何时打开来,水流疯狂的朝着闸口流逝,形成一个大大的水漩涡,伽吉尔肥胖的身体被轻易的吸引过去,猛地地贴在闸口上,堵住了出口。
就这样,伽吉尔四肢能动了,可是这次,他的后背被吸住了,任凭他四肢如何划水,都没有办法摆脱背后巨大的吸力。
咕噜噜……
咕噜咕噜……
呜呜呜呜……
一个又一个气泡不断地从嘴里吐出,伽吉尔双眼圆瞪外凸,对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将水流吸入肺部。
咳咳咳……
无数的气泡在水里窜起又消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伽吉尔弥留之际,听到了一道男女不分的声音,“伽吉尔,杀我华夏人,虽远必诛,淹死,是我给予你最后的善良。”
伽吉尔陷入了永远的黑暗里,双眼球外凸,死不瞑目。
楼上,袁篆将找到的保险柜和床头柜里的各种手表,戒指,以及地窖里的葡萄酒全部收入系统格子。
“这是你该还来的。”取之于民,用之于华夏。
外面女佣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屋子里矮小的身影化为光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墅外。
哈尔斯来回踱步,不时回头看向大门口,怎么还不来呢?
“哈尔斯。”
“啊唔……”惊惶的尖叫还没吐出口,就被一团东西塞住了。
哈尔斯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的紧张散去,呸出嘴里的一团东西,竟然是个麦面包。
幸好,不是臭袜子,哈尔斯竟然还有心情自我调侃。
“呐,这表不错,送你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继续值班吧。”
手里一凉,哈尔斯看到掌心里出现的绿谷钻石表,眼睛都直了。
嘶……
这可是价值十万欧币的绿谷表。
发了!吸溜!
袁篆对于哈尔斯的见表眼开表示理解,“走吧。去看戏。”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都快到了。
看戏?看什么戏?哈尔斯一头雾水。
往市里去的高速公路上,不知为何,出现了迷雾。
“嘿,居米,你确定你开的方向是对的?我怎么感觉这不是回去的路?”黑色的商务车快速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两辆商务车,足以承载他们十五个人。
“不,亲爱的,我没有走错,相信我吧,你先睡一觉,等你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嘿,戴尔玲,你不要干扰居米,你知道的,现在是凌晨,还有雾,走高速很危险的,不要让居米分心。”后座的某人,很爱惜生命。
“OK!我不说话了,我睡觉。”戴尔玲赌气的放倒椅子靠背,睡下了。
“这才对嘛,喝了酒,睡一觉,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后车的司机对于路线也很疑惑,但看着前车毫不犹豫的往前开,也就没多想,跟着走了。
车内人看不到的车外面,数道黑色气流不断地游走在两车四周,转着圈圈,一下又一下,引导着车辆前往未知之地。
哈尔斯惊魂未定的跟着袁篆回到码头的时候,双腿发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前倒在这里的下属,早就不见了踪影,就连绳子都不见了。
这群蠢货,肯定逃走了!!竟然把他丢下了!等着吧,等他回去,他要剥掉他们的皮!
轰隆轰隆……
脑子里混乱之际,听到了车辆疾驰而来的巨响,因油门踩到底,车子都发出了嗡嗡声,哈尔斯奇怪的转头,只见那高高的码头上,两辆商务车疯了一样往栏杆处冲过去,飞蛾扑火一样,彭彭两声,撞断铁栏杆,一头扎进海里,带起无数海花!
第一反应:哦!不!有人出事了,他得去救人。
撑着地面想要爬起,却发现自己肩膀上有一只手,只是轻轻地搭着,他就起不来。
“老大?”哈尔斯惊疑的仰头看向旁边的少女,不解她是什么意思。
“不觉得那两辆车很眼熟?”女声语气淡淡,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在缓缓下沉的两辆商务车。
什,什么意思?
哈尔斯惊恐的看向车所在方向,身旁大佬的竟然打开了手电筒,正好可以让他看见那悄悄记住的车牌号缓缓的消失在水面上。
哦!!不!!!
哈尔斯惊恐的在心里狂叫!
不不不……!!
