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警校记忆: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 > 第39章 沙丁鱼的独白12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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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无忧无虑的刘韬韬也闯了大祸,这架势他是在劫难逃了。
  我在大脑空白一片的情况下,听到有人说“滚出去”,离开了宿舍,待在走廊里。我几乎想不起自己怎么在这些大汉中“夹缝求生存”。门被踹坏,柜子被踹坏,噼里啪啦砸物品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走廊空空荡荡,大家都在上课,我独自承受所有的恐惧。
  大约过了几分钟,这股恶势力浩浩荡荡离开。一楼挺凶的宿管,也不见了踪影;平时耀武扬威的值班老师还有纠察队,也不见个影子。特殊情况下人人都会恐惧,我没下尿裤子就挺硬汉了。
  再摸约十分钟,我才从躲着的厕所里出来,宿舍完全毁掉了,铁架床都被折断。我在脚底下的“废物垃圾场”转了一圈,只发现了韬韬的笔记本电脑这一个昂贵的损坏物。
  就在我手足无措之时,我发现床垫底下压着一张内存卡,是那种大卡,不是放在手机上的那种,应该是照相机或者摄像机的。
  冷暖踩着地上的碎屑走到我跟前:“我操这是怎么了?”
  “刘韬韬。”我说。冷汗消了下去,身上黏黏的。我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内存卡,这动作当然被冷暖注意到了。
  他指着我说:“什么东西?”
  我莫名其妙红起脸,就像做错事情一般:“没有……只是……刚才被吓……吓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冷暖要求我跟他讲事情的经过。
  我们猜测半天也没结果,冷暖自言自语说:“一定是因为那事。”我摸着脑袋刚想问冷暖出了什么状况,几个下课直接回宿舍的人零零散散踩出脚步声。为掩人耳目,我和冷暖携手把门安装回门框内,刺耳的地面摩擦声像一支痒痒挠在我胸口来回反复。
  刘韬韬这sb,迈着正步就上楼了。猛砸地板,还唱着“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在我和冷暖毫无反应之时,韬韬就把门推倒了。他看见眼前的狼藉一片,以及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立马来了句:“你们搞基也不能把宿舍拆了啊!”
  我和冷暖只得面面相觑,面对此情此景他竟然有心情开玩笑!
  于是我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事,听到一半韬韬脸就煞白,冷暖也是面色凝重,搞得我也成了复杂的心情。
  “肯定是因为那事!”冷暖咽了口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这一堆狼藉里找寻东西,韬韬忙不迭就跑了出去,冷暖站起来二话不说追上,走廊里传出回响。
  我不在的元旦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们发生的变故,是不是和谢蔗禾所说的圈套有关?刚才冷暖低头找的东西,会不会是我手里握着的内存卡?脑袋里乱乱的,我也不知道那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我能做的,只是把眼前这整片狼藉收拾干净。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我盯住快要散架的铁皮橱,终于记起了那件事。也已经不重要了吧。
  今天周五而恰逢周六周天都没课,整个教学楼都是空荡荡的。陪房依依吃完晚饭,天有点冷,我把自己的羽绒服披给她,怕她冻着抓紧劝房依依回宿舍休息。估摸着她也就刚刚走进宿舍,矫眉颜发短信要我去教学楼,我根本没考虑就答应下来。
  我俩翻进了一楼阶梯教室未锁的窗户,在一片漆黑中并排倚着墙,平复急喘的气息。她的手划过我胸前,转身搂住了我,身上香香的味道,犹如这窗外盛开了花海。小姑娘踮起脚尖与我接吻:“我好想你。”我大胆搂住她的头,我们在静谧里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接吻。我的手揉着她的胸,随后从衣服里伸了进去,抓住她毫无防备的乳房。她轻声哼叫着使我非常想要将她的牛仔裤腰带解开,以极不舒适的姿势往里伸。因为她的裤子太紧,我最大尺度也只能如此。矫眉颜两膝盖聚在一起挪动,她很想把我推开奈何我把她双手压在墙上,她像一条蛇捂着舞着身体,我伸进去的手开始冒汗,也开始口干舌燥。舔过她的一排牙齿就把她放过了。
  这是种很难说的欲望,我明明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会有好报却停不了手。房依依在我心里占着份量,矫眉颜在我心里占着更大的份量。我把自己放在可以一夫多妻制的古代,依依就是摆在门面可以正大光明为我添子续嗣的正房,矫矫则是受我宠爱有加的小妾。我的罪过足以千刀万剐,可真的,根本忍不住,享受这份年少轻狂年代里的禁果。
  渐渐清醒的我才想到要做的事。刚刚那一个小时的缠绵,使我有心无力。我们坐在座位上,矫眉颜靠着我的肩,傻笑。我问她这几天有没有出什么事,她矫情地撒着娇把我手捂住,放在她腹部。我扶在她冰凉的羽绒服上,听她说:“我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那韬韬和冷暖呢?”我问。
  “咦,你们三个不是一起去长春了?”矫眉颜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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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挺不高兴的,你们一起去处理谢蔗禾怀孕的事。看在你坦白从宽的态度上,我就原谅你了。”矫眉颜说。

  我们一起去长春?是一起去?
