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交所疯了。
大门一打开,一大堆人都冲了进去。
这些人全都是要抛售手上的佳宁集团的股票。
生怕慢了,手上的股票就砸手里成了白纸。
更怕没有人买进,连卖都卖不出去。
也就在这种状若疯魔的抛售下。
佳宁集团的股价,开始了直线下跌。
几乎是交易员每写一行字,它的股价就下跌一块钱。
在无数股民的见证下,佳宁集团的股价从15.9直接俯冲向下,逼近5元大关。
站在高层,方莉和她的男朋友袁天帆目睹着楼下的众生相。
“阿帆,你说华尔街那边的浑水调研公司和浑水证券与邵维鼎到底有没有关系?”
“就算邵维鼎不是浑水的幕后之人,但是这二者之间肯定也有联系,不然他也不会联络你们明报,而且也必然没办法在港岛弄出这么大的声势。”
袁天帆望着楼下,喃喃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在港岛,也只有他了。”
“你们港交所准备如何对待佳宁集团?”方莉再次问道。
袁天帆认真道:“证监处已经启动了财务调查程序,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港交所目前还没有停牌的通知,不过已经有人在找陈颂倾了。”
“八十亿市值的集团啊,一朝之间竟然就崩塌了。”
方莉看着楼下,心有余悸。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碰股票了,风险性好大啊!
袁天帆看着楼下,心中却是另有想法。
如果浑水真的就是邵维鼎在掌控的话,毫无疑问,他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港岛的金融市场以及地产或许都将洗牌。
这一次做空佳宁集团,又被他赢了下来。
斯沃琪的崛起,还有谁能挡?
.......
“完了,彻底完了。”
在看到今天的报纸那一刻,陈颂倾就知道自己吹起来的肥皂泡终究是破灭了。
他有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愿景。
可是,邵维鼎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这个世道为什么如此不公?
陈颂倾满是仇怨的想着。
只差一点点,只要卡地亚到手,只要港岛的经济继续上升,地产楼市继续攀升。
他是可以挽救的啊!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陈颂倾此刻正在翻箱倒柜,从保险箱里,取出了几沓现金,以及......一块表。
看见这块表,他的眼睛都绿了。
宝珀经典至尊表,曾经邵维鼎手上戴的那款同款表。
他花了足足一百万买过来的,为了说和那几块废料和邵维鼎的纠纷。
可现在,这块表,竟然成了自己手上最为值钱的东西。
陈颂倾此刻,感觉到无比的讽刺。
“咚咚咚.....”
敲门声。
“陈总,证监会和廉政公署的人来了,他们要见你。”
门外响起了助理慌张的声音。
不过还没等他的话说完。
证监会于廉政公署的人已经推开了大门,将他晾在了一边。
两人走在最前面,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两百多名西装革履的调查人员,浩浩荡荡的站在走廊两侧。
“陈先生,这是调查令,现在证监会要清查佳宁集团所有的档案资料,请配合调查。”
“陈颂倾先生,这是拘捕令。ICAC正式拘捕你,你目前是亿达集团和佳宁集团诈骗案与行贿案的最大嫌疑人。”
两份令状,宣告了佳宁集团的末日,宣告了陈颂倾的末日。
一切都太突如其来了,短短几天之间,风云骤变。
根本没有时间给陈颂倾进行商量对策的时间,更没有时间让他逃跑。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满怀信心,即将拿到裕民银行的一亿美元,想着马上就能飞到巴黎,成为卡地亚的主人。
可现在,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手铐。
陈颂倾的嘴唇发白,抬起头倔强的问道:“我有机会见到邵维鼎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现在最想见的还是邵维鼎。
给他铐上手铐的廉政公署调查组长,冷漠道:“陈先生,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请注意你的发言。”
随后便将他进行押解。
陈颂倾从两百多名调查人员中间走过,每走一步,他便看到佳宁集团四周无数人都在朝他看了过来。
他甚至感觉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可等他走出佳宁集团大厦,刺目的阳光照射到他的眼睛。
四周喧哗的声音,冲入他的耳膜。
无数记者与媒体,以及谩骂声传来的时候,他知道......
这不是梦!
......
“我身后就是佳宁集团董事会主席陈颂倾被逮捕的现场,大家可以看到,ICAC已经将相关人员控制,佳宁集团的每一名高管以及密切往来的董事会成员,都将在接下来的几天接受问询.......”
“证监会已经接收佳宁集团的所有文件与档案,想必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从年初佳宁集团公布了它的二十亿盈利,到现在佳宁集团的迅速陨落,毫无疑问,这是港岛开埠以来最大的金融骗局。”
看着TVB节目播放的现场报道,庄雪海摁灭了电视。
他的手都在颤抖。
他有想过邵维鼎迟早会报复陈颂倾,以及他们这些妄图做空斯沃琪的人。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这么惨烈!
佳宁集团可是丝毫不逊色于斯沃琪集团,甚至更胜一筹的公司啊!
在斯沃琪市值只有六十亿的时候,佳宁集团早就突破到了八十亿市值了。
可是,这么一座庞然大物,就在几天之间,就这么倒塌了。
他的世界观,他的心脏......受到了巨大冲击。
邵维鼎的身影,犹如一个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成为了他的梦魇,挥之不去。
“我早就说过,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你非要招惹邵维鼎干什么?”
庄雪海的父亲,庄静安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原本想着将家产交到更为稳重的二儿子手上,能够将家族产业延续下去。
纵然追不上他的那位外甥的成就。
但是至少能保证他们庄家三代富贵吧!
可现在.......
庄老爷子,哀叹一声:“我让你大哥去请李家城过来了,让他给你做个中间人,去向邵老六的小儿子服软认输吧!”
庄雪海沮丧着脸点点头,不敢说话。
他为什么参与对付邵维鼎啊!
还不是斯沃琪的气势太盛,几乎将港岛一半以上的钟表生意都给做了。
他们这些人,捡剩下的都要抢破头。
中南钟表代理的表大多又是日本表,代理的单子,也是来自日本。
双重冲击下,他们家的生意是每况愈下。
他不想着将邵维鼎扳倒,中南钟表就没有未来啊!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邵维鼎不光没事,陈颂倾佳宁集团反而完了。
不光陈颂倾完了。
黄闯保之前见势头不对,早就回暹罗了。
就连杨守成,也跑到印尼,说是搞什么合作。
还不是怕了邵维鼎。
至于其他人,此刻更是全都成了缩头乌龟,可能此时也是心惊胆颤。
还有詹培忠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比谁都忠于陈颂倾。
没想到,临了,这个人竟然还把陈颂倾的小老婆拐走了,现在恐怕已经在跑路的偷渡船上了。
庄雪海心中怨苦无比。
他既不能逃,也不能回避。
只能上门负荆请罪,祈求邵维鼎的原谅。
想到这里,他真想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当一个无能的富二代有什么不好的。
非要折腾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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