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斯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城堡，连带着陆燃和守在门外的权木权森都听见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
从白天到黑夜，从尖锐到悄无声息。
房间内，惨白的灯光与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马蒂斯已经倒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喘气声。
他的四肢早就被权殊给折断了，甚至挑断了手筋脚筋。
整个人瘫在地上，任人宰割。
像一只狗，被无数的匕首一片一片刮下身上的肉。
刚开始，这只狗还很有骨气，强压着疼痛，用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实施刮刑的人。
被逼入绝境，等着找准时机，给面前的人来上狠狠的一击。
可惜，他面对的是他无法反抗的巨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片又一片剥离身体，自己的痛觉也在慢慢消失。
冷，渴，热……
各种感觉交织，让他意识不再清醒。
“你、你这个魔鬼……”
马蒂斯蜷缩着身体，也不算是身体，四肢只剩下薄如蝉翼的肉和露出来的森森白骨，每动一下就好像千百根针扎在自己身上。
他害怕了。
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是讨债的魔鬼！
“你杀了我吧……”
马蒂斯恳求着，他太疼了，不管是从前在奴隶营的折磨，还是执行任务被抓后的拷问，都没有这次来的骇人。
“我错了……”
“你、你杀了我……”
“杀了我……”
一声声的哀求在房间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一声应答。
权殊面无表情看着马蒂斯求饶，他纤细有力的手指慢悠悠擦拭着手里的匕首。
血染红了布料，被他丢在地上。
“还早着呢？”
他又重新蹲下来，将匕首放在马蒂斯的脸上，一刀又一刀，划伤了男人的脸。
“听说，你脸上的疤是我家秦秦弄的，所以你找她报仇？”
马蒂斯整个人趴在地上，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被权殊一手抓着头发薅起来。
“回答我。”
权殊手上的动作优雅缓慢，如果不看现场，只欣赏动作，像极了在皇家晚宴用餐一般。
绅士，尊贵。
“我、我……”
马蒂斯大喘气，吭哧吭哧说不出一句话。
“你说我都把你搞成一条死狗了，你怎么不找我报仇呢？”
“为什么要找我的秦秦？”
权殊又是一刀，划破了男人的眼球。
“啊——”
刺痛的伤口，让马蒂斯忍不住惨叫。
整张脸鲜血淋漓，根本看不清楚样子。
“下次记住了，找我报仇。”
最后一刀，权殊刺在姜秦中刀的相同位置。
早在第一时间，他就拿到了复原的录像，虽然模糊，但是他依旧能看见姜秦当时的抵抗与鲜血。
每看一次，他的头都会产生剧烈的痛楚，仿佛是身体在抗议。
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会让这些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双手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指节滴在地上，粘稠又带着腥气。
男人毫不在意，他将匕首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身上披着的外套随着起身的动作跌落在地上，露出缠绕在身上的层层纱布。
有些地方已经渗血了。
在紧紧靠着心脏的地方，有一处藤蔓缠绕着，似乎是时间太久远了，已经有些深入皮肉。
马蒂斯仅剩的一只眼在看到那处纹身的时候，眼眶充血，像是看到了此生最恨的死对头，挣扎着。
“是你！”
“居然是你！”
“为什么你还不死！”
马蒂斯突然来了力气，挣扎着想要拿到掉在地上的匕首，却被权殊一脚死死踩住。
“姜秦！不得好死！”
“你也不得好死！”
“你们两个早就应该一起下地狱！”
马蒂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也只能是白白费力。
权殊用脚狠狠踹在马蒂斯脖颈处，薄唇轻启，戾气丛生，“不会说话，就再也不要说话了！”
只听见闷哼一响，马蒂斯口吐鲜血，再也发不出声音。
“将人带下去，别弄死了。”
“是。”
房间内进去几个人目不斜视，将人拖了下去，只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拖痕。
权殊抬手抵在太阳穴，轻声喃语，“秦秦，我好疼……”
——
海城这边，于盛和陆燃已经失联两天。
他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出什么事一样。
偏偏这时候，于蕊大小姐的性子又开始发作了。
“哥哥！陆燃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于蕊从小被捧习惯了，于家一直娇纵着，连大家族基本的危险意识都没有了。
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一副质问的模样，推开书房就走了进去。
“蕊儿，你先出去。”
于盛脸色不佳。
他已经和陆燃两天没有联系了，按理来说就算没有找到姜秦的下落，也应该通个信，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是被人给扣下了。
只是他想不通，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将陆家独子给困住。
就凭姜秦这样一个小导演吗？
还是说姜家还有他不知道的靠山？
“哥哥！”
于蕊明显没有将于盛的话放在眼里，甚至还坐了下来。
于盛现在也乱的很，第三天已经快到了，他还没有完成父亲的任务，这后果，让他不寒而栗。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于蕊摆着大小姐的谱子，皱眉控诉于盛。
“你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江城回来之后，你就一副心不在焉，诚惶诚恐的模样？”
“我们于家可是海城的名门，谁还能给我们”
于蕊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
于盛也顾不得解释，赶紧拉着人往书架边走，还不等他打开密道，就已经有人闯进来了。
方鹜山一身警服，脸色苍白，带着身后的一队人马闯进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我们于家！”
于盛大步上前，脸色难看。
“全都抓起来！”
方鹜山一声令下，于盛和于蕊不过三十秒就被拿下了。
“放肆！放开本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方鹜山冷笑一声，这两天没休息好，双眼红血丝密布，一眼看上去凶神恶煞。
于蕊被吓得说不出话。
“于家涉嫌贪污，全都带走！”
将两人带走之后，方鹜山才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他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姜秦被自己推下悬崖的画面。
他受够了。
先将人都控制起来，剩下的账一笔笔会算清的。
“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
话音刚落，江南和美人莲出现在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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