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宁今天回去酒店主要是整理自己的工作资料。
她仔细看了自己进入天皇酒店这半年来做过的事,发现自己的付出对于这家酒店的经营真的可有可无。
从前是因为有陆启天的保护,她能享受优质的生活跟高层次的教育。
到酒店工作虽然不是她的本意,可工作的内容也不算勉强。
现在,陆启天不在了,难道她又要变成沈怀瑾的寄生虫,做一个徒有虚名的大股东?
作为天皇酒店的继承人,她的确应该负起责任,履行自己身为"陆泽宁"义务。
当魏时风把陆泽宁送到家的时候,佣人们早已就位。
陆泽宁打开别墅的大门,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她已经闻到从厨房传出来的米饭香。
"大小姐。"
一个穿着西装马甲的老叟迎了出来。
"你是......"
"我是先生请来的管家,大小姐叫我阿阳或者杨就行。"
老叟看着年纪不小,可是腰板依然挺得很直,精神抖擞,穿戴整洁。
看到他,来的人很自然地就能感受到他东家的不凡气质。
"杨叔。"
陆泽宁已经很久没有用住家佣人了,态度有点生硬。
"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大小姐需要吃点或者喝点什么吗?
您随便吩咐就行。
我跟其他佣人都是老城北经验丰富的'老人'了,伺候过很多世家跟豪门。
您有要求尽管提,我们都能够做到的。"
管家杨叔见过的鬼绝对比主子们见过的人多,看见陆泽宁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个很有涵养的大小姐,是他最钟爱的东家类型。
两人还聊着,沈怀瑾就回来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
陆泽宁闻声回过头,终于看到最想见到的人。
"怀瑾。"
"先生。"
沈怀瑾很自然的牵起陆泽宁的手,领着她走进客厅,这个动作他已经做得非常熟练。
"杨叔是我找的人,你还满意吗?"
陆泽宁进屋后,还看了看在饭厅忙碌着的两个女佣人。
"满意的。
就是,我有点不太习惯。
出国读书之后,我身边就没有住家佣人了。"
沈怀瑾点点头,"那就慢慢习惯。
以后我们会很忙,抽不出时间料理这座大房子跟自己的生活。
没有他们,我们会很惨噢。"
沈怀瑾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让陆泽宁不禁发笑,"那沈先生是准备带我开创怎么样的宏图伟业?"
女孩的眼睛里装满了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包含着对沈怀瑾的依赖与期待。
沈怀瑾牵着陆泽宁到餐厅入座。
"我想你出任集团的总裁。"
男人的语调没什么起伏,那语气就像跟陆泽宁商量今晚吃什么菜式一样。
只有陆泽宁呆呆地被他摁着坐到椅子上,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怀瑾。
"沈怀瑾,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男人优雅地拿起筷子,开始为陆泽宁布菜。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还记得早上我跟你说的话吧,想通没有?"
陆泽宁低下头,没有回答。
这个男人每次都能轻易揣摩到自己的心思,让她有了在男人面前无所遁形的挫败感,有点伤自尊。
"我能在华尔街闯出名堂,就证明了我很难拿捏人心。
你不用太过懊恼。
我们是夫妻,相互多点了解,这很正常。"
话毕,沈怀瑾已经舀好一碗清鸡汤放到陆泽宁面前。
陆泽宁连忙拒绝道,"我不行的。
我愿意试着参与酒店的管理,可是我有多少斤两,你是清楚的。
换了你是股东,你会同意我来当这条船的船长吗?"
陆泽宁用了一个很合适的比喻,决策者的判断一旦错误,船身轻则受创,重则倾覆。
何况是天皇酒店这条本就摇摇欲坠的老船呢?
沈怀瑾让杨叔开了一瓶红酒,先醒一下。
"天皇酒店需要我来拯救,可是,我并不是股东们心里最能让他们信服的人选。
所以船长一定要由你来当。
有了你的支持,我这个舵手才能毫无拘束地施展才能。
股东们那边,你可以放心,光是我们俩个就有半数的股份,就算其他人全部反对这个提议,也不等于那你就坐不上去。
而且,我很难有信心,大伯母一定会支持你!"
陆泽宁被他说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觉得沈怀瑾像赶鸭子上架。
女孩没有继续说话,拉长了小嘴,不服气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米饭。
这么长时间,沈怀瑾第一次看到陆泽宁有这样孩子般的一面。
换了是以往接近他的女人摆出这样一番嘴脸,他早就让对方滚或者亲自收拾。
他可不是那种不打女人的绅士。
可同样的举动换了出现在陆泽宁身上,他不但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多了一点烟火气,让他觉得这个坠入凡间的小天使更加具象化了。
他把语气放软了对陆泽宁说:"别担心。
在提案里,我会担任副总裁,还有魏时风他们三个也会到酒店任职。
他们三个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有我们四大护法保你,不会有事的。
该说不说,酒店之所以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很大原因是管理层里有太多利用裙带关系为自己谋私利的渣子。
股东例会上,我会把他们一一铲除。
先吃饭吧。
吃好了,到书房,我开始教你管理酒店的知识。"
陆泽宁并没有被沈怀瑾的话安慰到。
她没有跟沈怀瑾说过,自己有轻微社恐。
平时,就算是参与部门例会,她都是抢着躲在角落的。
当了总裁之后,肯定要接受万人瞩目,她想想都觉得心肌发颤。
不过有一点她也很认同,酒店对管理层的约束确实非常松散,从平时"例会必迟到"这点就可以看出。
说当中有人中饱私囊,陆泽宁是相信的。
"那说好啦,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在我身边。"
沈怀瑾手里的动嘴顿了一顿,他抬头看向陆泽宁。
女孩嘴里的三个"一定"是迫切的、是焦急的、是带着害怕的。
男人心里出现了动摇,把陆泽宁摆上去当"俎上鱼肉"是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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