  “我还是要重申,虽然你回来以后坦白了,但我还是不高兴。”她撅着嘴。
  我陪着笑脸应付似的又跟她接触一会儿,满脑子都是这乱糟糟的现实,心猿意马找了个理由带着矫眉颜翻出阶梯教室。
  晚上刘韬韬和冷暖都没回宿舍,我借了物业的工具包“当当当”把门挂结实,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如同做梦似的。困意来袭,很快就入睡了。期间还收到信息,我半睡半醒朦朦胧胧看了眼,很简单的一句。
  “我会当面给你说清楚,对不起”。
  也没弄清到底又发生了什么,管他呢睡醒再说吧。
  …
  等我醒来天已明亮,我错过了早操早自习和早饭。赖在被窝当中伸展四肢,绷着脚的时候突然抽筋了,我弓着背扶住脚正反面翻腾,恰巧来人检查寝室卫生,推开门看到我的行为:“啊啊啊”乱叫,是女人的尖叫。
  来检查卫生的人是韩娣,我红着脸连忙解释是抽筋了。韩娣鼓着腮帮子小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那里抽筋的。”天啊你这疯女孩脑子里乱想什么。
  韩娣对我说系主任抽风非要男女交换检查宿舍卫生,今天是落实第一天,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立马反驳道:“你还有透视眼啊隔着被子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话还没说完,昨天好不容易安上的门朝下砸了过来,我神速从床铺跃起抱住韩娣远离那扇“凶器”。门外边是惊异的一干人马,说真的我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近乎光着身子抱着她活脱脱春药上劲了红起脸,但这次好歹比“十·一”看望刘韬韬时情况要好些,起码内裤里面的东西没露出来,这也不算太丢人的大事。
  早上的花絮还在耳边留有余响,一到教室,矫眉颜凑在我和房依依身边:“李织旎听说你又当暴露狂了,全身赤s裸还搂着韩娣大美人呶!”
  “哪有,我穿着衣服呢。”听得出矫矫在跟我开玩笑,我连忙争辩。
  矫眉颜亲了房依依的脸蛋:“你家这位又闹笑话了,他早上和韩娣……”
  “我和李织旎单独聊一会儿可以吗?”房依依冷漠的打断了:“是真的有事。”
  “哦。”矫眉颜像是个多余的人。
  “矫矫,走路的时候慢着点,你现在比较特殊。”房依依似乎是意识到刚才的话太直接,想要缓和,但这话明明是雪上加霜。
  “呵呵,那我谢谢你咧!”矫眉颜勉强对依依摆出鬼脸,临走时狠狠掐了我一把,我只能忍着。
  等她走远,房依依悠悠地说:“你昨天看到我的短信了吗?我今天全都告诉你。”
  昨天睡梦中收到的信息。
  “李织旎,我错了,我也不想,我不想被冷暖要挟,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真的很讨厌他。”房依依揪着我的衣角。
  其实我一直心存芥蒂,冷暖好几次说他跟房依依上过床。这个话,我不能问,令房依依耻辱也令我蒙羞。
  我沉默着,一言不发,即使一无所知也觉得悲哀至极。
  “我高中时的男朋友在外勾三搭四,搞得外校女生要来打我。我很害怕,冷暖就出现在我身边,说要保护我。那阵子,我压力很大,不愿意回家,正巧有人在校外打听我,我把这事告诉冷暖,我很后悔选择了跟着他去男生宿舍。”
  “然后就……发生了你看到的事情。”房依依低着头:“对不起……”
  我看到的事情?一头雾水。
  “我根本想不到他们私自安装了摄像头,录下了我在他宿舍洗澡的画面……他用那个东西,要挟了我很久,不陪他上床他就要公开……我讨厌他,但我不能……因为他手里攥着我的声誉。”房依依捂住脸蹲了下去:“你已经看过了,无论如何请替我保密,我不想没脸做人……求求你。”
  快到上课的时间了,房依依这个状态定会引起大惊小怪。我说:“咱俩翘课吧,有什么话出去讲。”
  “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答应你替你保密。说真的我现在是一塌糊涂,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谓的我看到的事情指什么,可是我就想不要让这么多人见到你这个样子。”
  “李织旎你太可怕了。”房依依瞪大了眼睛,那种惊悚、惶恐,满布她的表情:“做出那种事,你就是个凶手!”
  做出那种事。
  你就是个凶手。
  上课铃响了,我连拉带拽控制住房依依,她哭着大喊:“救命!李织旎要杀我!”