是他们,是他们!他们为何要自杀?他们为何没有挣扎?
相对于岸上哈尔斯的崩溃,车里的众人更加疯狂,他们用尽车里所有的物品用力的捶打着车窗,对生的渴望让他们在面对死亡时,面部狰狞。
“臭婊子!!艹你!为什么换上防弹玻璃!!”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戴尔玲!你这个蠢货!!你今天不邀请我们过来,我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在淹死之前,我要先杀了你!!”
前面打成一团,后面的也不遑多让,惊慌失措的捶打着玻璃车窗,想要逃脱升天。
岸边,哈尔斯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不断剧烈晃动的两辆商务车彻底被海水淹没。
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活不了……
“老大,伽吉尔还活着吗?”不知为什么,慢慢的,哈尔斯心里的惊恐竟然消散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
他今天经历的奇遇,完全可以出书了,他相信,一定会畅销。
“你明天就会知道了。”大佬并没有正面回应他。
而听明白的哈尔斯歪着头,盯着恢复平静的海面,半响,呆呆的点点头,“好的,老大。您如果有什么需求,您都告诉我,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办到。”不,拼命都会办到。办不到,也得办到!!!
“嗯,确实有一件小事需要你伸把手。”身旁的少女竟然蹲了下来。
“什,什么事,您说。”哈尔斯缩着脖子,转头与少女四目相对。
“让你巫娜婶婶准备NC667次航班的包机服务,我们要回华夏。”
袁篆的视线里,是哈尔斯惊恐震颤的瞳孔。
内心深处仿若有无数尖叫鸡齐齐发出尖叫,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巫娜婶婶?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巫娜婶婶在航班有话语权??!!连巫娜婶婶可以随意安排的航班班次,她都知道!!
呜呜呜……好可怕……她竟然有魔法!!
袁篆眼底闪烁着笑意,因为我刚才碰到你的手了,你昨天刚跟你的巫娜婶婶通过电话,你巫娜婶婶掌控的那趟专属航班昨晚上刚到八旗。
“这里离机场不到十公里,二个小时后,我要带人登机,不过安检,你来安排。现在,你去搞定机票,我就在这里等,一个小时内,把票送过来,你亲自送我们过去。”
“是。”安排的明明白白,他还能咋的?照做呗。
哈尔斯哭脸离开。
袁篆也转身前往旅馆。
宋长辉的房间里,正好谢焕也在,袁篆翻窗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听得见,两人闻声齐齐转头,正好看到袁篆身子探进来,顿时齐齐惊呆了。
“袁篆?你怎么从这里上来的?”宋长辉冲到窗边,将半个身子探出查看,并没有任何可供踩踏的位置。
谢焕对于宋长辉的愚蠢举动,暗暗翻了个白眼,都接触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比他还不了解袁篆,这位大佬身边发生任何事,都不奇怪好嘛。
“一个小时后,全员集合,在思里奇机场登机。”
“啥?”这次,宋长辉和谢焕异口同声惊呼。
袁篆从谢焕手上拿到了牺牲在海上的十五名军人的生辰以及名字。
他们也是谢焕需要援助的队友,可惜,谢焕到了,他们却全员覆没。
对于谢焕来说,这是一场难以言说的痛苦,袁篆问起,他便明白袁篆想要做什么。
“真的可以召回吗?”谢焕哽咽,熬得通红的眼球更红了。
会的吧,不然如何解释宋长辉领口上那会说话的红色小纸人。
“我尽力。”
袁篆将纸张叠好,珍重的塞进怀里,又当着两人面,消失在晨雾中。
晨时,阴气最甚,正是招魂好时机。
袁篆走后没多久,所有人都起来,整装待发。
袁篆没想到自己回到码头的时候,会看到哈尔斯。
哈尔斯正在码头上来回徘徊,抻着脖子四周巡视着什么,直到袁篆凭空出现,哈尔斯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惊恐后退。
确定是袁篆,哈尔斯这才怯怯的凑上前,“老大,票我都拿到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质长票。
袁篆接过来,数了数,竟是有三十,抬眼看向哈尔斯,后者谄媚的笑,“机舱位置总计三十个,怕您不够,我都拿来了,嘿嘿。”
这小飞机,就是他婶婶用来做人情使用的,经常被包机,这次,正好他赶上了,巫娜婶婶很慷慨,啥也没说,就拿了三万欧比。
跟这位老大给的十万欧币的绿谷手表比起来,还是他赚了。
不亏,不亏。
哈尔斯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看得出这小子,心思很活络。
袁篆呵呵一笑,又掏出一串珍珠项链,“送给你巫娜婶婶,代为表达我的感谢。”
哈尔斯:斯哈……
南阳珍珠项链,价值五万欧币!
