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此间月夕花晨 > 第86章 夏云朵结婚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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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日早上,我和吴晓夕到达夏云朵家的时候,她的几个女朋友已经开始给余新准备节目了。夏云朵和路晓露在她的房间里,化妆师正在给他们做着头发。我和小姨姥姥、小姨姥爷打了声招呼,恭喜他们即将成为余新的岳父母,并且把吴晓夕介绍给了他们。他们满脸喜气洋洋,给了吴晓夕包了一个红包。吴晓夕不好意思接下,我开玩笑地说,你要是不接,那我就揣进我的钱包了。吴晓夕这才接了下来,并且随着我叫了一声“小姨姥姥”、“小姨姥爷”。
  吴晓夕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一隅,小口喝着茶。我则跑到夏云朵的屋里,和她们说笑起来,一会儿说夏云朵的脸上卡粉了,一会儿说路晓露的假睫毛粘歪了。她们很不悦,一起轰我出去,夏云朵还恶狠狠地说,小乐,别逼我在我最高兴的日子抽你。我笑着走回客厅,看着夏云朵的女朋友们想办法整蛊余新。
  夏云朵的其中一个女朋友打开一包奥利奥,用勺子把中间的夹心刮掉,然后挤上半管绿芥末;另一个女朋友审读着给余新的保证书;还有一个女朋友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印了一个唇印,然后让其他几位女生也都留下唇印后,拿到屋里,夏云朵和路晓露也分别留下了唇印,最后她让吴晓夕也帮忙吻了一个唇印。我拿起这张满是烈焰红唇的纸看了看,对夏云朵的女朋友说:“姨(夏云朵让我管她的女朋友都叫阿姨),你们的口红都不是一个色儿的,到时候我小姨夫一猜就能猜出来呀。”她们闻言后,又找了一张纸,然后重新用同一管口红涂了每个姑娘的嘴唇,大家再次吻在了一张新的白纸上。夏云朵的女朋友把第一张布满唇印的纸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我故作惋惜地说:“唉,真是可惜呀,我要是没有女朋友,这张纸我就收藏了。”说罢,我看了看吴晓夕,她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夏云朵的女朋友开玩笑地说:“你要是没有女朋友,我们就在你的脸上留下嘴唇印让余新猜了。”说完,她们大笑起来。吴晓夕也跟着笑,但是她的笑容可一点儿也不好看。
  她们继续说笑玩闹着,吴晓夕拉着我坐下,在我耳边低声说:“江乐,你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怎么这么会逗女孩儿开心呀?”
  我几乎能听出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说:“大喜的日子,说两句玩笑话嘛。”
  吴晓夕说:“那你让她们在你的脸上留下唇印吧。”
  我赶紧搂住她,说:“都是开玩笑的话,你别当真呀。”
  吴晓夕说:“你现在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说:“要不然这样得了,我让你在我的脸上留下个口红印儿行不行,就不让她们留了。”
  吴晓夕说:“你要是再开这个玩笑,我就跟你急了啊。”
  我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便改口道:“等今天回家之后,我任凭你收拾。”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吴晓夕勾勾手指,说:“你把脑袋伸过来。”
  我捂住耳朵,凑了过去,我怕她揪我的耳朵。吴晓夕并没有揪我耳朵,而是迅速地在我的颧骨处吻了一下。我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擦。吴晓夕拉住我伸出的手,说:“不许擦,就这么挂着,我要让她们都知道,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让我感到为难。要是只是在现在的这个屋里,只有这几个人看到,那还无所谓,毕竟她们都知道留唇印的缘故。但是出了这间屋,或者一会儿余新来接亲,被外人看到,我的脸面何存啊!
  我委屈地看着吴晓夕,说:“一会儿我小姨夫他们来了之后,我就得擦了。”
  吴晓夕说:“那不行,你得等你小姨的婚礼结束了才能擦。”
  “太丢人了。”
  “怎么?嫌弃我了?那我以后还不亲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她抱起双臂,扭过头去。
  我看着执拗的吴晓夕,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趁她不注意,偷偷地把脸擦干净。
  “你可别想着偷摸把脸给擦了。”吴晓夕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很快的,余新给夏云朵打了个电话,说他们快到了,让我们准备开门。夏云朵说,你得想办法把我的这帮姐们儿哄好了,要不然她们不给你开门,钥匙在她们手里呢。
  于周也电话通知了我,说他已经接上了我姥姥一家,并且问我现在到什么环节了。我说我小姨夫还没到呢。于周说,那我们先出发了,去饭店等着了。我说,谢了哥们儿,我这边一完事儿就赶紧过去。
  夏云朵的一个女朋友忽然大叫起来:“哎呀,还没藏鞋呢?”
