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地都是人肉粽的时候,景兰香的经理终于带着保安姗姗来迟,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三七分,梳的油光泛亮的头发,一米七几的身高配着一张端正俊朗的脸,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倒也人模人样。
人呢?怎么就一个人都不在?值班人员也不在。
陈友看了一周,没有任何熟悉的面孔,忽然似有所感,仰头,正好对上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
一身黑色特制训练服的男人。
“你是谁?”陈友疑惑的皱眉。
“上来再说。”胡俊勾唇,离开栏杆位置。
眼看着人就这样进了大厅,陈友原地沉思了数秒,凑到身边的保安边上,“去找督察过来,就说我这边遇到点小麻烦,需要处理掉。”
“是。”
报信的人走了,陈友并没有立即上楼,而是让人把住大门,自己站在大门中央,仰头看着栏杆的方向,想再看看,上面到底还有谁。
只是,“今天值班的大堂经理是谁?”怎么连接待岗都没了。
“陈总,今天露露休息了,佳佳她们都在上面服侍朱总他们。朱总的保镖说,今天不让下面的人上去,我们就没有另外安排值守,但是楼下值守的,不知道去哪里了。”保安队长有些忐忑的回答。
齐名站在角落里,把楼下的情况尽收眼底,笑意在眼眸深处晕染开来,倒是个有头脑的。不过,也正常,毕竟,这么大一家星级酒店,在广市都是上流社会才住得起的,总经理没脑子,会出大问题。
“老板,这些人怎么处理?”等待袁篆挂完电话,胡俊才上前询问。
“还有人没来。”袁篆视线落在朱贵那张猪头脸上。
戏还没开始,怎么能现在离开,那不是给钱苏俩人招黑嘛,她还想着给付家找盟友来着。
朱贵不处理,这边商圈的打压就会一直继续,直到付家彻底退市,到时候,就晚了。
付家的助力,是她要的,得护着。
闻言,胡俊看向齐名,后者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广市西区督查所,鞠祈年挂完电,神情有些古怪,在工位上发呆。
“头儿?怎么了嘛?”下属看到,关心的询问。
“啊?没事。”鞠祈年回过神,摇摇头,一手抄起制服,“老严,你手底下的人来齐了吗?”
一名平头的中年便衣督察从报纸里抬起严肃的脸,“今天都在,干啥?有事啊?”
“带着人,跟我走。你们把后面那几辆大的都开着。”边说边风风火火往外走,动若雷霆。
看到老友着急忙慌的开车去了,老闫寻思着估计是大事,也不敢耽搁,招呼手底下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几副手铐。
“闫队,今天有啥大事啊?需要这么多车?”也没听见报警电话啊。
“不知道,跟着走就是了,少说多看,听安排。”
“是。”
鞠祈年带着人快速前往的时候,治安所的人已经到了。
“刘所长,您辛苦,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亲自过来一趟。”陈友笑呵呵的迎上去握手。
刘所长矜持的点头,“遇到什么事了?”
“您随我来。”
齐名听到动静,“老板,他们上来了。”
走进大厅,一眼便将大厅铺满地的人粽收进眼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陈友一嗓子嚎出来,声音都劈叉了,特别是那小矮子凳子下的那张脸转过来的时候,陈友差点晕死过去。
朱贵可是大贵人啊,要是在酒店出事,他背后的人能把他砍了喂鲨鱼!!
“快,把人放了!把朱总救出来!”
身后的保安立即上前,想要先把那矮男人凳子下的朱贵救出来。
却不想,遭遇了胡俊和齐名的联手,十名保安,三下五除二全部撂倒,晕死过去。
陈友惊呆了,视线在打晕的保安和齐名、胡俊两人脸上来回扫着。
他们怎么敢?没看到治安员手臂上的国徽吗?