哦,不,他舍不得送给巫娜婶婶。
只是……
对上大佬那双颇有深意的眼睛,哈尔斯收起了心里的邪思,“好的,老大。”
“你可以一边待着去了,等我忙完一起。”袁篆说完,也就不再管哈尔斯了,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阵盘,以及十五支阵旗。
哈尔斯瞪大眼,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袁篆手里那些奇怪的东西。
木头和圆盘组成的阵盘,上面黑底白字,不知道是啥,还有两根针,哦,她手里拿黑色的八卦图样的小旗帜,他认识却也不认识,那是用来干什么的?他在报刊上看到过,怎么那么像某个国家的国旗?
哈尔斯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袁篆已经掐着方位放置好了阵盘,再然后,右手一抬,十五支八卦旗已经飞射出去,悬停在海面上,组成简易且缺胳膊少腿的八卦图阵,随风微动。
哈尔斯瞠目结舌,双腿发软,转身就往台阶上面跑,生怕跑慢了,就有什么追过来了。
鬼,鬼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袁篆的敬畏让哈尔斯连尖叫都不敢发出,生怕打扰了大佬的动作。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海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新亡者齐玉林、王家营……生于……卒于……。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袁篆脚踏九罡步,口吐咒言,双眼紧闭,双手法诀不断变化。
躲在港口的巨石之后,哈尔斯瑟瑟发抖,害怕又想看,那在码头上‘散步’的女子,不知为何,总感觉她从头到脚都闪烁着微弱金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附身一样,威仪十足,让他心生敬畏,差点就要跪在地上臣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哪怕是阴天,海平面也逐渐亮堂起来,有了微弱的光线,足以看清海平面,但古怪的是,那旗子所在海面,仍旧漆黑,似是单独隔离出一片黑暗。
“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真神保佑……”哈尔斯跪在地上,在胸口画着十字架,嘀嘀咕咕个不停。
终于……
一阵阴风吹拂而来,哈尔斯只觉眼前有什么围拢而来,猛地睁眼,就看到那海面上的黑色阵旗疯狂的上蹿下跳起来,没多会儿,又跟遇到龙卷风一样,嗖嗖嗖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快,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旋转的八卦球。
嗖嗖嗖……
嗖嗖嗖嗖……
“魂归!诸位英雄,袁氏弟子袁篆,今日特地前来,带尔等归于华夏故土!信吾,得归!”袁篆双目圆瞪,手中金诀字符直射阵心。
八卦旗组成的漩涡没有踟蹰太久,便一支支嗖嗖嗖全都主动归一,落在了袁篆摊开的掌心。
确定全部到位之后,袁篆心情沉重的将阵旗收好塞进符袋,将养魂手串套在符袋上,深吸一口气,转身,正好看到哈尔斯呆滞的模样。
“闭嘴,有利于长寿。”看到数辆商务车相向而来,袁篆拎起哈尔斯,“走了。”
为了预防万一,袁谨和邹俊伟跟着袁篆手下的四人坐一车,上了排头的车,谁让他们武力值最高,自保能力也最强呢。
袁篆拎着哈尔斯殿后。
上车后,哈尔斯苦着脸缩在角落里,对于周围打量的眼神,假装没发现。
郑吉跟袁篆打招呼,其他人也跟着喊了声老板。
袁篆:……
我不是你们老板。
不过,也许未来会。
一台商务车可以坐八人,准备了五辆,最后一辆是吉普。
上了岔路口,就两两分开走,到机场汇合。
吉普车,也就是袁篆所在的车,远远坠在头车后面,护这次的任务目标安全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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