  夏云朵和路晓露从屋里走了出来。夏云朵焦急地说:“余新他们马上就到啦……哎?小乐,你脸上怎么回事儿啊?”
  我说:“我觉得你们在纸上留下的口红印儿挺好看的,我就让晓夕也帮我印了一个。”
  她们大笑起来。笑完后,又开始焦急地议论藏鞋的地方。我悄悄地对吴晓夕说:“想不想再搞几个红包?”吴晓夕怀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我把一只鞋藏你的裙子底下,我保证小姨夫他们肯定没人好意思上你这儿翻来。吴晓夕笑着说,行啊,那你去拿鞋吧。

  我对夏云朵说:“小姨,给我一只鞋,我知道藏哪儿。”夏云朵从屋里把两只鞋都拿了出来,我递给吴晓夕一只。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有些羞赧地把鞋藏在了裙子下面。夏云朵说:“快点儿想想,另一只藏在哪儿?”
  在她的一位女朋友的建议下,另一只鞋藏在了洗衣机里。
  余新的接亲队伍到了,他们在门口处接连塞了十数个红包,才打开了第一道门,想要进到夏云朵的房间,还要过一道门才行。整个过程吵吵闹闹的,但是却很欢乐。这个时候,我这个小辈儿显示出来了优势,面对余新一行人,我厚着脸皮叫了小姨夫,并且对他的男伴们统一称呼为“叔叔”。这个举动让我赚取了不少红包。余新看到我脸上的唇印后,问我,小乐,你们给我准备什么节目了,怎么连你的脸上也有口红印呀。我冲他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小声说,我打赌打输了,她们非得让我媳妇儿在我脸上留个印儿。余新也放低声音问,打的什么赌?我“嘘”了一声,说,秘密。
  两扇门都打开后,夏云朵的女朋友们的种种难题接踵而至。余新先是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念了保证书。接着,他和他的伴郎分别吃下了一块夹着绿芥末的奥利奥,纷纷泪流满面。路晓露笑着问他们,大喜的日子,为什么哭呀?他们表情狰狞,回答不上来。我说,他们这是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余新一边哭一边掏出了一个大红包,塞到了我的手里。
  夏云朵的女朋友拿着那张满是唇印的纸,让余新辨认上面哪个是夏云朵的。余新斟酌半天,选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然后问我们对不对。我让他亲一口就知道对不对了,女生们起着哄,让他亲一口,就连他的伴郎也让他亲。余新果真亲了一口,当他看到夏云朵哀怨的表情就知道亲错了,于是赶紧重新选了一个,结果又错了。直到第四个才选对,夏云朵这才云消雾散,埋怨着他居然分辨不出自己的嘴唇。余新辩解了几句。摄像大哥说快一点吧,赶紧找鞋吧,时间不多了。小姨姥姥也笑着让他们尽快,不要耽误时间了。
  余新的接亲队伍很快就把洗衣机之中的那只鞋找到了,夏云朵的女朋友们很是沮丧。另一只鞋却让他们费了劲,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我说,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这个男同胞呀。余新的伴郎凑到我的身边,掏出一个红包抖了抖,让我告诉他。
  余新的伴郎是他的堂弟,叫余求鲤。据我所知,余求鲤和陆斌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他搂住我,把红包往我的兜里塞。我推开红包,用下巴指了指吴晓夕,对余求鲤说,你们得贿赂贿赂我女朋友去。余求鲤放开了我,走向了吴晓夕。吴晓夕接过红包,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直到吴晓夕拿了五个红包之后,我依然摇头,她却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来,夏云朵的另一只鞋从她的裙子下面露了出来。
  接亲流程完毕。趁着夏云朵空闲的时候,我跟她说:“我带着晓夕先去饭店了啊,大周已经把我姥姥和舅舅他们接过去了。”
  夏云朵说:“你别着急走啊,你等我们走了之后,带上我爸我妈,你们几个最后锁好门再走。”
  接亲队伍走了之后,小姨姥姥反复确认锁好了门,和我们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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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遮蔽着它的薄云中流出,太阳顽强地向大地播撒着它的光芒。于周站在阴影下,闷闷地抽着烟,他看见我们从停车场走了过来,大声招呼我。我看见他后,冲他招了招手,然后对小姨姥姥说,我去跟我们同学说句话,您们先进去吧。小姨姥爷看向于周,冲着他愧疚地笑了笑,然后携着小姨姥姥走进了饭店。
  “你脸怎么了?”于周笑嘻嘻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吴晓夕,说,“今天你小姨结婚,你们还有工夫瞎忙?”
