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小月试图拦住阮庆山。
她手上的拐杖就已经按下了三楼的电梯键,门打开了。
迅速闪进电梯里。
小月等不及,顺着楼梯就往上冲,腿上像是长了两只飞毛腿。
在阮庆山刚开电梯门的时候就到了三楼门口。
堵住对方,呵斥:“不说清楚,不许进去。”
“小月,是谁呀?” 阮香禅听见了吵架声,问话。
小月气呼呼地拉长胳膊挡住阮庆山,横竖就是不让过,一脸冤屈地投诉:“阮庆山又来了,嚷嚷到什么200万的?总裁,这件事交给我吧!”
“臭丫头片子,得势了是吗?你算什么东西?” 阮庆山火冒三丈,挤在电梯门的边缘,出不来,也下不去,没辙了。
“小月,你进来一下。” 阮香禅思考片刻,没有接见阮庆山。
“你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敢动半步小心你的腿?” 小月挥舞拳头假装进攻阮庆山受过伤的腿部,然后又自然地放下,气冲冲地走进了总裁的办公室。
不到一分钟,她就出来了,还是那副看着阮庆山就反感的厌恶感。
“总裁让你滚进去。” 说完,她抬高头,给了一个白眼,自己先进去了。
阮庆山没有骂人,径直向前走,走的很快,看不出腿被打骨裂过,还没有彻底好。
走到门口,小月就叫开了:“就站那儿,别动,有事快说,总裁忙的很。”
小月用中指对准了阮庆山的额头,不许他越雷池半步。
不知为何,他看上去有点蔫儿,竟然没有反驳,笔直地站在门口处。
不敢看阮香禅,将头埋的很低。
或许是害怕自己的妹妹了吧!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阮香禅并没有主动地问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禅,我害怕,他们又追来了。” 阮庆山一脸哭相,憋屈的就像龟孙子一样。
伴随着腿疼,站都站不稳。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什么小禅是你喊的吗?叫总裁。” 小月这个丫头处处不饶,在阮庆山身上挑刺,伶牙俐齿,不让半步。
“总裁,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不还钱就没有活路了。” 阮庆山转瞬就是哭哭戚戚,不像一个男人,更不像在赌场上的无限风光。
“阮庆山,你看看这是什么?” 阮香禅拿起手中的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让小月给阮庆山。
小月硬塞在阮庆山的手中,还用眼睛猛戳他。
那张纸又飘落在地上。
阮庆山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就像打霜的茄子,勉强弯腰捡起了纸张。
那是他亲笔写的承诺书。
如果再有一次,他就得离开一禅,离开深城,回去老家。
“不,总裁,我不想回去湖西,你知道哪些亲戚会笑话我的?我真的没有脸回去。”
阮庆山苦苦哀求,身子向前倾,想和阮香禅靠的更近一点。
“别过来,站在那里不许动,动一步,我就喊保安。” 小月十分警惕这个讨厌鬼做出什么伤害总裁的事情。
很小心。
阮庆山的神魂颠倒,被小月镇住心神,还真的不敢动。
“既然这样写,就该这样做,你不该来的。” 阮香禅不留情面。
对于赌博这件事情,她十分反感。
“总裁,只有你,你能帮我了,算我求你了!” 阮庆山扑腾一声就跪下了。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是不能随便下跪的。
阮庆山没有退路,他没有钱,别人要拿他的命。
下跪就成了他最虔诚的讨好法门。
“你给我起来,要跪出去跪,别在这里影响总裁的工作。” 小月对阮庆山的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到了讨厌的地步。
有本事自己赚钱还钱,找一个女人要钱,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真是不要脸。
嘟嘟——
正在这时,阮庆山的电话响了。
他畏畏缩缩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
就要吓死他的节奏:“总,总裁,他来,又来了,阴魂不散呀,呜呜呜…”
来电话的就是赌场里的黄毛。
他一看见是黄毛的号码,吓的六神无主,差点兜不住尿,说话也变得结巴。
“窝囊废,当初做什么去了?” 小月的个性就像翻版的小阮香禅。
最开始,她也是这样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己的大哥。
不过,现在阮香禅已经经历过了这个阶段,她已经不打算和大哥说太多,讲多了都是废话。
无论小月讲什么,阮香禅都没有阻止。
她清楚,小月也是为了大哥好,恨铁不成钢。
“接吧!” 阮香禅半天就冒了两个字,很淡定。
“哦,接,接…” 在阮香禅的吩咐下,阮庆山战战兢兢地按下了接听键。
“阮大头,你死哪去了?你给我出来。” 黄毛开口就大骂,就像大炮,打的阮庆山毫无还手之力。
“免提。” 阮香禅盯着不成气候的阮庆山,再次要求。
阮庆山才想起来,电话要免提。
按了免提健,黄毛的骂声还在继续:“我告诉你,阮庆山,你就是跳进黑河,跑到月亮上,我也会把你揪出来,不还钱,你就死定了!” 黄毛要钱的决心听起来无法撼动,而且手段没有底线。
“大,大爷,爷,别这样,我正在想办法,给我几天时间,我还,我还不想死,死呢。家里,家里还有老父亲,都70多岁了,爷,行行好。” 阮庆山拿出父亲做挡箭牌,用尽好话想让黄毛给自己时间。
“老子一天都不给,一个小时内,见不到钱,双腿双脚拿去喂狗,还有,一只眼睛拿去喂鸡。” 黄毛的威胁不断,越来越过分。
就连一旁的小月也听不下去了,愤愤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阮香禅的身后不停地跺脚。
“不,爷,多几天,一个小时不行,不行呀?” 阮庆山没有和阮香禅谈妥,心里没有底,只想争取多一些时间。
“告诉对方,让他现在来这里取,30分钟,到不了,就免谈。” 阮香禅打断了对话,给阮庆山最后的出路。
“爷,爷,30分钟内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交钱。” 阮庆山将阮香禅的话,重复性地传递给了黄毛。
他紧紧抓住了这个机会,生怕它跑掉了。
说完,腿也不抖了,脸上的汗也减少了,呼吸顺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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