“你们这是要造反?!!赶紧把人放了!”刘所长惊怒,大声呵斥的同时,指挥身后的两名治安员上前。
却不想,那两高大俊朗的男人,一言不发的齐齐走过来,挡住了治安员的道路。
“你们是不是真想造反!马俊,苗长风,把人拷了,带回治安所!”刘所长的威严被挑衅了,震怒,当下就让下属上手抓人。
而一旁回过神的陈友看到这一幕,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开始看戏。
竟然现在朱贵救不了,但也死不了,那就等着看刘所长怎么给他摆平这些外地人吧。
齐名和胡俊闻言,后退几步,躲开了伸手过来的两人。
“你们还敢躲!我怀疑你们涉嫌犯罪!抓走!回去即刻调查!”刘所长的官威几乎要冲破天际。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陈友眼底的兴奋更浓了。
“刘所长,今天,可是放松够了?”一道低沉的男中音穿透而来,像是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刘患惊疑不定的看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谁?”目之所及,是一名一米六左右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但那一身的气度,让人想忽略都难,刚才没看见,也是着急定事,却不想倒是错过了他。
看上去,不一般啊。
那年轻男子从太师椅上站起,不快不慢的徐徐走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心尖上,唇角恰如其分的微微扬起,双眼深不见底。
“您好,刘所长,我是袁周,袁氏安保的执行董事。”袁篆走过来,恭敬的伸出手,并做自我介绍。
而本不想握手的刘所长,就那么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与其友好交握。
交握的那一瞬间,男人丹红的唇瓣,突然就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深沉的眼睛迸射出锋利的刀光剑影,浑身气势陡然拔高,带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
刘患一时不设防,没控制住自己,一哆嗦,咽了口唾沫,收回手,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想说些什么,但就是哽在了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
“你……”唇瓣蠕动,刚想说些什么,突见男人缓缓靠近,耳边响起他低沉却充满了煞气的声音,“刘患,今晚上,那姑娘的母亲,对你怨气很深啊。”袁篆视线扫过刘患身边那一身红衣的女子,眼底都是莫测的笑意。
成煞了!而且是刚成没多久,可见是被刺激狠了。
所以她上前找人握了手,就是想看看缘由,却不想看到了禽兽不如的画面。
刘患就这样,因一句话定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男子眼底的阴霾,双膝软的有些站不住。
“因果,自古以来均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的时间,不多了。”男人说完这些,便看向胡俊,“来了,去接人。”
两人在栏杆位置看到楼下进了很多警察,便下楼了。
至于想抓人的两位治安员,不知何时,就跟失了魂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了。
站在一旁看戏的陈友,没想到刘患就这样被人几句话吓住了,脸上的笑意直接僵滞,胡俊和齐名下楼的时候,意味不明的视线更是让他如芒刺背。
不知为啥,总感觉,今晚上要出大事!
他是不是该溜走更合适?
的确该溜走,但是机会不合适。
很快,十五名警察带着器具跟着齐名身后上来了,胡俊在楼下跟守门的俩混子杠上了。
鞠祈年带着人上来的时候,第一个进入视线的就是青年微笑的俊脸。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男人。
“鞠局长,您好,我是袁周。”
果然。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群混混全给绑了起来,那凳子底下的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朱贵已经转为趴的动作,脑袋瓜子跟蛇头一样往上翘着,看到鞠祈年跟看到亲爹一样,眼含泪意,呜呜个不停。
鞠祈年此时,也认出来了。
“你跟朱贵有过节?”这话,是对袁篆说的,声线平淡,似乎一点不惊讶朱贵被捆起来,还塞住嘴的事实。
“鞠局长,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拨冗前来?你们这是,认识?”回过味的刘患看到鞠祈年和男子说话的态度,心跳急促跳动起来,急切的想要离开,却又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点,前来打招呼。
看着刘患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鞠祈年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你们怎么在这里?”
“啊,我,那个,我就是路过,路过这里,呵呵,那个,苗长风,马俊,走了,下班了,回去。”打着哈哈,刘患就要拍屁股走人。
袁篆笑看着,也没有阻止。
是得走,不然,今晚上死不了,呵呵。
老闫眯着眼,看着众人,视线在刘患那满头大汗的脸上停顿了许久,直到人带着队员下楼离开。
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老小子,有大事。
不过,现在也不是管他的时候,眼面前的才是最着急的。
这些混子在这周边可是出了名的凶狠,身后有那个啥帮撑腰,再加上背景硬,行事作风那是一个嚣张,他们已经盯了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朱贵,手里至少二十条以上的人命。”俊美的青年说出刺激人脑神经的话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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