  吴晓夕嘟嘟嘴,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真讨厌。”
  我说:“刚才她拿我的脸试口红的色儿来着……(对吴晓夕)我能擦了吗?太寒碜了。”
  吴晓夕白了我一眼,说:“不行!”
  于周耸耸肩,说:“留着吧,我觉得挺美的。”
  我瘪瘪嘴,说:“要不然我也给你留一个?”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对了,你认识我小姨姥爷?”我问,“刚才我看他冲你笑来着。”
  于周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说:“夏云朵没跟你说过?”
  我摇摇头,说:“没有。”
  于周撇了撇嘴,说:“赶明儿你自个儿问她去吧。”
  后来,我问过夏云朵之后才得知其中缘故。在我们大三那年,夏云朵因为和余新分手,曾吞服安眠药,当时是于周、陆斌、路晓露、许萱把她送到的医院,等夏云朵洗完胃后,陆斌和许萱就离开了,只留下了路晓露和于周照看她。那时,于周没有和夏云朵交往,他和路晓露也只是好朋友。那个晚上,小姨姥姥和小姨姥爷赶到了医院,误以为于周是害的夏云朵吞服安眠药的男生,小姨姥爷掌掴了他。得知原委后,小姨姥爷十分愧疚地和他道了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小姨姥姥和小姨姥爷到底清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女婿正是让曾经的女儿吞服安眠药的那个男人。【这段故事,详见拙作《我的浮云朝露》。】

  我问于周:“你怎么不进去呀?”
  于周说:“在里面太别扭了,也没有认识的人。”
  我说:“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桌位。”
  因为我要和姥姥舅舅等家人坐在一起,便给于周找了女方朋友的一桌。我和吴晓夕去姥姥那桌打招呼之前,她让我把脸上的唇印擦掉,说跟朋友逗逗还行,当着姥姥就不要这样了。我让我舅舅给我和吴晓夕留下两个位置,便去陪着于周坐着了。不多时,夏云朵的两个本科同学刘思晴和澹台静雅也来了,我和于周见到她们后,便招呼她们坐到了这桌。我把吴晓夕介绍给了她们。她们开玩笑地说,大外甥也交上了女朋友。吴晓夕腼腆地笑了笑。刘思晴问于周,晓露呢?于周说,她跟夏云朵去化妆室了。刘思晴又问我,白娘子没来吗?吴晓夕眼神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说,你们得去问我小姨呀,我不知道她请没请许萱。刘思晴说,白娘子不是租你们家的房子住了吗?我说,人家早就搬走了。
  余新正在无所事事地串着桌,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寒暄着。他走到我们这桌,刘思晴和澹台向他道喜。余新客套地回应着,然后说又来了几个朋友,得去招呼一下,说罢便离开了。
  我和吴晓夕在他们这桌聊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我们便让出了座位,回到了家属桌。
  典礼很快就开始了。如同昨晚的流程一样,也和所有的婚礼流程都差不多,毫无新意。余新和夏云朵站在台上,都有些紧张,司仪按部就班地引导二人完成典礼。他们互相交换戒指的时候,夏云朵竟然还流下了眼泪。余新讲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述说了二人相识相恋的过程,并且对二人以后的人生做出了承诺。小姨姥爷上台讲话的时候,抽动着嘴角,似乎很委屈,他说着这些年养育女儿的不易,让余新一定要对自己的女儿好一些,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不要吵架,有问题要好好商量。
  之后就是倒香槟塔,切蛋糕等等。夏云朵并没有抛花球,而是把舞台一侧的路晓露叫了上去,把花球交给了她,祝福她早日和心爱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想笑,因为我知道路晓露最爱的人,曾经也是夏云朵的爱人。我不知道夏云朵当着众人对路晓露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否能够想起曾经和于周甜蜜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路晓露接过自己男友曾经的爱人给予的花球时,心中是否掠过一丝醋意。
  我在吴晓夕的耳边低声说:“你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一套流程啊,特别累吧?”
