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纳在撤退的时候,为什么在骑兵走过了山谷之后他不跟进呢?
因为他也打过伏击战。
这个山口在他看来,那就是个打伏击的绝佳之地。
而且以他打伏击战的经验,他从来不会伏击最前面的骑兵。
主要的火力会用来打击中军。
只要把敌人的中军打掉,那就约等于消灭的敌人的中军和后面的辎重部队,运气不差的话,还能端掉敌人的指挥部。
他让骑兵过去,那是掐准了汉军的战术。
当骑兵过去之后,他立刻下令全军展开。
而过去的骑兵立刻南下,寻找可以找到的所有人马,堵住山口,如果能将伏击的敌军堵在山口之中是最好,不能这样的话也可以接应他全身而退。
不得不说,马赛纳的算盘打得还是蛮精明的。
汉军的突击虽然来的凶猛,但是精锐得法军也早有准备。
双方在进行了两个多时辰惨烈的混战之后,说来也正是巧合,再次都因为对方的援军到了,而各自后撤了一步,稳住阵脚。
汉军的主力之所以来迟了,那是因为汉军的火炮笨重。
法军来得晚了,是他们和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马赛纳失去了联系,不敢冒然北上。
就现在来增援的这一支人马也不是法军的主力。
法军只有不到三千,主要是安南的仆从军。
而法军主要是炮兵。
这样的兵种配置明摆着就是玩命的活你们安南人上,我们法军就负责个远程火力打击。
其实,当下这个局面无论是汉军,还是法军,都不敢主动攻杀,只得僵持。
汉军不敢攻杀,那是因为无论是岳飞还是刘裕,都知道法军火炮的厉害。
当下法军之所以火炮使不上劲,那是因为跟着马赛纳的炮兵没有机会展开。
可是,一旦过了这个山口,那边可就是法军严阵以待的火炮。
就这样冲过去,那不是找轰吗?
因为没有火炮的加成,马赛纳也不敢主动进攻。
如果只是火枪,面对黑压压的汉军,他完全没有一战而胜的把握。
但是,他知道,现在只要他能率领麾下的法军走出这个山口,胜利就是他的。
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知道,只要一个大意,汉军蜂拥杀来,将自己的人马裹挟住,往山口外冲。
这样的话炮兵就无法发挥作用。
不是还有仆从军吗?
打了胜仗他们会一哄而上,可是打了败仗,他们只会作鸟兽散。
怎么办?
那就只有僵持。
岳飞和刘裕会合到了一起。
岳飞问刘裕道:“刘将军,怎么办?”
刘裕反问岳飞道:“岳将军,你的火炮能不能炸他一下炮!”
“炸一炮?”岳飞立刻明白:“对,只要能炸一炮,当面的红毛鬼就会溃逃,咱们在冲杀上去。”
当即,岳飞下令,将能拖得动的各色各型火炮全部拖上来。
大大小小,总计约莫四十多门。
马赛纳一看汉军竟然也用火炮,虽然比起他们法军的而言十分落后,可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前后不出五百米,就算法军火炮的威力大,那也难以占到便宜。
更何况现在的法军火炮不多,也就十八门。
还有些炮在和汉军的混战中去向不明。
就是刘裕眼中的那些棺材车都丢了一二十辆。
法军的火炮架设比汉军要快。
虽然是汉军先开始架设火炮的,但到底还是法军的火炮先开火。
顿时火炮震天。
刘裕和岳飞几乎是同时跃上战马,同时对法军发起冲锋。
正所谓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
汉军的将士们,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同时对法军发起冲锋。
马赛纳也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下令对汉军发起反冲锋。
刘裕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样的话法军的火炮就不能发挥最大的伤害力,同时汉军才能将法军裹挟住,往山口中冲。
就在这时,山口外的安南兵冲了进来。
两军的将士就在皋石山下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刹那间,血肉横飞,哀嚎声四起。战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敌人猛扑过去。他们的脸上充满了仇恨和愤怒,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黎明时分,这场空前惨烈的大搏杀才堪堪结束。
双方将士的尸体遍布整个战场,哀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初生的朝阳静静的看着人世间发生的惨剧。
固然最终马赛纳率领法军退出了山口,但是两个师的火炮全部被汉军抢走了。
刘裕的战术目的固然没有达到,并且损失惨重,但是他不仅缴获了法军的所有火炮,最重要的是还占住皋石山的山口。
虽然刘裕也受了伤,并且鲜血正在从伤口中流出来,但是他毫不顾忌。
而是一面有兵士给他包扎伤口,他一面下令依托山口安营扎寨,同时和岳飞商议着构筑炮兵阵地的事宜。
岳飞也受伤了,因为他的伤口在腹部,包扎方便,他就自己给自己包扎。
刘裕觉得给自己包扎的士兵碍手碍脚,道:“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包扎。”
就在这时,檀道济泪流满面的到了刘裕的面洽,道:“寄奴叔,我……我叔,我叔他战死了!”
刘裕瞪着不敢相信的双眼看着檀道济问道:“你说什么?”
“我叔他战死了……”
“在哪里?”刘裕的双眼立刻充血。
“在那边……”檀道济往山口的方向一指。
“带我去!带我去!”刘裕拉着檀道济就往指的方向去。
檀道济领着刘裕向山口方向走去,片刻功夫,到了檀凭之的尸体旁。
檀凭之胸口中了两枪三刀,左臂不知去向,浑身是血,虽然已经阵亡,双眼也没了生气,但没有闭上。
刘裕流着泪,将檀凭之的双眼抚闭,轻轻的道:“将我兄弟的手臂找来……”
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动。
有的没有听见,有的觉得在这混乱战场之上,残肢断臂,遍地都是,哪里去找?
“我说把我兄弟的手臂找来!”刘裕突然犹如恶虎一般的倏地站起身来,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身边的人都被吓到了,立刻四散去找。
突然,刘裕一屁股坐在地上,伏在檀凭之的尸身之上嚎啕痛哭:“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少条手臂回家……我的好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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