  我环顾四周,全班都盯住我,任课老师大肆呵斥,我被迫放开房依依,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渴望有一天,我和房依依陶醉在一番绚丽的花海,谈笑风生,紧紧握着手,露出最真实的笑容;我渴望有一天,我和房依依歆享着一道氤氲的彩灯,情意绵绵,缓缓亲吻,在我的眼中映出你美丽容颜。
  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一无所知。
  “无论发生什么,请你听我解释。”我轻轻地对她说。

  “内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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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天冷,我把羽绒服给了她,在羽绒服口袋里,装着我在荒废的宿舍里捡起的内存卡,应该是属于冷暖的东西。
  “你们有事就请出去谈,大家还要上课。”任课老师憋不住火,把我俩赶了出去。
  “依依。”
  “米兰姐自杀了。”她淡淡地说,就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求你了,一定要替我保密。”
  米兰……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是中队长的电话:“来下我办公室。”
  挂断了电话,我看着似乎中了蛊的房依依,直接了当告诉她:“内存卡是冷暖的,里面的内容我没看过,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米兰姐自杀,我敢发誓,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先清醒清醒吧,不要让我担心你,好吗?”
  “你听我说。”房依依下了很大决心:“元旦那几天你们三个一起去了长春。”
  又是一起去。
  我几乎确定自己掉进了圈套里,一如当初谢蔗禾对我诅咒的话,让我身败名裂,让我生不如死。这是冷暖与谢蔗禾的合谋,他们挖出了陷阱,无辜的人身陷囹圄。
  “那个内存卡呢?还有米兰为什么自杀?我要去找她。”我说:“这事和我毫无关系。”
  “米兰姐在医院,你去找她不是明摆着刺激她吗?我想问你,你真的没看过那个内存卡里的东西?”
  “没有。”我回答。
  “你没有看到我的……”她涨红了脸。
  我轻轻抱住她:“傻子,”然后狡黠一笑:“早晚会看到。”
  “讨厌。”
  “言归正传,依依,我这次的确是去过长春,但我是自己去的,因为与谢蔗禾有些事没有处理完。我本该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是我对不起你,今后所有事我都对你坦诚布公。”
  其实我依然有很多事没法告诉你。
  …
  寒冷的天气使房依依抖动的身子摇晃的愈加厉害,她把那张内存卡还给了我:“所有东西都让我删掉了。”
  “嗯,我想以后冷暖再也不能要挟你了。从刚开学就看到你俩关系很近,没想到竟然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关系,感觉上她被精神捆绑,痛恨却不得不服从。
  如同奴隶。
  当今的时代,似乎人人平等,但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这并不是一个单凭努力拼搏就会有所收获的时代了。能力、技巧、用心,这些词汇已被否认,巨大的桎梏中每一个平凡的我们,都是任人摆布、任这个世道摆布的奴隶。
  “你还没告诉我米兰学姐怎么回事。”我刚要听到房依依的回答,又接起中队长的电话,催促我抓紧到办公室。
  最后,房依依说:“矫矫劝我离开你,我知道了谢蔗禾怀孕的事。虽然那时候我并不是你的女朋友,然而依旧觉得委屈伤心。”她抬头看着我:“我们,希望我们好好的在一起,真诚相待。”
  呵,矫眉颜对你说的话,她倒是真的很希望你能离开我的。
  …
  最近连着好几天没有查寝的,因此连着好几天没人发现陈木水、刘韬韬、冷暖不在学校里。中队长对我们几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习惯了我们是经常不来上课的职业失踪人员。
  直到现在。
  刘韬韬的妈妈来学校接他回家过姥姥的八十大寿,怕这孩子迟到亲自驱车前往。来学校以后一通大找发现刘韬韬根本不在,所有人才有印象好几天没见过韬韬了,连同的还有木水和冷暖,这样和他们同住一宿舍的我,成了众的之矢。
  到了办公室,一紧张就说好几天没见过他们人影了,接着各方家长联系,各种朋友同学关系全部开展却一无所获。
  如果能打通他们三人电话我也不用这么忐忑了。最终几个家长商量报了警,甚至还有心理专家测我是不是有犯罪冲动,估计都怀疑是我屠杀了一宿舍人吧?
  幸好房依依矫眉颜都守口如瓶没透露去长春的事,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警察一无所获收队离开。在刚刚审查结束肖五神秘的出现在我身边,他告诉我赶快逃跑,那波打砸抢烧找刘韬韬的光头黑社会,又来堵我了。
  “别坐警车,趁机从后山翻出去。”肖五说:“算你命好,出了乱子救了你。”
  “是不是因为米兰的事?”我问。
  “你明知故问,快走别废话了。”肖五说。
  “希望你能帮我告诉米兰,和我没关系,我是被陷害的。”我拿出刚刚房依依还我的内存卡:“至今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和它有关,都靠你了肖五学长,谢谢你。”我把内存卡给了他,仓皇跑走。
  “李织旎,我会给你打电话,千万记住,是我给你打你不要拨回来。”肖五攥着我给他的黑色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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