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好了吗?”思雨小声问着。
“可以睁眼回头了!”我说完,思雨才战兢回头,同时惊叹:“怎么会那么奇怪?”
我想:“陈梦琪可能真的出事了!”
随即拉着她,走进陈家村。思雨担心的问:“她会出什么事?”
我这才想起问:“思雨...陈梦琪今年多少岁?”
马思雨说:“年后,应该快满22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提醒她:“还记得,当初她来事务所的时候吗?她就曾经提起过,她出生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思雨忙声回忆:“当时我们不想留她...后来她说,她妈妈怀胎七个月,就生下她。那天恰逢阴年阴月阴日。出生那天母鸡打鸣,乌鸦在房顶叫个不停。村里六畜发疯,一个过路道士说,牝鸡司晨,阴阳颠倒,才令六畜难安。还说她先天不足,生来就是不详之身。”
“没错,”我说:“后来在阴鱼事件中,她还跟我提起过,以前那个高人给她算过一卦,告诫她的父母。在她十八岁以前,不能出村。十八岁后,无论去哪。都要在下午六点以前回家,家里也不能收留男人过夜。这样,能保她生平不见邪祟,平安活到22...”
马思雨随问:“可这时间,还没到啊?她也没满22岁。”
我猜:“可能是陪我出马,违背了道人的嘱咐,也有可能是上次入墓。请仙上身,时间太长,折了她的阳寿。”
两人边说边走,一路打听陈梦琪家。可村民一听这名字,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不知道...别问我。”
有个大婶,更是直接骂道:“那个祸害...死了没埋,你去坟头找吧!”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思雨有些生气。可那大婶更蛮横:“我怎么说话?那祸害,害的我们还不够惨?这个年,也没落个清静。”
“别误会大婶,”我说:“我们是路过的出马,算到你们村里闹邪事。仙家查到,是和这个陈梦琪有关。所以,我们是来平事结缘的。”
“你是出马师?”大婶呢喃一句后。她看一眼我的年纪,显然有些不相信。但她还是一指村尾拐角:“走到路口左转,那间破瓦房,就是那祸害的家。”
“谢了大婶!”我礼貌的说了句,拉着马思雨找向村尾...
推开破旧的瓦房,里面整理的还算干净。思雨试着喊了两声:“有人在家吗...”
“谁啊,”一个老者走出卧房应声:“你们找谁?”
“爷爷您好,我们找陈梦琪!”思雨微笑着说。
“梦琪?”老者狐疑的看着我们:“你们找她干什么?”
“我们是她在上京的朋友...”马思雨礼貌的解释一遍。
可刚说完,老者略微扬眉:“你们是谁啊...来我家,要找谁?”
“啊,”才解释完的马思雨,顿时愣了!
“爷爷,”一道焦急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是陈梦琪。她抬着一个火盆...盆里似乎烧过什么东西,现在还能闻到一股烟焦味。
“少爷,思雨小姐。你们终于来了...”陈梦琪眼睛红肿的招呼我们:“你们先在这坐一会。”说完,她放下火盆,急忙扶着老者,回了卧房。
我长舒一口气,打量着周围。瓦房内阴暗潮湿,尤其是这大冬天,感觉屋内,比外面都冷。在不起眼的角落,有张桌子上,摆着祭品供果,还有两张遗相。
我走过去看了看,这应该是陈梦琪,父母的遗相...
半响,陈梦琪才从卧房走了出来。她赶紧到了两杯热水:“少爷,思雨小姐,快喝了暖暖身子。”
随即张罗:“等我找个火盆生炭,不然这家里,特别冷!”
“这里不就有火盆吗?”马思雨指着门口,刚才陈梦琪放下的火盆。
陈梦琪惊慌摆手:“那个可不行...我重新找一个,很快!”说完,她就急匆匆的出门。
“这个火盆,为什么不行?”思雨冻得搓了搓手,走近端详着火盆。
“或许是怕,烧坏了这个火盆。感觉可惜吧。”我只感觉,家里应该有专门的火盆。
但思雨凭借直觉说:“不对啊江辰...你想啊,陈梦琪托你的福。年前分到了五百多万...对你,还会心疼一个火盆吗?”
我还不以为然,只想:“那有可能,是专门用来烧冥币钱纸的吧。”
话音刚落,马思雨疾呼:“江辰,你快来看!”
“怎么了?”我好奇的走过去,俯身细查。
感觉火盆还很烫手,里面烧剩的灰烬。根本不像是冥币钱灰...还能闻到一股,塑料燃烧后的胶臭,依据残灰来看。这更像是衣服布料,烧剩的残灰。
错不了,这和我前不久烧衣,剩下的残灰和味道,很相似。
不过,我烧衣,是为了换堂上阴仙的皮毛,做出马平事的法器。陈梦琪,为什么要烧衣?
刚想到这,陈梦琪已经生了炭火盆。走了进来,连声招呼我们围过去,烤炭火取暖。
我们坐下,等身子暖和一些后,忙问陈梦琪,究竟出了什么事?
陈梦琪红肿着眼睛说:“少爷,我...我惹上了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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