  这话让吴晓夕有些情绪低落,她讪讪地说:“我可没有爸爸说这些话。”
  “对不起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是不是也这么麻烦。”
  “等以后咱俩结婚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到时候我得找我小姨好好取取经。”
  典礼结束后,开始上菜。舅妈频频给我表弟和吴晓夕夹菜,吴晓夕连连道谢。舅妈问:“听说你们俩是高中同学,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吴晓夕腼腆地说:“这个您得问问江乐。”
  一家人看向我,我连忙说:“我们不像我小姨他们俩,那么多年了……我们俩才好了几个月,得商量商量。”
  “都不小了,得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我舅舅顺着舅妈的话说。
  “好好好,我们考虑考虑。”
  我不堪其扰,迅速吃完饭,便拉着吴晓夕对家人说:“我们俩去我同学那边聊会儿,你们先吃着。”
  离开了家属桌,吴晓夕挽住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俩才好了几个月,还不到半年呢,咱们岁数又不大呢……”
  “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对吧?”
  “不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正面回答你舅妈的问题?”
  “我正面回答了啊,我说咱们商量商量啊。”
  “我同意嫁给你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吴晓夕说,“我都没要你跟我求婚,我上赶着要嫁给你,你还有什么意见……再说了,咱俩是只好了几个月吗?你不是说这么多年一直爱着我吗?”
  “回家再商量吧,行吗?这里乱哄哄的。”
  “反正你今天得给我一个准信儿。”
  刘思晴和澹台没有在座位上,边上的几个人是一起的,他们说笑着,把于周冷落在一边,他只能默默地吃着东西。我和吴晓夕坐到他的边上,他如获至宝,放下筷子,跟我们胡说八道起来。我问于周,刘思晴和澹台都去哪儿了。于周说,她们去找夏云朵和路晓露了。
  少时,夏云朵换好敬酒服,和余新逐桌开始敬酒。于周问我,小江,你给你小姨红包吗?我说,我得给呀。于周说,你给了吗?我说,等他们敬酒的时候再说吧。刘梦婷和澹台回来了,我和吴晓夕把位置让开,回到了家属桌,正好赶上余新和夏云朵来敬酒。

  当着家里人的面,我不好意思和夏云朵开玩笑,只能中规中矩地跟着长辈举杯祝福他们。
  “小姨,祝你和小姨夫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我掏出两个红包,递给夏云朵。
  她接过红包,随手递给伴娘路晓露,路晓露把红包放进了她拿着的手包中。夏云朵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说:“你也真是的,本身就是小辈儿,还一人给一个红包。”
  我说:“我和晓夕的是一个,另一个是一位朋友托我给你的。”
  夏云朵问:“谁呀?”
  我说:“你自己回去看吧。”
  夏云朵回身招呼路晓露把刚刚的两个红包给她。她看了一眼红包背面的署名,愣了一下,后悔地说:“哎呀,我忘了请她了……是你告诉她的吗?”
  “前些天他过生日,我随口跟她一说,她让我帮她也随一个红包,说她过不来,祝你新婚快乐。”
  “赶明儿你把她电话给我,我亲自给她打电话道谢。”
  新郎新娘和我们告辞后,去了边上余新家亲戚的桌位敬酒。吴晓夕悄悄问我:“刚才是谁的红包呀?”
  “霍晓莹的。”我说。
  “你跟她还有联系?”
  “前几天她过生日,祝她生日快乐来着。”
  吴晓夕噘噘嘴,不说话了,拿着筷子假装夹菜。她一向如此,是一个小心眼儿的醋坛子,我已经习惯了,并且时不时还在挑战她的底线。
  夏云朵和余新敬到于周那桌的时候,我和吴晓夕也过去凑了凑热闹,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调侃着新人。
  我拍了拍于周的肩膀,问:“大周,一会儿你有事儿吗?”
  于周警惕地说:“怎么?还要我把你姥姥他们送回去吗?”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跟路晓露要是没事儿的话,等我小姨的婚礼结束之后,你们俩去我们家玩会儿吧。”
  于周笑着说:“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事儿了。”
  “一会儿你跟路晓露把晓夕带回去,她有钥匙……我得把我姥姥他们送回去。”
  “没问题,等夏云朵这儿彻底没事儿了吧。”
  我要把于周弄到我们家去,省得吴晓夕总是跟我聊结婚的话题,我烦这个话题。其实我心里明白,于周只能救得了我一时,等到他们一走,吴晓夕会再次与我纠缠结婚的事情。唉,总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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