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闵还好,准备出院,但是案情没有着落。
小芳暂时被打发回家了,可是龌龊男还没有抓住,甚至根本找不到人影。
菜市场的那个家伙,信息链断了。
刚刚发生的徐叔车祸,警察忙的不可开交,但是没有下文。
现在弟弟又出事,明明是被打,偏偏说摔的。
阮香禅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是弟弟隐瞒还是对方势力太大?没有办法不敢说?
她现在吃不准。
既然弟弟死不开口,那就等到医生来了,就一清二楚。
阮香禅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仔细观察弟弟,顾白端来一杯水,递给自己的小舅子。
“喝杯水,等会喝完汤,受伤需要营养。” 顾白带着关心的口吻,就是没有和阮香禅一样,去追问彭勇。
他早就发现,彭勇心中有秘密,但是要撬开他的嘴巴,就需要有证据。
男人都是这样,很多时候嘴巴硬,其实心里虚的很。
“还是姐夫好。” 彭勇谢过顾白。
阮香禅朝彭勇瞟了一眼。
她已经肯定,彭勇就在撒谎。
小月开车送宋医生来了。
宋医生是一禅公司的内部医院,最好的主治医生。
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学的就是临床外科。
他和总裁打完招呼,就走近彭勇,看了几眼,又按了按,只听见彭勇传来疼痛的尖叫。
“软组织应该问题不大,不存在骨折的可能性,打人真有技巧,火候也掌握的到位,就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不打算要你的命,这技术不是一般的高。”
宋医生说的这段话,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怎么听,就是不对劲儿。
言外之意,就是彭勇的伤,鉴定为被人打的,坐实了。
“宋医生,麻烦你先替弟弟敷上药。” 阮香禅交代,知道对方已经疼的很,还是需要药物协助,减轻痛苦。
她也没有打算,多此一举,再三和宋医生确认:我弟弟的伤到底是不是被人打的?
宋医生只需要上完药,离开这里,剩下的就是彭勇的麻烦,来了。
彭勇的事情,在宋医生来看,是属于阮香禅的家事,既然对方不多问,他也不会多说。
按照总裁的吩咐,替彭勇包扎好,开了几天的消炎药,再三嘱咐:要好好休息,静养,不吃辛辣,不吃生冷,一个星期后就会慢慢好转。
宋医生来去匆匆,看完病,开完药,就走了,没有多问一句。
阮香禅送完宋医生和小月,也没有多留一会儿。
她要找彭勇算账的时刻到了。
大家都在客厅里坐着,心情一般,电视黑屏,没有笑容。
阮香禅首先转向二妈,说道:“二妈,你去睡觉吧!”
说完,她还给二妈使眼色,言外之意:您躲开,让我收拾彭勇。
暖冰会意地点头,一句话没说,就进了自己的卧室,还带走了保姆阿姨。
子慧也赶紧溜了。
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想参与。
而且小禅的脾气她知道,要是硬起来,谁也别对抗。
客厅里,只剩下阮香禅和顾白。
顾白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机,假装没看见。
他是两眼不闻窗外事,其实心中比谁都清楚。
姐姐教训不懂事的弟弟,当姐夫的只能旁边一阵子,有没有必要出主意,也是边走边观察。
“坐起来,背靠在沙发上,杯子放在茶几,眼睛看着说,彭勇。” 阮香禅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彭勇的正对面。
双手插裤兜,盯着弟弟看,就像要用那双眼睛,杀掉弟弟的谎言,露出真实。
彭勇心里还是害怕姐姐的,而且阮香禅的面色很严肃,脸拉的老长。
他只好不情愿地照做。
眼睛珠子转的很快,似乎在想对付的办法。
那双眼睛没有看向姐姐,他不敢, 是心里不。
“彭勇,抬起头,眼睛看着我,我问,你答。” 阮香禅一板一眼,就像审讯犯人的口气,不再给弟弟任何面子和台阶。
要是不说出实情,看上去,彭勇怕是过不去姐姐这一关了。
彭勇无奈地抬头,看着姐姐。
那眼珠子是分离的,感觉白色看着,黑色部分到处乱串。
一看,彭勇的心神很混乱。
“和谁打架?” 阮香禅问的简单粗暴,要的结果很明确,我问你答,不准含糊。
彭勇不说话,忍了半天不开口。
“不说话是吗?那行。” 阮香禅从包里掏出那份继父写给儿子的遗言。
她铺开纸张,放在彭勇的膝盖上,说:“看看,这是你爸爸的遗言,看清楚,上面是怎么写的,你这个不孝之子。”
阮香禅气的没有办法了。
只能将去世的继父搬出来。
那份遗书的分量很重,不仅对于阮香禅,更是对于彭勇。
彭勇拿着爸爸的遗信,止不住地哭了。
哭的看上去很可怜。
他边哭边耸肩,边哽咽道:“我被人害了,都是他们害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姐,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害的。”
终于,在这封信的帮助下,算是有了突破口。
彭勇开始吐出实情。
“被谁害的?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 阮香禅显得有点小激动,看来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弟弟也是被害的。
真实不虚。
顾白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坐在阮香禅的身边,认真地听,害怕丢失了重要信息,找不到完整的线索。
“听说叫小李子,别人叫他李哥,我就去玩了几把游戏,就说我欠了他们20万,我还糊里糊涂地签字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签字的,他们扣了我的身份证,手机,还有银行卡,卡里的钱也没有了,我就去找他们要,被打的。” 彭勇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冤屈。
抱住头,嚎啕大哭。
口口声声说,怎么可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什么也没有做?就有20万的欠条?
“弟弟,别紧张,慢慢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有姐姐姐夫替你撑腰,不用害怕。”
顾白已经听出了门道,就鼓励彭勇,干脆全说了,不要保留。
这样她们好想办法面对。
“那些人说是玩游戏,但好像又不是,我也不太懂,有一阵子好像失去了记忆,什么都记不得,醒来后,就被打成这样,姐姐,深城好可怕,真的,我想回去湖西。”
彭勇第一次当着姐姐的面,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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