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个没人的街角，肖加南停下脚步，从裤兜里摸出根烟点了起来。
陈律师和尹特助彼此对望一眼，朝他走了过去。
肖加南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将烟从唇边拿下，淡淡地说道：“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后边的事情再说。”
“肖总……”尹特助欲言又止，轻吸了口气，还是选择说出心底的话，“有点我不太明白，周家有钱有势，为什么您不找周二公子借点？”
肖加南似乎笑了下，低头弹了烟灰，缓缓问道：“尹琛，你跟我多久了？”
“半年多。”尹琛说道，“从毕业就一直跟着您。”
肖加南吸了口烟，看向他说道：“那我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跟朋友借钱或者做生意。”
尹琛不太理解地问：“可你们不是朋友吗？周二公子跟您关系那么好。”
肖加南笑了起来，没有继续回答尹特助这个问题。
旁边的陈律师看不下去，觉得这个孩子挺傻的，也不知道肖总当初怎么会看上他，能力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学生思维太重。
这些大家族盘根错节，肖总不开口是不想为难周二公子，而且他们需要很大一笔钱，周二公子不当家，就是想借也拿不出来。
他给尹琛使了个眼色，后者也意识到自己多言低下了头。
“肖总，那我们回酒店了。”陈律师恭敬地说了句。
肖加南吐出口烟，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陈律师和尹特助走后，肖加南找了家露天的咖啡店坐了下来，要了杯黑咖啡。
带上蓝牙耳机，他打开了某视频网站，闲暇时他偶尔会看赶海的视频消遣。
点开便是首页推荐，看到个名为‘火辣辣的爱’的视频。
封面是两只狗拿着光剑站在绿色的车顶上火拼，黄色的那只背着个透明的双肩包，里面着一包某品牌大刀肉。
播放量有五千多万，评论有十几万。
眸光微顿，他端起咖啡浅喝了两口，随手点了进去。
时长总共10分钟，中间好几次肖加南忍不住想叉掉，可又神奇地看完了整个视频。
总结下来，就是两只狗为了抢夺一包大刀肉，由地球的南端打到了北端，又从北端打到了南端，最后双双冻死在了南极。
看了眼up主，名叫‘女流氓’，头像是只拿着AK突突人的狗子。
粉丝有三百多万，总共发了三十六个视频。
点开评论区，点赞最高的一句评论是：“很久没看到这么符合我精神状态的视频了，这钱让她恰。”
关掉评论界面，肖加南转而看‘女流氓’的其它视频。
连看了两个视频，都是男男女女谈恋爱，没先前那个好看和有创意。
将仅剩下的几个币投了以后，他打赏了一千块，将视频转发给了米蓝说：“视频很搞笑。”
由于下午要参加同学聚会，米蓝洗了个头，刚吹干头发拿过手机，就看到这样一条消息。
她的呼吸骤然一滞，连忙给肖加南发了条消息：“你怎么也玩X视频啊？”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肖加南回她：“偶尔看。”将自己的用户名发了过去。
米蓝点开看了眼，发现他关注的up主只有六个，全是赶海的。
她有点怀疑男的是不是都爱看这种。
她爸和小老弟也很喜欢，为此还跑到海城去找某个up主带他们出海。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眼眶倏地睁大，快随地戳着屏幕。
肖加南将自己的号甩过来，明摆着就是想知道她的号。
要是让他知道她关注了哪些人，以后还怎么树立温柔体贴的女友的形象？
空旷的房间只有‘咚咚’的声音，她的手指已经点出了残影。
网站真狗，居然没有一键取消关注的功能。
救命，谁来救救她！
“你的号是什么？我关注你。”左上角传来他的消息。
果然！！！
米蓝心急如焚地点着手机，露出痛苦扭曲的脸，天杀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这个号，她从大一就开始用，关注的人自然很多，一时半刻肯定删不完。
等了几秒没见米蓝回复，肖加南心下了然了几分，浅浅地勾起唇，发了条信息：“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米蓝脑门的汗都出来了，她怎么关注这么多修驴蹄子的，还有养猪的，她不记得自己有这爱好啊。
还是没有回复，肖加南拿起冷掉地咖啡啜了口，单手打字：“怎么不说话？”
当然是因为忙啊。
米蓝欲哭无泪，手指都戳痛了，看了眼关注的up主，居然还有好几百。
甩了甩了酸痛的手，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用关注，我不怎么玩X视频。”
“那你平时玩什么？”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肖加南问她。
“我玩某音。”信息刚出去，米蓝立马忙脚乱地撤回了，她想起某音关注了上百个颜值主播。
对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径，肖加南有些气笑，按住语音靠向身后的椅子说了句：“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撤回去干什么。”
语调阴阳怪气的。
现在米蓝面临一个选择，是选择告诉肖加南X视频用户名，还是选择告诉他某音账号，又或者将两个都说了。
第一个选择会让她社死。
第二个选择依旧会让她社死。
第三个选择，双倍社死。
总之没有一条生路。
肖加南已经将他的账号说了，她要是不说的话，显得心虚见不得人似的。
想来想去，只能丢车保帅了，她说了自己的某音账号。
X视频关注的领域实在太广泛了，而且她自己也是个up主，马甲暴露的话，以后她就没法再随心所欲的产粮。
所以只能选择牺牲某音的账号。
别了，她的三百多位颜值主播！
别了，她的大号！
肖加南也有某音账号，只是很少刷，一年顶多两三次，后来觉得占内存便卸载了。
重新下载软件后，他登录进去找到了米蓝的账号，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关注。
扫了眼后，他倒吸了口凉气。
不用点进去看他就知道她关注的是些什么人。
原本以为只有几个，可越往下划，发现居然是一样的。
他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随机点了个头像进去，找了个视频观看，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口罩的男人在那边搔首弄姿的跳舞。
简直不堪入目！
血冲向了脑门，他猛地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拨打了米蓝的电话。
他需要一个解释，不然他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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