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抡起长枪,对着冥珏的方向,卷起冷空气,向她攻击。
冥珏想跑到上面,却屋顶上两名女子跳下来,把她逼进死胡同。
无他,冥珏华为真身,一脚踢开手拿白剑的女子,却被另一名女子刺中身体。
冥珏只是一个剑魂,身不出血,不会受到伤害。
她穿过剑身,对着那女子哈了一口气,化为红色的暗影,进入她体内。
凌曲儿眼神划过一丝狡黠,手中的剑往上方一划,空中划出一道剑势,震鸣屋顶。
“她跑了,”凌曲儿说着跳到天上天下的最高屋顶。
白凤和俞静桐追过去,在屋顶看到已经昏过去的凌曲儿,周围不见那突入的人,甚至没有任何气息。
宁千暮睁开眼睛,又低下眼眸,无尽的情绪在她眼底汇聚成最终选择。
“我们……”宁千暮的话没有说完,星鸣打断了。
“参加天下赛,赢得一万两银子,再把千澄赎过来不好吗?”
两人抬头仰望将近一米九的星鸣,原来他不仅仅是长个子,还长了脑子。
这是程云归和宁千暮在脑子里的想法。
“我不能,我参加使出的都是别的门派的武功秘籍,这些人看见了还是会被追杀,”程云归的目光落在宁千暮身上,宁千暮点头。
程憧淮在偌大的院子内乘凉,嗑着瓜子,属下进来禀报:“王爷,他们从紫龙楼出来后去天上天下,宁姑娘又出来去后院,属下武功不高,怕被发现不敢靠近,宁姑娘很快被发现后逃走了,后来三人在街头汇合了。”
“下去吧,”程憧淮又想起程云归的脸蛋,道:“你带把镜子过来。”
属下惊讶,却不敢多问,如实把镜子拿过来,程憧淮拿着镜子看自己的脸,比起自己,她好像更像自己的皇兄。
“眉眼像,鼻子……有一点,嘴型也像,脸型……像她!”
程憧淮惊得站起来,手中的镜子掉在地上 看着碎裂的镜块,无数个同样的脸被阳光刺得反光。
“长宁五年,”程憧淮自言自语,微微意外,唇角上扬,“长宁公主!”
长宁一年。
新帝宣年号为长宁第一天。
16岁的程憧淮闯入御书房,瞪大眼睛,问:“皇兄,年号为什么是长宁,因为万贵妃吗?”
无忧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抬起眼眸,神情散漫慵懒:“长长久久的安宁,没有其他意思。”
程憧淮盯着眼前穿着一身玄色龙袍的人,与他那记忆中不太清晰的脸,是几个月之前去世的长宁公主。
程憧淮行礼退出。
他去了皇室墓园,寻找长宁公主的牌位,半年前,泰宁帝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入皇室墓园。
现在,没有长宁公主的牌位,程憧淮问守卫,守卫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她的牌位去哪儿了。
程憧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墓园,他想继续查,想找皇兄问清楚,他回头的那一刻,犹豫了。
泰宁帝死了,支持他的舅舅在两个月之前死了,反对玄圣帝上位的官员发病身亡了。
甚至与他同龄的三公主,因为支持泰宁帝而死了。
泰宁帝的妃子被送出宫,回归自己的家庭。甚至他喜欢的万庆元被打入冷宫,原因是冲撞先帝。
程憧淮不敢问,但是他又想知道其中的事情,于是他在深夜偷偷潜入后宫,去找万庆元。
她不像以前一样穿华丽的贵妃衣了,一身素衣,长发散落,见到他的到来,丝毫不惊讶。
“殿下是过来杀我的吗?”
温柔的语气,却说出来的话如此寒冷。
“不是,本王白日里去了皇室墓园,发现长宁公主的牌位不在。”
万庆元放下手中的刺绣,抬眸,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不知道殿下何时开始这么关心我女儿,她在天堂定会开心。”
“皇兄宣年号了,今年是长宁元年,”程憧淮目不转睛地盯着万庆元的身影:“她是皇兄……”话没说完,万庆元猛地转过头。
“是我杀的,”万庆元的声音有些抖:“殿下想打听什么?程应淮派你来的吗?”
程憧淮呆愣在哪儿,眼前的女人站起来向自己走近:“她的牌位我破坏了,因为我知道他要回来夺皇位,这样我可以跟他在一起,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的孩子,”万庆元几近疯魔地说道。
程憧淮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眼前的女人像疯了似的说出自己的心机,程憧淮还是行礼告退。
五年了,万庆元没跟无忧在一起,而是被他派去寺庙,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下山。
玄圣帝后宫内没有一人,他在朝廷的狠辣,百官也不敢将自己的女儿推举到他前面。
程憧淮讽刺地笑,他当时不知道万庆元那几近疯魔的模样是为了什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暴露自己杀女儿的事情。
就算是程憧淮也不敢确定,程应淮不会对长宁公主下死手,他喜欢的不过是万庆元罢了。
如果万庆元为了保护长宁公主,捏造她的死亡证据呢,破坏牌位,因为她没有死,暴露自己杀女儿的事情,让无忧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无忧心中的白月光死去,却不敢将她怎么样,只能送她去寺庙精心。
长宁公主的现在是十五岁的年龄,他今日见到的程云归也是十五岁,她见过自己,所以认出他的王爷身份。
她的脸型跟万庆元很像,眉眼间是缩小版的无忧,无忧本就跟泰宁帝长得像几分。
程憧淮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多看几眼长宁公主,不然现在不至于绞尽脑汁。
其实,皇家儿女都长得像彼此,毕竟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长得不像的还会滴血验亲,或者发病身亡。
程憧淮背车出门,寻找程云归,早晨忘记滴血验亲,现在必须得做,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程云归忽然吐血,虚弱地倒在地上,随即,她的冥珏剑飞来,冥珏化为身影,“我用了穿魂术反噬到她身上了,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
冥珏恢复剑身,倒在了地上,星鸣背程云归,宁千暮拿了地上的冥珏,寻找大夫。
程憧淮的人一直在监视他们,不花时间就找到了人,程憧淮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府上,请了大夫。
宁千暮和星鸣不离身,程憧淮不好再割自己的手指和她的手指。
“多谢,”宁千暮拱手道谢,程憧淮心思不在这儿,忽略了宁千暮。
宁千暮也不介意他忽略自己,手中抓着冥珏剑,试着拔剑,她拔不出来,想到程云归每次给她剑都是拔剑再给她。
不愧是清风剑冢的宝剑,剑魂认主,别人不能拔。
大夫把好脉,说:“运功反噬,需要调理身体,我开几种药,再针灸治疗。”
宁千暮抓着剑柄,看床榻上昏睡的程云归,还有不知道死活的千澄。
她拿着剑走出去,在院子内试图拔剑,星鸣跟着出来:“你要干嘛?”
“我要参加天下赛。”
“她都这样了你还要参加?”
“我要变强,”说完,宁千暮跳到屋顶,星鸣追到院内时,她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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